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没想跟夏菲分开。
从,从地铁上第三次偶遇时,他就决定了。
“说呀?”
眼看钟乐之出于关心咄咄相问,杨齐不得已,只好说是自己路上开太快了,一个急刹车撞到车架上给弄的。
钟乐之又问:“那你受伤了,就这么一直开到我那儿?”
杨齐又喝一口,答道:“嗯,到你那后,突然觉得很困,没想到就睡过去了。”
钟乐之腾出左手,抽出纸巾,仔细擦拭着杨齐嘴边的汤水,不住嗔道:“你呀,你到了后打我电话嘛,以后可不许再让我担心了啊……”
杨齐笑笑,想:有个姐姐真好……
只嘻嘻笑着,并未答话。
一罐鸡汤喝的底朝天,杨齐也觉恢复了些精神。
想到自己来找钟乐之是来散心的,就拒绝了医生说要观察一晚的嘱咐,便拔掉吊瓶,携着钟乐之出了医院。
“乐之!”
俩人刚进别墅,杨齐用脚后跟把门关上,一把将走在自己身前的钟乐之掰了过来,抵在墙上,眼神迷离地看着钟乐之,说道:“有你真好!”
钟乐之虽然是第一次听杨齐这么亲密地喊自己,但却很受用。
迎着杨齐那炙热的眼神,就吻了上去。
两张嘴紧紧贴在一起,时而互相磨着,时而舌头又搅进搅出,好不缠绵。
各自双手也由意由心动,而不自然地游走在对方身上,有力而深沉。
这一场热吻,从玄关吻到公卫,两人身上本就不多的夏衣,也不知何时被谁扔到了哪里。
进得卫生间来,二人赤条条相对,共同享受着头顶落下的喷洒流水,又是一阵缠磨,几乎就在俩人都累不行时,杨齐忽得停了下来。
只见他深情凝望着钟乐之,说道:“乐之,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仅有的几次,都有些浅尝辄止,而我又忙,疼你的时间要少很多,你没怪我吧?”
听杨齐如此说,钟乐之还以为杨齐是内疚对她疼爱偏少,忙娇嗔道:“你说这话做什么,我跟你好,可不是图那个,你别有负担。”
却听杨齐道:“我是说,之前包括和菲菲一起那次,都没能让你真正感受我对你深沉的爱意,所以想趁今晚,好能让我圆了这个心愿,好不好?”
钟乐之闻言,将将褪去的潮红,又瞬间爬满全身。
说实话,之前她是害怕。
即使那晚跟夏菲一起和杨齐做时,也没怎么放得开。
所以她其实在内心里,也很期盼,很期盼杨齐能够彻彻底底地、与她来一次更深层次的灵魂交流。
毕竟如此一来,她就会觉得,彼此的心便会离得近些。
杨齐看钟乐之没有反对,突然蹲了下去……
不一时,钟乐之终于抵敌不住。
声音虽始终低沉,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凄厉。
这种感觉,让钟乐之想起自己第一次吃榴莲时一样,闻着臭,但如果你大着胆子咬上一口,确实无比香甜。
犹记得那次,一开始拒绝那种臭味,后来再好友的一再怂恿下,又加迫于好奇,咬了第一口,结果发现,独特的香气和口感叫人直呼“如此美味应该早吃为妙啊”的冲动。
停一会儿,又想再咬上一口,却因鼻子拒绝闻那味,嘴也被大脑指挥说,“那玩意太臭了,不要吃啊……”,但嘴里那股香味,又时有时无地冲击着大脑的味觉神经,使得吃榴莲的人,还是忍不住那股诱惑,硬着臭烘烘的头皮,也要再咬一口。
如此臭、拒绝、忍不住咬了一口的香味、想要再咬一口的、几个榴莲带给自己的复杂情绪反复冲击大脑中枢,直到榴莲被吃干抹净为止。
对于杨齐现在对自己的爱,她实在有些有心无力,但若要他歇歇,却由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软,又因再一次的刺激冲入大脑,触碰神经元来指挥自己去做,去说。
做着让杨齐停下的手势,说着让杨齐饶过自己的话。
但杨齐似乎充耳不闻。
此刻的他,浑如猪八戒拱柿子林那般坚毅。
《西游记》里的柿子林臭烘烘的,但钟乐之却截然相反——虽然杨齐说的夸张,但至少钟乐之听着很动听。
“你也太,太会说话了吧,榴莲闻着不是臭的嘛……”
杨齐眼看钟乐之比从前更快乐很多,越发来了兴致。
淋浴间的花洒借助重力,依旧匀速从感应式淋浴器里,喷着不冷不热的水流,而此时的钟乐之,也只得由他摆弄。
又不知过了多久,钟乐之实在感觉自己再次到“饭”点了。
于是,杨齐听到钟乐之那手拍地面的“啪啪~”之声,便知道她没力气了。
钟乐之这样,是他俩约定好休息的信号。
缓过神后,杨齐一改刚才的“凶相毕露”,突然又变得温柔无比。
杨齐抱起钟乐之,将她双手挂在自己后颈,极温柔地腻声问,“确定吗?”
此时的钟乐之甚至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杨齐一看钟乐之那双涣散的双目,就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了,忙不迭道着歉。
又转到主卧床上后,钟乐之随着杨齐的逗乐说笑,又吃喝了点面包牛奶之类的,总算恢复了些气力。
钟乐之一阵如兰吐气,直冲天灵感般传进杨齐耳朵:“我,我能说,我后悔了嘛?”
杨齐知道钟乐之逗自己,直接笑着摇摇头。
通过体内真气,又给钟乐之恢复活力后……
这次是杨齐第二喜欢的。
钟乐之开始觉得新鲜,还好玩地问:“你这样,我还以为自己会不喜欢,原来也觉不错嘛……”
但不过半分钟,她就后悔了:“我错了,我,我错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凌乱起来。
即便如此,她迎向杨齐却越发积极。
杨齐看钟乐之如此,心下了然。
如疾风骤雨般毫不停歇,很快又让钟乐之败下阵来。
杨齐无法,只得让她缓缓再说。
二人又说会儿钟乐之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事,这才四番上阵。
只是,钟乐之突然说自己饿了。
只见她下了床去,从卧室冰箱里拿出一根香蕉,一边剥皮,一边坏笑地看着杨齐,问:“你看,是——”将那香蕉咬一口,又舔一舔,“是这样嘛?”
杨齐呵呵直笑,说:“嗯,说真的,我好像第一次见你这么吃香蕉啊,嘿嘿。”
“不让我这么写我怎么写啊?”
“你喜欢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