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在这张床上没有起来过,席慕寒好似要把半年来积攒的欲望在一个下午全部发泄一般,根本就没有给她空隙的机会。
以前她不是没有和他大战过,只是每次都是她最先晕厥过去,而今天下午,半年没有做床上运动的她更是体力不支,没多久就晕厥了过去。
睁开眼睛,她试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浑身像散了架般的酸痛,而她这一动,同时也把紧紧搂着她的席慕寒给弄醒了。
“醒了?”
席慕寒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挣扎着要离开他怀里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
“放开我!”
章子君低吼了一声,该死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魔鬼,今天又再一次用强占有了她。
席慕寒松开了手,对于她的恶劣态度不予理会,他原本也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好的态度对待他的。
也是,今天中午他是不对,不应该用这种强行的方式来制服她,最后强行她和自己缠绵,这多少让她认为他又把她当成泄\/欲工具的感觉了。
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她误会了他,认为他和章子惠那个女人有染,他必须要证明给她看。
而且,如果他不用强,她恐怕就当他是病猫了,居然给他装疯卖傻装精神病,把他折腾半年的时间。
想到她装精神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章子君想要报复他想要惩罚他怎么样都可以,唯独她装疯卖傻他受不了。
因为她装精神病不仅只是他心痛难受,而她自己过得也不开心。
如果他痛苦她开心,那么他觉得还是值得的,至少,他们俩人之间有一个人在开心在快乐不是吗?
可是,这半年来,她疯了,成了精神病了,他是很痛苦,然而,她也并不快乐不是吗?
章子君挣扎着起床,身体太过酸痛太过疲软,她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心!”
席慕寒迅速的伸手扶着了她,“是要去厕所吗?我扶你去。”
“这样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章子君被他扶到洗手间,怒目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很舒服了是吗?”
席慕寒轻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君没有舒服吗?我可记得君叫床的声音又大又高亢。”
“滚!”
章子君用手扶着墙壁,脸上羞得通红,该死的男人,她什么时候叫床了,其实是他折腾得她受不了才叫出来的。
席慕寒原本还想调侃她一下的,看着她那生气的样子,最后乖乖的退了出去,把洗手间让给了她。
章子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脸上到大腿上,就没有一处是光洁的,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而且很多都是用的咬的。
尤其是脖子和锁骨,胸前的,还有……
该死的,这个男人是属狗的,不,是属狼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全都是狼性。
站在碰碰头下让温水从头顶上洒下来,席家就这点好,不管哪个房间都有浴室,就是书房里的休息室里也不例外。
想必,那个男人以前就算准了要和她在书房的休息室里来一场这样的抵死缠绵,所以装修时才会把书房的休息室里也做个带淋浴的洗手间。
恶心的席慕寒,该死的魔鬼,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他却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占有她。
难道他以为,他占有了她她就会留下来吗?
不,她不会留下来的,曾经那样的对待过她,而且那样还那样狠毒的杀了她和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留在他身边?
席慕寒是在章子君到洗手间去洗澡时离开书房的,他回到卧室,快速的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在衣柜帮她找了条睡裙拿过去。
来到书房,章子君还在洗手间里没有出来,他几乎又有种错觉,她是不是还需要他进去帮忙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章子君裹了条浴巾出来了,他赶紧把睡裙递给她,然后想要进去跟着进去帮忙。
门,“砰”的一声给关了,他整个脸恰好撞在门上,差点把鼻子都撞歪了。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然后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轻叹一声,他是不是照顾她成了习惯了,现在一下子不要他照顾了,他反而不习惯了呢。
章子君快速的穿好衣服回到房间,她直接进了衣帽间,余光朝卧室的大床扫了一眼,好似没有章子惠那个女人的影子了。
只是,满房间的脂粉味和化学合成的香水味,也亏了席慕寒忍受得了,她记得这个男人是不喜欢那些脂粉味的。
她快速的在衣柜里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带太多走,几套就可以了,等出去了然后自己再买再做都可以的。
席慕寒端着晚餐进了房间,卧室的床上没有章子君的影子,他眉头皱了一下,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朝衣帽间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慕寒看着她正把衣服朝行李袋里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暗哑着嗓子问。
“我要走了,”章子君淡淡的开口,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要走了?去哪里?”
席慕寒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着声问。
“哪里都行,这个你管不着了吧?”
章子君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叫我管不着?”
席慕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席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想,你应该不好得健忘症吧?”
章子君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他的手腕,却没能成功。
“过来,慢慢说。”
席慕寒一个用力,直接把她从衣帽间拉到了起居室,一下子把她按在沙发上。
“席先生,坐在这沙发上我还是要说,我们没有关系了。”
章子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冰冷的眼眸.
“哪怕是没有撕烂那张我母亲签名的契约,我做你一年情\/妇的日期也已经过了,所以,我们现在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请你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