章子君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赶紧到厨房忙开来,买了五花肉,准备做扣肉,她用温水洗好就开始放水煮肉。
利索的洗,切,炒,凉拌……
席慕寒走进大厅,没有见到印象中的小女人,他眉头微微一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于是便朝厨房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看见章子君正在炒青菜,他没有吱声,即刻转身朝楼上走去,看样子,他可以先洗个澡才来吃饭。
半个小时后,章子君把自己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席慕寒穿了身得体的睡衣走了下来。
“吃饭了。”
章子君微笑着对他说,她其实能说话,只是听不见,今天中午只是不愿意和章天文说话,所以才没有开口。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这满脸的微笑,丫的,这丫头真能装,全脱脱章天文的化身。
他把她关在壁虎笼子里,让她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她的心里肯定恨死他了,而她的脸上居然还能微笑得这么甜。
这微笑,太过阳光,也太过刺眼,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席慕寒看着满桌的美食,虽然都是极其平常的家常菜,不过看上去做得非常的精致,这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你很会做菜吗?”
他坐在餐桌边很自然的问,语气没有那么冰凉了。
章子君把盛好的饭递给他,然后茫然的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席慕寒这才想起,章子君好像听不见了,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举动筷子开始吃。
晚饭,在静谧中进行着,席慕寒没有再说一句话,章子君琢磨着要不要给他说自己父亲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得说,要不,妈妈恐怕就过不了幸福的日子了。
“我爸爸想请你帮个忙?”她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席慕寒眉头一挑,示意章子君继续说下去。
“他说现在急需一千万,希望你能借给他。”
章子君面带微笑点头哈腰,“或者,你可以在某家银行帮他担保一下,他想向银行贷款两千万。”
章子君把章天文的话如实转达,至于这条蟒蛇会不会买她这只小白兔的账,她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了那条蟒蛇吞小白兔的场景后,她的直觉就是席慕寒是蟒蛇她是小白兔。而她的头现在就被席慕寒咬在嘴里,只不过她的身体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席慕寒正要开口说话,阿力在外边放起了冲天炮,声音大得几乎要把房顶冲飞一样。
席慕寒用手捂住耳朵,这声音也太过夸张了,他让阿力去买几串鞭炮,没有让他买这么大火力的啊?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章子君安静的吃饭,对于他用手捂住耳朵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问他。
他看着那平静如常的章子君,终于明白,这丫头是彻底的耳聋了,刚才这声音,只有能听见的,怎么着也有点反应吧?
可是,对面的女人没有,她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正常,吃饭时连筷子都没有停顿一下。
他拿过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她,然后快速的上楼去了。
章子君看着这张纸上的字:告诉章天文,要借钱可以,把章子惠那女人送来给我当情\/妇。
章子君看着这张纸片,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发给了章天文,至于章天文会不会把章子惠送来,她就不知道了。
妈妈,不知道从今天后你的幸福会不会就此走远,女儿,真的尽力了。
子君以为席慕寒会在这里过夜,她洗碗的时候一直尽量做到最慢,想到席慕寒那变态的要求,她就恶心到想吐。
磨磨蹭蹭的,几个碗筷她居然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她上楼时,早就没有了席慕寒的身影,原来是早就走了。
谢天谢地,子君在心里喊了声。
那条蟒蛇的到来,实则是让她心惊胆战,她就算再会装,他也会把她打回原形的。
时间还早,院子里开了夜灯,子君下楼来,看见阿力在清扫地上的爆竹纸屑,她拿起扫帚过来帮忙。
“席慕寒呢?”子君一边打扫一边很随意的问。
阿力友好的朝她笑了下,“明天是清明节了,席家老太太回来了,席总回旧宅去了。”
子君看着阿力那启动的嘴唇,想要分辨一下他说的意思,可是,她这才聋了没几天,对于唇语她还不是太会看。
阿力这才想起章子君听不见了,他赶紧到自己的保卫厅里用笔把这句话写在纸上。
子君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席家还有老宅,“那席家老太太是席慕寒的母亲吗?”
阿力继续写,“是席总在奶奶。席总的父母早就死了。”
哦,章子君点点头,没有再问了,既然老太太回来了,想必以后那席慕寒就不会来这里了。
那么,她这日子是不是可以过得清净一些呢?
夜,很安静,子君开了壁灯斜靠在床上看书,她已经几天没有去上夜校了,打算从明天开始恢复去上课。
她正看得起劲处,灯特然灭了,子君有些疑惑,赶紧爬起来去按了一下墙壁上的灯制,还是不亮。
正想要不要下楼去问阿力怎么回事,是不是停电了,却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心里一惊。
是的,门被推开接着又被关上,然后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而来,她的心咚咚的跳着,她知道,肯定是新婚夜的面具男又来了。
她快速的朝窗户边跑,想要拉开窗帘借一点外边的月光,只是,慢了那么一步,她背后的衣领被面具男抓住了。
面具男就像拎起一只小白兔一样把她拎起扔在床上,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滚动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面具男密密的压住了。
“你是谁?”子君大声的喝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面具男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粗暴而又快速的剥除她身上的衣服。
章子君拼命的挣扎着,只是,她的挣扎和那只小白兔在蟒蛇口里的挣扎没什么区别。
终于,她再一次成了面具男的身下物,她的眼角流着泪,一双手被面具男的手按在两边,面具男不顾她的反抗一直在侵略她。
她知道,这个面具男就是新婚夜里酒店出现的同一个人,因为都戴着同样的半面面具,虽然今晚子君的手无法摸到他脸上的面具, 不过,当面具男吻她的时候,她的脸朝他的脸靠近,分明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为什么?”
子君的泪流成河,她一遍又一遍的用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面具男低下头来,原本粗暴的动作放温柔了不少,他的唇舔着子君脸上的泪珠,一点一点的舔着,然后含着她的眼睛,深深的吮吸着,像是要把她眼眶里的泪水全部都吮吸干净一般。
这个夜晚,子君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柔情,由刚开始的拼命挣扎到放弃挣扎,到后来慢慢的顺从到回应…..
她承认,面具男对她非常的温柔,尤其是他舔着她脸上的泪水,尤其是他吻着她的眼睛,他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