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聂蓁蓁脸皮厚的,直接自己跟了上来,也不等杨齐问,自己跳上了车后座——车后门是杨齐上了车第一做的事。
咱也不知道杨齐为啥这么做,且看后续……
副驾上的云潇系好安全带,恰好看到聂蓁蓁坐进车里,便对杨齐吐吐舌头,用眼神对他说道:“看来今晚的喂食活动,不能如愿进行啦?”
杨齐也笑,也用眼神回她:“放心吧,咱们就当她不存在。”
到家后,杨齐也真是这么做的。
从进门,到客厅沙发,再到卫生间里,杨齐始终与云潇吻得密不透风。
而跟进来的聂蓁蓁呢。
还真像之前打定的主意那样,就这么自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人:“你俩爱咋咋,杨齐总有累的时候,哼哼……”
她“哼哼”的是:我就不信你杨齐累的时候,我找不到空隙来钻?
杨齐表面跟云潇吻得火热,但心里却疼纠纠得:“聂蓁蓁啊聂蓁蓁,难道你不懂我只能给你带来灾祸吗?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哎!”
他那会儿说要把聂蓁蓁当空气人。
空气人没有感情,但他杨齐又不是真的空气做的。
他是娘生爹养、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所以当他略显潦草地,把云潇送入云端两次,眼看云潇呼吸匀称地睡了过去后,这才迤逦来到客厅。
“你过来下!”
听到这声很轻、又很冷的呼唤,身在迷糊打盹间的聂蓁蓁却“蹭”一下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杨齐?”
兴奋的聂蓁蓁看杨齐径直走向次卧,还以为杨齐是想要疼她了。
不禁羞涩一笑,头轻轻歪了歪,似乎有些迟疑。
又看杨齐站在次卧门口,回身不耐烦地看着她,她才紧赶几步跟了过去。
却没想杨齐把她叫过来后,只是跟她说他冷落她的理由:
“这次你差点死了,下次,下下次呢?”杨齐干脆就没做铺垫,脸色依旧很难看,“所以你知道你跟着我,会给你带来什么灾祸吗?”
聂蓁蓁噘着小嘴,鼻子抽了一瞅,讷讷回道:“我知道,我做的事情,难免会惹上厉害人物,你是说怕我以后又惹上碰巧跟你有仇的,是吗?”
杨齐长长地“诶~”了一声,摇着头,却表示着肯定的意思。
却听聂蓁蓁道:“但是如果,我脱离聂门,不去做杀手了,你还会拒绝我吗?”
杨齐愕然,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蓁蓁大概是真的决定了,便道:“其实,我这次回家给我爸过生日的时候,我就跟我爸爸提过了,我爸爸也同意。”
杨齐不太懂聂门的规矩,又问:“那你不做了,你爸爸难不成要把家业交到支系手里?他甘心吗?”
作为男人,杨齐太懂一个男人,对自己家业无法被嫡系继承的哀怨。
聂门“事业”在地下世界,可说是举世皆知,要让聂向中就这么放弃,可真够难为他的。
仔细看着聂蓁蓁说话时,眼神坚定,表情真挚,不太像说谎。
却听聂蓁蓁道:“我一开始跟爸爸说的时候,还担心他会生气,没想到他没等我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似乎是迟疑一下,聂蓁蓁又道:“主要是,主要是我跟我爸说了打算跟你年底登记的事情。”
登记?
杨齐知道聂蓁蓁说的登记,自然不是什么别的事情。
他只是骇然于聂蓁蓁的大胆和直接。
但想起“登记”这词儿,杨齐下意识就想到自己当初给夏菲的承诺。
苦笑道:“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将来只会娶菲菲一个,你这么说,不就等于骗了你爸爸吗?”
却见聂蓁蓁惨然一笑,说道:“我知道呀,我那不是为了过爸爸那一关嘛,至于咱俩,至于你给我什么结果,我没想太多,我只想着,能陪在你身边,能被你认可,我就很满足了。”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的聂蓁蓁,浑然没了那种“执行任务”时的狠辣暴力,完全一副委屈巴巴小女生的模样。
她这模样,杨齐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
杨齐似是自问,又似回聂蓁蓁道:“我杨齐何德何能,能得到宛如火辣天仙般的聂蓁蓁,如此看重?”
似乎就在这一问之际,杨齐忽然想明白了:既然她已经放弃了曾经家族荣耀,那么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再拒绝她了吧?
就这样,杨齐便走上前,一把将聂蓁蓁抱了起来……
与聂蓁蓁这第一次的恩爱当中,杨齐却意外发现了聂蓁蓁的“m”属性。
第二天凌晨5、6点的时候,又一次把聂蓁蓁送入云端的杨齐,就聂蓁蓁“m”属性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一点的?”
聂蓁蓁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总算有了力气说话:“我,我执行任务多了后,就不自觉想,如果有人这么狠辣地对我,我会是什么感受?
结果心里就立刻有一个声音回我说,‘我当然会很兴奋啊……’嘻嘻,就像你刚刚抓着我头发往后拽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兴奋得,兴奋得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呢……”
杨齐这时想起自己刚才对聂蓁蓁的“虐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狠。
不禁将怀里的聂蓁蓁又紧了紧,长长呼了口气,便喃喃问聂蓁蓁:“那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太狠了些?”
“怎么会?!”
大概是被杨齐的火热躯体,传进来大量能量所致,好像又恢复些力气的聂蓁蓁便快速应道,“我那会儿说了嘛,你可以再狠一点,谁知你以却下不去手,哼哼!下次可不许了哦!”
“好,我答应你!”
尽管如此说,但杨齐其实心里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
片儿里的情节,都是毫无感情的打牌机器,要照猫画虎,感情细腻的杨齐,还真做不来。
就像刚才对聂蓁蓁那样,已经是杨齐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他只是追求刺激,但不像片里那些畜生,把女人真的当猪狗。
俩人又轻轻亲了一会儿,聂蓁蓁好像又没了精神,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复又袭来。
杨齐哄睡聂蓁蓁,掏出手机,想着看看新闻玩玩游戏什么的,打发这段去接钟乐之之前的时间,结果却看到了黎惜颜那唯一却很长的一条微信:
“‘我思南充深秋至,爱于米粉楠桌时,惜闻店里香客去,颜生相遇步步迟’,这四句,大概不能单纯单句来讲?所以我就以自己的粗略理解来翻译下:
想起曾经的一段邂逅,那是在一个深秋的某一天,在一家名为‘南充米粉店’里的相遇,那天我正在木桌上吃着米粉,忽然听说边上有位客人,对店家的手艺赞不绝口,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动听,引得我这个姓颜的家伙,就想跟她攀谈几句,结果紧赶慢赶,却还是没能赶上……
是这样吗?
如分析不对,请轻喷哈!”
杨齐心里立即回道:“你分析得简直像跑进我心里、偷看了标准答案一样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