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闻言,挥手解除脸上的术法,一张有些年轻的脸露了出来。
吓得林路后退一步,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
林路很是震惊,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活着。
难道他也和萧沅一样。
“姚青堂,你一直活到现在吗?”
姚鹤摸了摸脸,自顾自说道:“原来我和爷爷长的这么像啊”
林路听完明白过来,姚青堂的后代啊。
“东西给你之前你能告诉我他们真正的结局吗?”
“当然可以。”
姚鹤爽快的同意了。
“在五百年前,沧州有一国,名为宸,宸国的上京国都,有一位美人,名唤姚挽音。
姚姑娘,从小样貌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知书达礼,温柔和善。
可惜啊,这位美人天生有疾,是短命之相。”
父任尚书,母亲是有名的商户之女,两人为此寻遍名医,却依旧无可奈何。
姑娘也日日与汤药相伴,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听人讲故事。
姚尚书一好友,也在朝中任职,虽然官职不高,但为人确是极好的,就是过于正直。
两家走动频繁,便生出了结亲的念头。
可惜好景不长,萧父由于过于耿直,触怒了皇帝,便被革职,不久之后,萧父在家自缢而亡。
而萧母不久后也随之而去,只留下萧沅一人。
姚尚书怜其无依,再加上娃娃亲的缘故,义无反顾的将人接到了姚府,就这样。
姚挽音,萧沅,姚青堂三人一起玩耍,养成了深厚的感情。
后来三人慢慢长大,姚挽音的病也却始终不见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上门,说要收萧沅为徒。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最终萧沅跟着他走了。
凡人一旦踏入修仙之路,就会拥有漫长的生命。
“在萧沅走的第三年里,姚挽音却再也没有收到信,她怀疑萧沅是不是出事了。
这年,姚挽音十五岁。
再后来,三皇子结党营私,勾结敌国,坑杀太子,软禁皇帝,把控朝政。
就在他以为成功了的时候,南殷突然反悔,趁其内乱,集结军队,大面积攻打宸国。
边境失守,国家混乱,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连皇帝都收拾东西跑路。
姚父有先见之明,将一切都准备好,让姚二叔带着姚青堂和姚挽音离开,他则和夫人留在京都。
虽为文臣,亦有护国之心。
一路上的长途跋涉,加重了姚挽音的病情。
再加上京都的传信被姚挽音看到,刺激之下,硬生生吐了一口血。
就这样,在姚父的死的刺激下,本就没剩多少时日的姚挽音一下子伤及心脉,不甘心的死去了。”
“惨!太惨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微生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张粉色帕子掩面而泣。
“确实惨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这样天人永隔了。”江还生也难受的红了眼眶。
“那萧沅呢,他不是修仙了吗,他不能救姚姑娘吗?”闻人忆声音沙哑,却抓住了重点。
“这么想知道啊?”姚鹤戏谑的看着几人,哭的还挺厉害。
几人眼含热泪,拼命点头。
八卦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这样凄惨的故事。
“后来,萧沅养好伤回来了,同样的地方,却再也不见往日景象。
尚书府被一把火烧了干净,他找到尚书夫妇的尸体,将其埋在了一处,开始四处寻找姚挽音。
最终,在他不断寻找下,找到了还活着的姚青堂,姚青堂将他带到了一处坟前。
并不板正的墓碑上刻着:“挽音之墓”。
萧沅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萧沅抱着墓碑无声地痛哭着,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他是如何找到药草,又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躺了一个月,又是怎么在水里待了一天,还被蛇咬了一口,中毒昏迷了半个月……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他明明已经找到能治病的药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他呢。
等第二天姚青堂过来看的时候,萧沅已经没了声息。
姚青堂哭着将两人合葬在了一处,也算是两人了却生前的心愿,之后便离开此地,四处流浪。
原来是这样吗?
林路怔怔的听着,原来在五百年前,姚挽音和萧沅从始至终都没有圆满过。
禁地里听取“哇”声一片,江还生眼睛都快哭肿了。
姚青堂走后,风卷起落叶,轻轻落在板正的木碑上,上面刻着:
吾夫萧沅之墓
吾妻姚挽音之墓
也算生同衾,死同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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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为什么没有回信,因为他被毒蛇咬了,再加上他去水下找药跟水兽打过,最后还是师父出关给救了回来,昏迷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