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士凌可能知道，但他却不一定会说。
“这玩意我也记不清了。”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还在意呢？”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妖物成仙，想屁吃！”
游方感觉萧士凌是故意的，他肯定见识过历史的断层，可却处于某些原因矢口否认。
虽然萧士凌嘴中满不在乎的解释，可手中的游戏操作已经变形，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死了三次了。
“我淦，不打了！”萧士凌白眼一翻，锁上手机就往车座上一躺，气的游方牙痒痒。
“到底怎么回事？”游方皱眉说道。
人类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是拦着，你越想作死。
而且巧了，游方最喜欢刺激运动。
萧士凌挠了挠耳朵，最后无奈说道：“大表哥，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这玩意对你没好处。”
游方没有说为什么这样的蠢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萧士凌，等待他的解释。
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也可以，但最好是能拿出理由，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不可抗拒之力。
萧士凌顿了顿，道“你想想，为什么同样是厄灵，我在以前还能出来活动活动，但是大表姐却无法现身？”
说实话，萧士凌也是经历过血色秘闻副本，才突然明白厄灵这种生物的处境。
看那段天涯捕获厄灵欣喜若狂的表情，好像获得了天大的宝藏。
他很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刚刚认识游方的时候虽然说漏了嘴，像熊氏兄弟透漏出了巫霞的行踪，但又将记忆给清除了。
这要是传出去，那还怎么了得？
特别是知道了游方是偭师身份的时候，更是惊了一身的冷汗。
当今的这些大佬们，如果知道了曾经驱使自己十八辈祖宗的人又出现了，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可怕，着实可怕！
游方低下头，看着萧士凌指着自己的身体，面色匪夷所思。
小表弟的话有些答非所问。
但游方听完之后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因为在他的想法里，大表姐巫霞一直是一个神秘的生物。
是的，生物。
不属于人、鬼、妖、三族。
但却有着三族的特点。
你说大表姐曾经是人，确实没错。
她展现出来的身体是人类，使用的能量也没有丝毫鬼气，反而是一种凌驾于普通能量之上的灵气。
你说大表姐是鬼，说的也正确，无论是她本身还是别人对她的称呼，都是“”灵公主”，来源于曾经厄灵时候的事迹。
你说大表姐是妖，这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妖族祭坛在哪，对祭坛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难道是神仙，这有点扯淡吧？”
可从游方认识大表姐的第一天起，巫霞现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且在外人面前出现的情况只有两次。
一次是在鬼母面前，结果鬼母死了。
一次是在萧士凌面前，结果萧士凌成为了自己的小弟。
按理说以巫霞的战力，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东西能威胁到她。
可她是为什么要这么隐藏自己?
“难道是因为不允许出？“游方喃喃说道。
“正确来讲是因为规则的不允许，表哥，这玩意你知道多了，真的没有好处。”
“有些东西，不允许被存在这片世界中，世上也不允许某些东西的存在。”
“因为它的出现，世界也会发生改变，它会想尽一切办法清除掉，并不是针对某一方，而是针对全部！”
“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有灾星，有福星，它们总是会一同出现，又会同时消失。”
“如果某一方单独出现，那可真就要天下大乱了。”萧士凌喃喃说道，仿佛回忆起了某些深处的记忆。
“给老子说人话！”游方很生气，他感觉自己要对萧士凌严加管教了。
这小子整天抱着手机，接触网上的不良风气，越来越会装逼了。
“封禁，禁忌，不可了解，不可触摸，不可认知，不可出现。”
萧士凌用最简单的词语概括了这件事的成分。
“曾经在你们联邦里有人说过：对坏事的好奇心是一种可怕的诅咒，是从一切不洁的接触中产生的。”
如何去除这种诅咒一直是联邦高层研究的话题，但如何消除不洁倒是有了新的方向。
答案就在消除两个字身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联邦是这样，修行者们也是这样，自从他们入世后，这片世界就已经不在是纯净的人间了。”
萧士凌召开双臂打了个哈欠：“你以为人类真的想跟妖物和鬼物三分天下吗？”
“你以为人类真的有这么大的善心，放任鬼怪进入人类世界自由生活吗？”
“只不过是钓、鱼、执、法，寻找免费的劳动力罢了。”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你以为从哪里产出的这么多晶核让三族加速修行？”
“而且…”萧士凌顿了顿，面色有些诡异：“表哥，你难道以为人族的身体，就不会产出晶核了吗？”
周围的空气不知道何时已经凝结随后破碎。
摆摊的小商小贩刚刚丝毫没有察觉到，路边坐着人的汽车，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等游方再次出现在汽车中时，已经是面色苍白，鬼面冰凉的气息覆盖后，身体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
刚刚在幻境中，萧士凌看似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却又透漏了这个消息的恐怖。
我不告诉你事情是怎么样的。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会怎么样。
虽然表达的方式玄而又玄，但是萧士凌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真的像萧士凌所说，三方势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那人类又扮演者什么角色？”
“那些无法修行，平凡，而又普通，但却占据着最多数量的人类，又如此参与到这场大势之中呢？”
而且萧士凌在最后的那一句话，给了游方极大的触动。
“你以为人类就不会产出晶核了吗？”
众所周知，晶核是鬼怪身体内能量的源泉，储存汽油的油箱，等脚踏板的大腿，是以固定的形态生长在体内的。
可修行者的体内难道也有这玩意？
虽然游方不会修行，但却从没听任何人谈起，也没在修行者论坛上听说过这种事。
倒是听说过某些修行者经常熬夜打坐修炼和红牛，结果得了肾结石。
安静的车厢内，萧士凌又把热情投放到了游戏之中。
游方闭嘴不言，沉思这些话其中的含义。
片刻之后，游方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这天，好像没有这么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