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御带着墨香来到法国南部的尼姆, 尼姆所在的南法一带,据阿尔卑斯山之麓、地中海北岸,位处罗马势力由意大利北上高卢的首当其冲之地,是法国历史上最先遭遇并接受罗马文化影响的地区。
东方御和墨香来到尼姆,最先参观的尼姆古迹,就是那座举世闻名的罗马高架水道桥,因横跨加尔河(罗讷河支流)上,通称加尔桥(pontduGard)。
已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加尔桥,通体看来,造型优美,气魄宏伟,且结构相当合理,极富使用价值。
今日的加尔河,早已水量骤减,仅见一脉汩汩细流,不知这是否为全球性水资源匮乏的一种表征?只见大部分桥墩都矗立在裸露的岩岸上,失却了清冽河水的浸渍与抚慰后,竟显得那么枯涸、脆弱。
墨香站在加尔桥上,看着这只有一脉汩汩细流的清泉,心情却格外的沉重起来。
历史上的加尔河是多么的有名,那时的水流湍急,加尔桥实际上是当时罗马人为给尼姆城提供生活用水而建的一座输水道(aqueduct,或作渡槽)的一部分。
而今,加尔河已经快要干枯了,这就像她对东方御的爱一样,由曾经的激情奔腾到今天的只是夫妻的情分。
加尔河没有了曾经的澎湃汹涌的水流,她也没有了曾经的全身心投入的爱情,加尔河剩下最后的涓涓细流,而她也剩下了最后的一丝丝余情。
加尔河快要干枯了,她的爱情也快要干枯,她和加尔河,多么的相似啊。
东方御显然不知道墨香看着加尔河的感受,他见她喜欢这个地方,倒是非常的高兴,拿出相机来帮她拍照。
只是,每一张照片上的墨香,好像神色间都带着忧郁,就连笑,都显得那么的勉强。
东方御原本要在法国的南部逗留半个月的,因为既然是度蜜月,那怎么着也还是要好好的游玩几天才对的。
只是,他们才到尼姆三天,香港就来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去,好像公司有事情需要东方御回去处理。
东方御有些意犹未尽,墨香却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她回家的心情显然要比东方御要积极一些。
东方御看着收拾行李的墨香,她的表情显然是高兴的,甚至可以说是兴奋的,看来她早就盼望着要回家了吧?
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回家?这个道理其实东方御隐隐约约猜到了,因为在香港的海景别墅里,他和墨香是不在一个房间住的,甚至不在一个楼层住。
而在外边度蜜月,他们却必须住在一起,每晚,他都不会放过她,即使白天旅游多累,他也一定要和她缠绵了才睡。
墨香,你以为回到香港,就能躲开我了吗?
海景别墅就那么大一点,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你以为回到香港就能离我远一些,也安全一些?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的他,刚刚尝到荷花的美好芳香,何况这几天他已经上瘾了,虽然只是身体上的上瘾。
不过,既然已经上瘾了,那,就继续采摘这朵出水的荷花吧。
何况,荷花的味道清香恬淡,他觉得很适合他的脾胃。
回到香港是晚上,墨香率先走进浴室去洗澡,长途旅行让人觉得累,而她是一个累了就想睡的人。
等她在浴室里洗澡出来,走进房间,却看见东方御在衣帽间,他手上提着很多的衣服,都是他的衣服。
明显的,这些衣服平时不在她的房间里,而他现在正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衣柜里挂,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搬下来住了。”东方御看见墨香眼神里的疑惑,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挂着他的衣服。
墨香沉默,转身,然后走进卧室,看看床上的被子,弯腰,抱起,然后来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准备今晚就在沙发上过夜。
既然他要占她的床,她就只能让,大不了以后就睡沙发好了。
墨香一直躺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知道东方御已经在洗澡了。
“墨香!”东方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墨香眉头皱了一下,迟疑片刻,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至浴室门边,轻轻的问:“有事吗?”
“帮我把睡袍拿进来一下,我刚才进来时忘记带了。”东方御很自然的吩咐,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墨香盯着浴室愣了愣,不过还是反应过来,转身走进衣帽间,然后在衣柜里帮他找了件睡袍。
来到浴室门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起手来,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拿进来,我没有锁门。”东方御的声音带着慵懒的低沉,却又带着致命的蛊惑。
墨香略微迟疑一下,终是推开了门。
只是,这门刚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精壮的,古铜色的身体,她在瞬间愣站在那里,居然忘记了递上睡袍和闭上眼睛。
东方御手上拿着浴巾在头上擦拭着水珠,对于自己的体型他一向很自信,对于就这样和墨香裸呈相见他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给我。”他伸手过来,就在墨香的眼前。
墨香这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羞得通红,慌乱间把睡袍递了过去:“给你!”
只是,东方御并没有接睡袍,而是直接抓住了她拿着睡袍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墨香拉进了怀里。
墨香在撞上他的胸脯时惊呼了一声,换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
他深深的吻着她,墨香的身体在东方御的怀里颤抖着,手上的睡袍已经跌落到了地上,而她的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终于,乱舞一通后,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她无措的双手,于是,不得已,她的手臂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因为墨香穿的是细细吊带的睡裙,而睡裙的吊带是在肩头上打的蝴蝶结,现在,东方御正用牙齿去咬着那些蝴蝶结。
在他的牙齿努力下,墨香肩头上的蝴蝶结终于松了,然后散了开去。
墨香的身体一直都在轻微的颤抖着,虽然她和东方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在度蜜月的最后那几天,他每晚都不曾放过她。
可是,就这样,现在这样,她还是不能适应,为即将到来的贯穿变得异常的紧张。
东方御终于把另外一边肩带上的蝴蝶结咬松开了,墨香身上的睡衣自然的散落在地上,而一身洁白如玉的她就站在那烟色的睡裙中间。
东方御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墨香拦腰抱起,在浴室里旋转了一下,再把她放在了浴室的软榻上,墨香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口,粉唇已经被薄唇覆盖了上来,成功的堵住了她即将呼出的话语。
这一次,他确定,她已经完全的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原来,这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是丈夫给予自己妻子的职责和义务。
嫁给他一年多了,终于,他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而她,也享受到了一个妻子该享受的乐趣。
是不是,从今以后,他们就要像天下所有没有爱情的婚姻一样,做一对为了家庭负责任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