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将白珠送去Fc星球吗?”
费格闻言,他忽然恼火。
方克关注着战场实情,只见此刻仿生人已将房屋的一处设备损坏,若是再往前一点,怕是要直逼关键装置了。
方克已经想要认输,“打不过,没办法。”
他帮朋友归帮,可关键时刻,他还是会更加注重自己的自身意义。
费格大怒:“方克!你这人真是......”
“在同我吵,我可就要把你也给捅出去了。”方克语气平静。
费格闻言,他放低了声调,“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方克冷笑道:“你怕了?”
费格没有说话,只是怒视方克。
方克一脸无辜,“看来你也是这样的人,咱们很适合交朋友。”
没过多久,方克房屋由于实在坚持不住傅贺臣的仿生人持续不断的攻击,于是他索性放弃了攻击。
方克登上接通外界的楼梯,重新回到了傅贺臣面前,“傅指挥官,你的技术令我叹为观止。”
傅贺臣见状,他命令眼前仿生人停止攻击。
“你交不交白珠?”傅贺臣质问方克。
方克莞尔,“我交,傅指挥官请随我来。”
傅贺臣让仿生人守到房屋出口处,确保自身安全。
他跟随方克进入室内。
此刻,费格已经躲到了暗处。
傅贺臣并没有发现费格的存在,他跟随方克径直走到了卧室门前。
方克突然顿步,道:“傅指挥官,你先稍等一下。”
“怎么了?”
傅贺臣正准备按动门把手,岂料却被方克的声音制止。
“我需要进去通知她。”
“不用了。”
傅贺臣知道方克特地去通知白珠,会让白珠再次想方设法离开他。
方克笑道:“不用担心,白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不出幺蛾子。”
傅贺臣迟疑了一下,想来方克说的也有道理。
反正只要方克敢骗他,他无时无刻都可以把方克的房屋炸了。
“行,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方克推开门,进入房间。
“白小姐。”
他喊了几声,却见四周空无一人。
方克心中一愣。
不过很快,他的内心回归平静。
他刚刚操纵房屋时,并未发现有人从房屋内溜走。
他不相信白珠和姜丽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够逃过他技术的眼睛。
“砰!”
忽然,一个玻璃瓶砸在了方克的头顶。
“你来干什么!”
方克的头部滑落血滴,他转过身,只见姜丽此刻站在方克身前,身后紧跟着一位白珠。
由于傅贺臣给的时间有限,方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带走姜丽。
他紧握住姜丽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姜丽一惊,“你!”
方克将姜丽打横抱起,“对不起了,白小姐。”
旋即,他有意触碰上房间墙壁内被他隐藏的开关,伴随着一声巨响,方克抱着姜丽消失在了墙壁间。
三分钟已过。
傅贺臣掐准时间,见方克迟迟未能从房间内出来,随即用蛮力将房门推开。
他看见了此刻站在屋内手足无措的白珠。
白珠还未能从先前那一幕回过神,便看见傅贺臣冲进屋内,三两步走上前,强行扣住了白珠的手腕。
白珠见状,她瞪大双眸。
看来,她真的中了方克和费格的计!
方克和费格出卖了她!
“怎么?你看起来很意外?”
白珠对傅贺臣投以一种很敌意的表情。
“你不是之前才答应我了吗?现在想反悔是不是迟了一点?”
傅贺臣的声音冷得厉害,白珠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对吗?”
傅贺臣说罢,他命令身后的士兵将白珠绑了起来。
白珠站在那里,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不等她开口,傅贺臣已经将她带离了方克的房屋。
从始至终,费格一直在角落里看着,一言不发。
他看着白珠被带走,他心里不甘心,但是他没有办法。
说什么在他眼里只有野心和勇气,实际上他根本做不到。
野心和勇气成为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完成宏图事业的代名词,成为了一种借口。
白珠被带上了轿车,从房屋去往宫殿的路途很漫长,白珠环顾着这一段路,似乎又在后悔着自己当初那可笑又荒唐的决定。
白珠再一次通过磁浮通道,来到空中花园。
在这里,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觉得,一个帝国可以让两个不同阶级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别。
空中花园从来都不用担心有混混,在这里的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是贵族学院出来的公子哥、大小姐。
他们品德高尚,成绩优异,一出生就是高不可攀的。
白珠也曾经和他们并肩。
那个时候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一切只道是寻常。
可是现在,她开始回溯过往的点滴,她才会觉得自己曾经得到过的东西有多么宝贵。
汽车驶入宫殿,穆杰为傅贺臣推开车门。
“到了。”
傅贺臣望了一眼后座上绑着的白珠。
白珠被带下了车。
她又被关在了大侍女的房间。
可是她已经得不到这个身份了。
库勒斯在听见傅贺臣派用仿生人去寻白珠下落后,心里十分恼火。
白珠是一个罪人,罪人在战场上死了就死了,根本无关紧要。
何况,她还是白家的余孽。
库勒斯因此找上了傅贺臣。
傅贺臣刚回宫殿不久,就被穆杰叫到了会客厅。
库勒斯再次回归一种长辈高高在上的气派,道:“你为什么把白珠又带了回来?你明显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可是我的病情离不开她。”
傅贺臣打自心里有些抗拒库勒斯这一副模样。
库勒斯冷哼一声,“这个星球那么多人,指挥官,你的选择,必然不会止步于她一个。”
傅贺臣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明明找到了,为什么要放走?”
库勒斯面色严肃,“白家的人怎么能留在身旁?”
傅贺臣突然有些疑惑地凝望着库勒斯,道:“伯父,这和我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我就不需要考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