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怪扭动着身子缺口瞬间复原。
祁锦年从黑蛇怪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恶心的吐掉,变回原形,手起枪落,将对方串成串。
食人花将小怪吞噬掉,撑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鸢杳抬手将其收回去。
绿色昆虫想要趁林路不休息叮住她,将毒液扎进去。
飞到一半迅速移动过来的花苞挡住,巨大的玫瑰花瓣缓缓展开,露出里面的人,鸢杳勾唇一笑,“你的对手是我哦~”
鸢杳伸出手,无数条红线飞出,将绿色昆虫围住。
巨大的白蛇将林路圈住,怒吼一声,狂风冲向对面。
祁锦年停在林路身后,头顶天雷滚动,林路一手握剑,另一手竖起剑指,天雷随着她的指令,毫不留情地劈到对面身上。
雷电之力落在地上,溅起花瓣。
鸢杳隔空将花瓣卷起,龙卷风砸向骨头怪。
将其卷成碎片,天心炎飞入,在骨头怪想要聚拢之前毫不犹豫的烧成灰烬。
雷电闪动、花瓣飞舞,流火肆虐,组成了一幅奇特又美丽的画面。
鸢杳吐出一口血抬手擦干净,接过林路递来的丹药一股脑往嘴里倒。
祁锦年张大嘴巴,林路抬手将好几瓶药倒进去。
“林路你的脸——”
听见鸢杳惊叫,林路连忙摸了摸脸,回过头对上伸过来的蛇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裂痕已经蔓延到脖子了。
林路摸了摸蛇头,安慰它:“别担心,我没事,师父还在等我回家,我还要将你们都送出去呢。”
白蛇变回原形,祁锦年顶着一身的伤走了过来,三人并肩而立。
打了这么久,对面已经没剩几个了,可最大的两个还没死。
烈焰袭来,三人连忙躲开,林路站到白蛇头顶,手中的流光昙花颜色越发暗淡,想着不一定有用,将其收了回去。
见生悬空,林路一跃跳到剑上。
“祁锦年”
“得令”
两人同时掐诀,周围环境变换,流光浮动,光影转换,光束从天而降,击向对方。
两人拿起武器迅速移动,兵分两路冲上去,鸢杳手腕翻转,两片巨大的荷叶出现在前面,两人借势一跃而起,蛇翎枪插入老大的腹部,见生划向头颅留下一抹黑线。
祁锦年抽出枪迅速转身,林路踩上枪身一个后翻,刺向幽灵却被镰刀挡住,短刃掷出插入幽灵肩膀。
“刺啦”一声响,开始冒烟,幽灵忍痛拔出短刃反掷回去,镰刀迅速向林路砍来,青枝飞舞缠住镰刀试图夺取控制权。
祁锦年被踹飞,林路快速飞过去用剑接住他,两人站起身召回青枝。
“你们两个怎么样?”鸢杳也靠了过来,衣服同样破破烂烂,灰扑扑地,整个人面色苍白。
两只妖五脏六腑皆被伤,“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没打死他们,我们都要先耗死了。”
鸢杳咳出一口血沫,站直身子,她们已经连续打了好多天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
林路看着强撑着站在这里的祁锦年和鸢杳,要是没有她们两个,她恐怕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
她可以不活着,但她们两个必须活着。
林路想起看过的那本书,不由得攥紧手腕。
“你们两个还能撑吗,我有一个办法,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真的?”
林路用力点点头,“只需要一点时间.”
祁锦年咧开嘴笑了笑,笑得格外阴森,“林路,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抛下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这次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带着林路看不懂的情绪,祁锦年冲了上去,和鸢杳默契配合。
林路将剑插入地面,双手结印。
等下,她不会流血啊。
呔,没血连开阵的资格都没有。
眼看鸢杳两人快要抵挡不住,林路灵机一动,抓住一只死去的小怪划开取血。
沾取血迹快速掐诀:
““幽宇黯黯,星芒潜藏;聚灵凝力,应吾咒语。
吾阵开启,汲取——八方。”
黑色的光芒自林路脚下出现,迅速扩大,青枝将打斗的两人迅速拉走,避免无伤。
黑色的血液流进阵法,将两怪囊括在内。
黑字符文环绕在外围,识别目标,将老大和幽灵困住,符文冲向林路,猝不及防间后退一步,符文擦过林路将那只倒霉的小怪拉入阵内。
林路心猛一提,怪不得说如果阵主落入阵内,也会被当做目标杀掉。
感情是这个掉落法啊。
林路头一次庆幸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
抬起手,趁黑雾没反应过来,抓住它扔了进去。
眼看就要爆炸,鸢杳和祁锦年拉过飞扑过来拉住林路卧倒。
爆炸的威力过于强大,将周围一切东西都掀飞,三人在?念铃的保护下,滚了十来圈才停下。
鸢杳吐出一口血,祁锦年也好不到哪去,三人趴在地上对视一眼,笑的凄凉。
彻底解脱了。
但好像也快要死了。
林路吃力的朝两人爬过去,裂痕已经蔓延到脸上了,甚至继续往上延伸。
“祁锦年,鸢——杳”
?
了然跪在佛像前虔诚地拜了又拜,目光担忧,桌前燃烧的香灰“啪”的断落,了然手一抖,珠串掉落,连忙拾起来。
佛祖啊佛祖,求求您保佑她们能够平安归来,一定不能出事。
净思躲在殿外看了一眼求佛的师兄,回过头问师叔:“师叔,师兄已经跪了两天了,他到底在求什么?”
师叔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头,语重心长:“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那微生哥哥已经来了五次了,要告诉师兄吗?”
“不用,你好好招待他就行,不要打扰你师兄。”
“好”
看着一溜烟跑远的净思,师叔笑了笑,长大后的净思多了几分儒雅,性子却还和从前一样。
潋月每天都来寒洞内看望徒儿,今天已是第三天。
“咳咳”
云鸣漓立马扶住潋月,劝说着:“师父,这里不适合您长时间久留,您还是先出去吧。”
潋月没说什么,任由云鸣漓带他离开,身后的冰棺内,保存完好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昆仑山白雪皑皑,木屋内烧着火炉,潋月坐在离得近的地方,手上编着一条发带。
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很多条,都工工整整的放到盒子中。
“对了师父,师姐的落云棍还在我这里。”
云鸣漓掏出棍子递过去。
潋月拿着看了看,“这是你修的?”
云鸣漓点了点头,絮絮叨叨:“我听您的话成年后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师姐在哪儿,可师姐太强了,总是出现在各种地方。”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脸颊微微泛红,“而且师父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太认路,耽误下来硬生生走了三个月才找到师姐,但……有些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