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秋一路追踪到了顾家祠堂,顾衍和陈越就躲在这里。
“把陈越放了。”苍南秋剑指顾衍,眉宇间全是冷意。
他现在必须马上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立刻返回宗门。
周衍听到此言,控制着陈越与苍南秋打斗起来,两人所学功法一致,步调一致,出招一致,齐齐向苍南秋打去。
三人争斗间,顾家祠堂被波及,变成了一片废墟。
顾雪赶到的时候,看着已经倒塌的顾家祠堂,目光不明。
祠堂没了就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不了他重重开便是。
只是,这三人在祠堂里大打出手,是当我们顾家没人了吗!
顾雪一剑挑开三人,站在正中央,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闯我顾家,毁我祠堂,当我顾家没人了吗?”
赶来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三人包包围起来,月鸢带着陆木木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走到苍南秋身边悄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了?”
苍南秋有些难以启齿,他能说他跟顾衍打架,把顾家祠堂给毁了吗?
顾雪就站在那里,阳光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们是何身份,但是,你们堂而皇之闯入我家,毁了我顾家祠堂,总要有个交代吧。”
顾雪抬手将剑递给侍卫,冷着脸:“茯苓。”
话音刚落,一个紫衣女子凭空出现在顾雪身边。
“呀!都是熟人呢。”
茯苓摆弄着胸前的头发,柔弱无骨般靠在顾雪身上,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阿清”
顾衍激动地走上前,颤抖着手想要抚摸茯苓的脸,他的阿清就在眼前,没有死。
“啪”
茯苓一巴掌拍开伸过来的手,颇为嫌弃:“什么人啊,上来就想摸老娘的脸。”
扭过头去,“你喊我过来就因为这个?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阿清,你不认识我了,你再看看我好不好?”周衍情绪激动地抓住茯苓的手,想让对方摸自己的脸。
“啪”
周衍微微歪头,感受到脸颊的疼痛,满是怔鄂。
茯苓背过手,偷偷在顾雪衣服上擦来擦去,被顾雪察觉到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你是要抓他们吗?那我要她。”
茯苓指着陆木木,她可比那个脾气暴躁的好玩多了,可不能死了。
顾雪想起茯苓最近的研究,瞬间了然,“她们两个不能死。”
“明白”茯苓对顾雪眨眨眼,抬手间,院子里毒气弥漫,而顾雪所在的地方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波及。
“小可爱,姐姐要来找你玩喽~”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在你耳边轻语。
苍南秋趁周衍失神,一把抢走陈越,远离他。
“陈越,醒醒。”
喊了几声陈越依旧没有意识,苍南秋拉住他正要走,利器破空而来,苍南秋身体先一步弯腰躲过,而后旋转起身,一拳砸向陈越。
月鸢捂住胳膊,几乎站不稳,体内的毒素开始躁动,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
陆木木从后面抱住月鸢,捂住她的嘴巴鼻子,传信入耳:“屏住呼吸,跟着我做。”
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毒气,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笼罩其中。
茯苓便隐藏其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给人致命一击。
一旁的打斗声激烈地响着,月鸢只听得到陆木木的心跳声,两人靠得极近,她清晰地听见对方强而有力、平稳有序的心跳声。
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犹如定海神针般,奇迹般地让月鸢瞬间平静了下来。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缓缓松开并离开了。
月鸢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对上一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那双眼睛宛如深冬时节里冰冷刺骨的一潭湖水,无论怎样狂风呼啸都无法激起丝毫涟漪,明亮深邃,却又不带半分情感色彩,有的只是无尽的淡然与漠视。
月鸢甩了甩头,再次望向陆木木,有的只是清澈的眼神,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两人同时抬手,掌心相对,单手掐诀,一掌劈散毒气。
陆木木飞到月鸢上方,双手合十转向平放交握,两指弯曲交叠,青色的灵力涌出。
月鸢祭出银月变成弯刀,跟随青色灵力的指引向四周飞去,手背上的扶光印闪烁不停。
茯苓被银月击中现出原形,捂着被打伤的肚子站在院子里。
月鸢感受到浑身充满力量,收回银月,银月变银弓,满弓拉,对准茯苓松手。
“不要!”
正在和苍南秋打斗的顾衍分神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个瞬移徒手抓住箭矢。
“愚蠢!”
月鸢嘴快的说道,真当这是普通的箭吗。
就在顾衍以为他救下茯苓的时候,箭矢化作数不尽的银丝,瞬间缠绕,钻进身体里消失不见。
顾衍跌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浑身颤抖,缓缓回头,张张嘴想对茯苓说些什么。
茯苓捂着肚子一脸不解地看着顾衍,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替她挡箭,就算没有对方,她也不会死,顶多受点伤而已。
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还有,阿清是谁。
还有,为什么她看到他死会有些不舒服。
顾雪看着目光茫然,却下意识捂住胸口的茯苓,木偶也会生出感情吗?
“茯苓,回来吧。”
顾雪喊茯苓过来,看着乱的不行的院子,挥挥手,跟着的侍卫退出去,只留下六个人和一具尸体。
茯苓走过去,彻底靠在顾雪身上,顾雪换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她。
“天玄宗的三位我先不说,不知这位来自月灵族的…是否愿意借一步说话?”
月鸢跟了上去,看着腻歪在顾雪身上的茯苓恨得牙痒痒:“你要说什么?”
“她就是这一任的传承者吗?”
顾雪看了一眼不远处蹲在陈越旁边的陆木木,平静的说道。
“这和你有关系吗?”月鸢反问。
这人刚才还命令茯苓冲她们动手,现在又问她这,变脸这么快。
顾雪笑了笑,开口解释:“有关系,我曾见过一个人,和她很像,现在想来,我和她们都挺有缘。”
月鸢觉得荒谬:“你见过,怎么可能,上一任在百年前死去,那时候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你怎么可能见过。”
她对上一代的事情了如指掌,她非常确信,也相信她师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