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少侠的励志人生4
丝毫未做停留,陆非鱼即刻脚尖轻点飞身下了楼,穿过人群拉住了那人的袖口。
那人调转过身来,他头戴青色冠帽,身上是一袭同色衣衫,手拿一柄折扇,一副风流书生的装扮。
可是那张脸!真的是他!没有错!陆非鱼扬起了一个笑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请问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面前的男人本是一脸疑惑,看见陆非鱼时却不着痕迹地顿了顿,随即双手抱拳向他行了一礼。
“哦...无事,在下认错人了,打扰兄台了。”陆非鱼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说是认错了人,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这...既是无事...”男人扬了扬手,示意陆非鱼还抓着他的袖子。
“在下虽是认错了人,但是观公子一表人才,不若结识一番如何?”见面前之人不语,陆非鱼终于放开了他的袖子,双手抱拳兀自开了口,“在下肖月华,不知公子姓名?”
“在下许南,肖兄客气。”许南手持折扇向他还了一礼。
“许兄觉得天香楼的菜品如何?”陆非双手负于后背,两个姿容俊美的青年郎站在街道中间,惹得过路的女子皆是脸上一红,更有大胆者来回多次“路过”。
“啊?”许南狐疑地看着陆非鱼,见对方似还在等着他的回答才咬牙开口道,“这...许某囊中羞涩未曾进去过,作为这城中最大的客栈,想来应该是好的吧?”
“不瞒许兄,今日月华见到许兄你,深有一见如故之感,不若让肖某做东,请许兄去这天香楼你我二人畅聊一番如何?”
“如此...”许南又是一礼,已然掩住的眼色意味不明,“许南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许兄爽快,”陆非鱼一声大笑,当下做出请的姿态来,两人相携进了客栈,直到进了包间之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呢?肖月裳!
陆非鱼一拍自己额角,站起身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许南说道:“许兄不要介意,在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失陪片刻,待会介绍几个朋友给许兄认识。”
“无事,肖兄自便即可。”
得了应答陆非鱼便转身去了三楼的客房,包间的许南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竟露出了几分笑意,口中喃喃说了几个字,却是听不清正在说些什么。
而此刻的付云天的房间里,玉娇娘已是不见人影,肖月裳正口中溢血地坐在地上,看着正做穿衣动作的付云天眼中冒火,强行想要起来却是体力不支猛然间又倒了下去。
“你个混蛋!你就不能换个房间穿衣服啊!”肖月裳愤愤出声,没想到那个□□武功那么高,等肖月华来了,她一定叫他为她报仇!
“肖姑娘为什么不闭上眼睛呢?”付云天并未将她的话放在眼中,语气还隐含着几分狠厉,胸大、无脑、这个肖月裳还真是个草包!在这个草包面前,他已经懒得再装下去了。
不过那张脸蛋...付云天想到昨天晚上*蚀骨的滋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个玉娇娘虽然活好,到底还是有些老了啊,若是换成肖月裳...付云天喉间一紧,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陆非鱼推门而入的时候,付云天已经穿戴整齐。
“肖月华!你怎么才来!你妹妹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肖月裳哭丧着一张脸,一看到陆非鱼进来眼泪也夺眶而出,忍不住对他大喊大叫。
“肖兄,这件事都是付某的责任,令妹的伤势...”陆非鱼还未说话,付云天已经迎了上来,此刻俨然已经变成了正人君子。
“这...”陆非鱼欲言又止,转头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肖月裳的伤势,果然如他预料那般,只是皮肉伤,“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他已经向付云天说出真名,付云天不会想不到他和肖月裳的身世,那么付云天就肯定不会任凭玉娇娘重伤肖月裳,而玉娇娘嘛,自然会听这个只一次就让她食髓知味的新宠的话。
“肖月华你个混蛋!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我差点死了啊!”肖月裳像是寻着发泄怒气的人了一般,将陆非鱼扶在她肩上的手一把挥开了来。
陆非鱼沉了脸色,站起身来向付云天抱拳行了一礼,“二楼我已经点好了菜,另有一个朋友还在那里,付兄可否先行帮我招待一下?”
“自然,付某就先走了。”
里面肖月裳还在大吵大闹,伴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付云天皱了皱眉,低头关紧了房门,如此泼辣的女子,怕是他还消受不起啊...
“肖月华,你!你什么意思?”
纵是肖月裳也察觉到了此时陆非鱼的态度有些不对,不,不是此时!是带她出来那会肖月华的态度就已经不对了!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今天会有这么一场皮肉之苦,”没有顾及到肖月裳握紧了长鞭的手,仿佛还嫌刺激得不够,他继续说道,“我是故意的。”
“肖月华!你个混蛋!我是你妹妹,你忘记了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了吗?你说你会宠我一辈子的!”
肖月裳明显被陆非鱼的话打击到了,她面色狰狞地朝陆非鱼抽出一鞭,却是被陆非鱼闪身避开,长鞭落在了桌上,桌子瞬间碎成了两半,瓷器和着木块一起掉落在地上,啪嗒、哗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格外刺耳。
“肖月裳,今天我就跟你说清楚,”陆非鱼踩上了肖月裳的鞭子,蹲下身子和他平视,脸上是难得的冷色,“你十三岁那年抽了我一鞭子,为了让你不受罚,我谁都没有告诉,都忍着没有看大夫,现在疤痕还在;你十五岁那年烧了我的书房,我主动跟爹娘请罪,后来被罚了十五棍的家法;去年你跟别人比武差点将人家打死,是我求了药王谷的人拉回那人一条命,人家这才没有找上四海山庄......肖月裳,你说说这二十几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可是你是我哥哥!...我...”肖月裳松了握着鞭子的手,咬着唇叫了陆非鱼一声。
“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了啊?是什么时候呢...是十五岁吧?”陆非鱼站起了身子,似是在回忆,“我记得那时候你说爹娘偏心,只肯教我肖家祖传的千军剑法,而不肯教你,后来爹娘哄了你很久,跟你解释千军剑不适合女子练,千方百计为你寻了来这破影鞭,你才善罢甘休,可是自此也没再叫过我哥哥了吧?”
“哥哥!爹娘他们...”肖月裳欲言又止,表情半是气闷,半是愤愤。
陆非鱼面无表情,伸出手来掐住了肖月裳的下巴,“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在四海山庄所有人都宠着你,但是在外面不会,以后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我不会管,你要是学不会长大的话,就待在四海山庄一辈子也不要出来!不然,”他站直了身子,说出的话格外狠厉,“我会亲自解决你。”
陆非鱼丢下这句话一甩袖袍就走了出去,他捏过的那处已然青紫,肖月裳像是着魔一般久久都未回过神来,之后才抬手触上自己脸,嘶地一声痛呼,放下手来指甲在地面上一抠一抠,狂躁得尖叫了几声...
......
临进包间,陆非鱼正遇上送菜出来的小二,刚想踏进包间又转过身来给他扔了一锭银子。
“马上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要快,剩下的钱都归你了。”
“哎,是!谢谢爷!”小二喜得不行,抱着那锭银子眼睛里都冒着光,急匆匆地就走下了楼去。
“肖兄这是怎么了?看样子面色不太好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非鱼一走进包间大门,许南便站起了身来开口问道。
“一些小事,已经解决了,”陆非鱼甩开肖月裳的事情对着许南轻笑一声,他可不想给许南留下不好的印象,见付云天还端坐在一旁,也走近桌子坐在了许南的旁边,“二位聊得可还好?”
“当然,许先生可是个妙人,哈哈...”付云天大笑一声,见陆非鱼一脸疑惑,这才开口解释道,“许先生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对武林大势颇有一番见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是此感!是以付某这才以先生相称。”
“哦?是这样吗?”老攻这个世界竟然不懂武功?陆非鱼有点难以置信,不过想到先前自己拉住他的衣袖时他也没有丝毫反应,反正熊孩子都做过了,在武侠世界做过普通人又有何不可?
“是付兄谬赞了,在下当之有愧。”许南满是谦虚之态,一举一动都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许兄可不要谦虚了,既然付兄如此推崇于你,不若让月华也听上一听?”说完陆非鱼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就当月华先敬许兄一杯了。”
“这...”
“许兄何苦推辞,肖兄既然想听你便接着说便是,”付云天将视线转到了陆非鱼身上,很是热情地开口,“刚才许兄正说这两年武林中的大事呢,上一任的魔教教主燕北失踪,天山派内斗...”
“要说这两年的大事,不是月前青云派一夜灭门的事情引起的轰动更大吗?”
看着付云天瞬间沉下来的面容,陆非鱼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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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被灭,近日来江湖盛传可是魔教所为啊。”许南同样注意到了付云天的脸色,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肯定是魔教,当真是武林一大毒瘤,若有一日我必斩下那燕青城的人头以慰死在他手上的正道侠士的在天之灵!”付云天明显很是激动,一手握着的酒杯都隐隐有些开裂。
“这也不一定吧?青云派这些年来名声不显怎会无缘无故惹上魔教?”前世是四海山庄,这世是魔教,伪君子总是比真小人来的可怕。
“肖兄好像不赞同付兄的说法?”许南有些惊疑地朝他一撇,四海山庄身为武林白道的中坚力量,这人按理说应该对魔教疾之如仇才对啊。
“其实...许兄叫我月华就好...”陆非鱼听见许南一口一个兄有些不得劲,“月华”二字说得有些慢,仿佛还带着酒的醇香。
“这...月华...”许南无奈地改了自己的称呼,似乎对刚才那个问题很感兴趣,又接着开口,“能在一夜时间内灭去一派的江湖势力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家,除了天山派,剑阁,想来也只要魔教了,怎么月华竟是不这般认为?”
“此言差矣,一个对付不了你还不许人家合谋?再者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阿南所说的三大势力的嫌疑其实是均等的。”陆非鱼挑了挑眉,对着许南弯起了嘴角。
许南也是被陆非鱼“阿南”两个字一惊,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像是默许了这个称呼,谁也不知他的心竟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弄得砰砰作响。
“肖兄才是此言差矣,天山派和剑阁都是江湖中人无比敬仰的两大门派,论名望,论做派...魔教怎可和他们相提并论!”付云天言语中颇为不屑。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陆非鱼倾身给许南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递到了他的面前,“阿南觉得呢?”
“这...月华说得对,毕竟这种事不可捕风捉影,我先干为敬。”说完许南接过陆非鱼手中的杯子便一口饮尽。
“既如此我也敬肖兄一杯...”付云天见两人相谈甚欢,也端起了酒杯来,还未将酒送到口中,却是被楼下一阵噼噼啪啪地声音打断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三人正欲起身下楼,客栈小二很快推门进来,言语恭敬地朝三人解释。
“三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楼下两方人马打起来了,影响了三位客官用餐,这顿饭由我们掌柜的请了,还请包涵。”
如今朝廷势力甚微,而江湖势力盛起,作为城中最大的客栈,江湖人既然接待得多,平日里也没少发生这种事,只不过江湖上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最后的损失皆由赢了的那一方出,示意小二才这般波澜不惊,不然谁还敢开客栈?
“你可知道是哪两方人马?”陆非鱼就势一问,难道天山派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一方是三个女子,自称是天山派弟子;另一方是张无兄弟。”小二顿了顿,看到陆非鱼桌前放置的长剑时便也没有隐瞒他们。
这张无自不是那两人的名字,而是那张姓兄弟一人名张善,一人名张德,可是却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武功不弱,轻功更是一绝,平日里两兄弟也是有些眼色,只挑平民孤女下手,江湖上虽有不少侠义之人追杀他们,但皆是无功而返,反落得身死道消,久而久之这张姓二人也就成了武林一害,名字叫张善张德却是无善无德,是以江湖中人便也以张无兄弟称之。
只是这张无兄弟,是吃错药了?怎敢对天山派弟子下手?
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陆非鱼心里正纳闷着,一旁的付云天却是气势汹汹地推开了小二,几步出了门口,“这张无兄弟当着是胆大包天,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分厉害!”
“许兄,不若我们也出去看看?”陆非鱼将长剑拿在手里,向着许南开口询问道。
“这...肖...月华,我可是不懂武功啊...”许南一脸为难之色,脚步定在那里不肯再移半步。
“阿南不必担心这个,”陆非鱼一把抓住许南的手,手心触到的粗粝感让他眸光一闪,却是无比自然地贴近了许南的脸,轻启唇出声道,“月华一定会保护阿南的。”
见许南还在怔愣当中,陆非鱼哈哈一笑,一把将他拉出了包间,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看着楼下的大战。
四人对阵两人,天山派的三个弟子看来武功也不差,付云天一方自然站着上风,此刻那张无兄弟动作已经有些迟缓,明显是后继无力。
一青衫女子轻点脚尖踏上桌子横起一剑刺向了张无兄弟其中一人,付云天从他背后一掌拍出,那人陡然侧身躲过青衫女子的一剑,又躺倒在地从桌下滑了过去,付云天的一掌拍空,劲风将他面前的桌椅全都扫在了壁角,猛烈的撞击之后四分五裂。
看见付云天的武功路数,许南难得露出了惊异之色,握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这人是谁?竟会逍遥圣诀!
然而此时的陆非鱼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战况,并未注意到许南的异状。这才几天时间,付云天的武功好像又有进步啊,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片刻之后,楼下六人的打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却张无兄弟凭借着自己轻功一次次躲过付云天一方的杀招,即便如此,胜败也已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下去帮帮付兄吗?”隐去心中的惊疑,许南见陆非鱼兴致高昂地观战,忍不住询问道。
“不...想来付兄和天山派的几位姑娘是能搞定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陆非鱼淡淡一笑,连眸光里都带着笑意,“莫不是阿南希望我去?”
这认真的语气,仿若自己若是说一句“希望他去”他就真的会去似的,许南打开自己的折扇,状似无意地撇过了头,不再理会陆非鱼。
楼下的战况愈发激烈,天山派三位女弟子中唯一一个白衣女子足尖轻挑,桌子瞬间飞在了半空中,她一剑劈下,木桌顺势分为两半,女子一个空翻将木桌分别踢向了张无兄弟二人,那两人一人躲闪不及被大力撞到了门框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来;而另一人险险避开了那半张桌子,却是被付云天一脚踹飞,伤势明显比他兄弟更重。
转瞬之间,那张无兄弟一人被两个青衫女子横剑架在脖颈,一人被付云天踩在脚下,打斗落下了帷幕。
“多谢这位公子援手,天山派弟子凌素漪代表我二位师妹谢过公子。”凌素漪双手抱拳对着付云天行了一礼,声音如出谷黄鹂,无端地叫人身子一酥。
“在下付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付云天也抱拳回了一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只是这张氏兄弟二人怎敢对姑娘下手,毕竟天山派的威名这江湖上谁人不知?”
凌素漪,天山派掌门之女,江湖上早有传言此女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付云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热了几分。
“这张氏兄弟二人见我不在,言语侮辱我的两个师妹,这才动起了手来,不过这种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凌素漪话音未落,将手中长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剑落入地上已然昏迷的张德心口,瞬间让他失去了声息。
“弟弟!”那边的张善一声大叫,凌素漪一个眼神望过去,两个青衫女子轻轻一点头,两柄剑同时抹了张善的脖子,鲜红的血液飞溅在一旁的木柱上,客栈外面有胆小的好事者早已吓的转过了身去。
“好好好,付兄和三位女侠这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啊!”陆非鱼从楼梯上下来,轻轻拍着自己的手。
“肖兄客气,全赖天山派的三位高足武艺高强,付某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付云天谦虚一笑,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凌素漪身上,两人相视一笑。
“相识不如偶遇,今日在下做东,请诸位一起吃个便饭如何?”陆非鱼热情相邀,旁边的许南忍不住嘴角一抽,难不成这人还有见人便请人吃饭的习惯?那他对我...?
许南的心情无端有些低落起来。
“不了,多谢公子相请,我们师姐妹三人奉师门之命前往梅城参加祝家庄庄主之女的招亲盛事,时间上怕是有些来不及了。”说完凌素漪转身便想离开,然而“祝家庄”“招亲”这几个字却是让付云天心神一震,猛然间拉住了她。
陆非鱼心道还以为是什么原因让天山派的人出现早了,原来竟是肖月华和付云天之间的矛盾集中点祝红姝有了意外,这下,怕是付云天坐不住了吧?
“你说的是祝家庄祝红姝要招亲?”陆非鱼丝毫没有料错,付云天不敢置信地将凌素漪话中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对,时间就在三天之后,公子后会有期!”
三人相继离开,付云天望着凌素漪的背影面色难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付兄,你这是这么了?”陆非鱼伸出手来在付云天面前晃了晃,付云天这才回过神来。
“无事,在下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改日再和两位兄台一起喝酒。”
付云天的声音有些沉闷,不过想到肖月华只是和祝红姝定了婚事,付云天就已是对四海山庄恨之入骨,此番作态陆非鱼也是毫不意外。
“无事,付兄好好休息才是。”陆非鱼望了一眼许南,接着开口说道。
“月华好像知道付兄的烦闷之事?”许南望着付云天的背影,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笃定。
“其实...我更知道阿南你的烦闷之事,”陆非鱼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声音分外缱绻,“如果阿南需要解忧的话,明月中天之时月华定会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