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舒棠就去工作了,走在厂里,明显感觉大家看向她的目光不一样了,少了几分鄙夷,反而多了几分畏惧。
现在都知道江舒棠不好惹,哪怕是嘴上蛐蛐两句都要被罚钱的,看看周福全他们多惨呦。
这女人也是攀上高枝了,看不上那些跟她以前鬼混的男人,听说周富全跟她还好过呢,俩人说不定搞过破鞋,周福全还给了她那么多钱和票。
后来江舒棠还的时候别人都还了,唯独没有还给周福全,现在人家高贵了,不顾及老相好,把周福全害这么惨,可真是蛇蝎心肠。
江舒棠才不管那么多,忙完工作后,下午就在那里等下班。
刘经理看见江舒棠一个劲的看手表,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江,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着急走吗?”
江舒棠有些尴尬,“没事,刘经理,就是我爱人单位举办了团建,我爱人给我报了个节目,我一会儿得过去一趟。”
刘经理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反正你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有事就先走吧,不打紧的,节目都报上了,别到时候迟到影响不好。”
刘经理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江舒棠了,有才干的人在哪里都会被人欣赏。
江舒棠心中大喜,“真的吗?刘经理,我现在就能走?”
刘经理点头,“可以,你去吧,咱们部门也是有人情味儿的。”
一旁的赵淑敏后槽牙都咬烂了。
“刘经理,凭什么大家都在上班,她就能下班?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屡次被人质疑,刘经理心里多少有些烦。
“你还顾得上说人家,你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吧。本来是一样的工作量,人家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你现在四个小时还没做完,你要是有舒棠这工作效率,我也让你提前下班。”
赵淑敏看着自己手里厚厚的资料,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刘经理,我……”
“你什么你,有这功夫赶紧干活吧。”
刘经理一脸嫌弃,一旁的江舒棠差点笑出声,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冲同事们打招呼,随后出去骑车走了。
赵淑敏眼眶都红了,委屈的直掉眼泪。
这也太欺负人了,谁知道江舒棠是怎么干的?同样的工作,别人最少得干四五个小时,她一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这能怨她吗?她也很努力了!
顾政南他们这会儿已经去了布置好的场地,本来想着江舒棠会晚点过来,没想到正端着酒杯跟领导应酬时,江舒棠赶来了。
知道今天有演出,江舒棠还是穿了件旗袍,头发稍微挽了一下。
看到礼堂门口进来个大美女,研究院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顾政南结婚当天只有几个领导去了,大部分人不知道他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婆,只知道她取了个名声不怎么好的,是机械厂那边出了名的破鞋。
如今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还以为是研究院哪个人谈的女朋友,这小伙子还真是好福气。
大家目光追随着江舒棠,最后见她站到了顾政南旁边,伸手在顾政南背上拍了拍,瞬间,皆是瞪大了眼睛。
不少女同志的心都碎了,顾政南回单位也没多久,就被不少小姑娘盯上了,不然叶依依也不会那么着急,她不着急的话,相亲根本轮不到她。
除了叶依依,看上顾政南的也不少。
叶依依今天也来了,还是盛装出席,花了心思打扮过的,可看到不施粉黛的江舒棠站在那里,瞬间感觉自己被秒成了渣。
什么叫外形优势?这就是了,江舒棠哪怕是裹个破布子,看起来都比别人漂亮。
叶依依死死咬着下唇,想到江舒棠扇她的那巴掌,心中耿耿于怀。
一旁的白冰也表情淡漠的看向了江舒棠。
今天在场的,估计有不少女同志眼神都围着顾政南打转,哪怕知道顾政南结婚了,也不死心。
谁不知道顾政南一时脑子抽了找了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还要帮她养儿子,一养还三个。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傻,两人离婚是迟早的,哪怕是二婚,顾政南都是香饽饽,她们得提前表现。
白冰今天信心十足,她跟研究院的几个女同志一起排练了一支民族舞,前阵子就开始练了,到时候一定能惊艳全场。
虽然比不过文工团的,但在研究院里,那绝对是独一份。
至于这个江舒棠,也就是个花瓶,除了站在那里好看会什么?她不相信顾师哥会这么低俗。
领导看到江舒棠过来,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脸上没有丝毫一样。
做领导的都这样,城府深,哪怕人家心里在瞧不起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不会跟底层人计较,因为不在一个维度上。
“小江同志,听说你今天也要表演节目,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江舒棠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了,不能辜负您的期望。”
顾政南十分照顾江舒棠,帮她倒了一杯北冰洋汽水,江舒棠爱喝这个。
没一会儿,李文秀他们也过来了,顾老爷子一来,立刻被人认了出来,几个领导立刻上前迎接,把人让到了主位上。
老爷子虽然不在科研院工作,但那是名副其实的老首长呀,谁能不认识?
叶依依看到李文秀,厚着脸皮蹭了过来,跟李文秀笑着打招呼。
李文秀想到上次的事,心里就窝火,但脸上也没表现出来。
白冰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跟李文秀跟顾宏伟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我是顾工的师妹,我俩一个学校的,她比我高一届,我叫白冰。”
李文秀看到白冰,忍不住眼前一亮,这小姑娘气质不错,跟叶依依比,要强上许多。
李文秀明显对白冰更加热情,一旁的叶依依脸上有些挂不住,受到冷落后,也不好再待在这里,噘着嘴走开了。
白冰看都没看叶依依一眼,这种女人,还不配做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