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野种……
子君想到这里,手,慢慢的覆盖在腹部上,四年前,孩子离开她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来。
当她的腹部开始阵痛的时候,当她跪在地上让床沿顶着肚子想让孩子快点下来的时候,当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她的子宫传来那种撕裂剥离的痛的时候……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她的孩子,可是,席慕寒,却来指责她,说她私自流掉了他的孩子。
非人类的人怎么能够了解人类母亲的天性,天下没有哪个母亲愿意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除非她不是人类。
子君累了,想到孩子,她四年来再一次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子君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布照进来,星星点点斑斓的撒在床上的被子上。
她快速的起身,刚下床,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靠着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枚戒指,他的眼睛紧闭着。
子君有些疑惑,席慕寒有事没事在手里拿枚戒指做什么?难道想要送给她不成?
不过,看样子席慕寒应该睡着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偷偷的溜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即刻赤脚悄悄的向门口走去,她相信,席慕寒在房间里,门肯定就不会从外面反锁的。
幸亏酒店的房间里铺了地毯,赤脚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终于越过了沙发,来到了门边。
手,放在锁把上,轻轻的转动,没有任何意外,门——开了!
子君快速的跨出门去,顾不得关门,直接赤脚朝电梯跑去。
天赐良机啊,她刚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就在两秒钟到来,她快速的闪身进去,即刻按了关门键。
早上还早,一般的宾客都还在睡觉,子君所乘的电梯在途中没有停过,几乎是直接到达了一楼。
电梯门一开,她快速的冲出去,然后快速的跑向门口,而赤脚跑路的她,引来大厅里前台和过路的宾客们顿足瞩目。
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快点逃离,于是快速的跑出门口。
只是,刚出门口,她就傻眼了。
门口一辆豪华的奔驰车横着停在那里,席慕寒慵懒的靠在车门边抽着烟,车门大开,他抽烟的动作非常的优雅。
章子君有些懵懂了,明明,她跑出房间门时,席慕寒还靠在沙发上睡觉呢,现在怎么就在这里等她了?
于是,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向后退,想要转身再跑进酒店去。
只是,刚后退,就撞到了人墙上,原来,她的身后,已经站了席慕寒的保镖了。
“章子君,是过来乖乖的上车还是让我过路抱你?”
席慕寒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它,然后淡淡的问。
子君看看前面的车和非人类的席慕寒,再看看身后面无表情的保镖,她知道,此时,恐怕就是长了翅膀,她也是插翅难飞了。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看都没有看席慕寒一眼,一步跨进车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就在她快速的按下车门锁时,席慕寒已经从另外一边的车门进来了,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边,打了个手势,前面的司机快速的开车离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子君瞪着身边的男人,冷冷的问。
“去你该去的地方。”
席慕寒冷冷的回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边的女人。
“我不去!”“放我下去!”
子君朝着席慕寒大吼,只是,身边的男人伸出一条铁臂,把她牢牢的控制住,然后就装聋作哑,对她的话语闻而不听。
“到了!”席慕寒在车停稳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然后拉开车门,先下车去了。
子君把眼睛盯向车窗外,一眼就发现了,这里是机场,很显然,席慕寒要把她带回滨海去了。
不,她不回去,她肯定不能回去,打死她都不要回去的。
于是,当席慕寒向她伸手过来时,她不停的后退着,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只想要逃离他的抓捕。
只是,车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席慕寒见她不下来,干脆上车来,一把拎起她下了车,然后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朝自己的私人飞机走去。
子君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控制着,虽然满眼都是怒意,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飞机,然后走进了一间像卧室一样的房间里去。
这是席慕寒的私人飞机,飞机上的装修极其的豪华,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一进房间门,席慕寒就把章子君直接扔在了飞机上这间属于他的床上。
章子君满腔的怒火终于得到释放,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刚要对席慕寒破口大骂,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胸前。
章子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吓了一跳,原来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两生花’。
两生花是抹胸的,没有吊带,刚才她在席慕寒的怀里挣扎,不知道怎么回事,抹胸居然朝下移,现在,她的春光居然露出了一半。
而这一切,又恰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席慕寒的视线里。
“啊!”子君惊呼一声,迅速的转身,快速的把胸前的抹胸整理好。
席慕寒看着眼前还像是小女人般害羞的章子君,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个女人在这方面一直都还没有改变,而他,心里却莫名的有种欣慰的感觉。
“不要再扭扭捏捏的整理了,那件礼服你穿着好看是好看,不过上面设计太紧了。”
席慕寒淡淡的说,“你根本不需要挤,因为的你已经非常的饱满了,我刚才摸了一下,手感非常好。”
子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说什么,他刚才摸了一下?
天啦,怪不得她的抹胸要朝下移动呢,她还以为自己的设计上有缺陷,原来是这个男人趁她不注意吃了她的豆腐。
“你那么害羞做什么?”
席慕寒往床上一躺,然后看着站在床边的女人,“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没有抚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