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来到美静会见姜沛影的日子。
秦风说是抽空陪同,也确实抽了个空,公司的事情直接丢给了荷莉便跑来管这份闲事。
这姜沛影乍一看,确实和美静蛮像,颜值也不低,妥妥的大美女。
秦风的第一感受就是美静的mini版。
当然不是说人小个矮。
而是美静该有的配置姜沛影基本都有,虽远不及美静展现的感觉,可也强于其她同龄女性。
秦风这下哪怕不用问,心中也能笃定这姜沛影怕是真的和美静有关系。
面对打量,姜沛影如坐针毡。
她得到美静的邀约自是欢喜前来应约,旅游那几天美静对她的关怀她是记在心里的。
本想着这回来见美静努力打好关系。
却没想到她身旁带了个陌生男人过来。
这个男人还这么的有气场,凌厉的眼神仿佛都要把她看穿了一样,令她感到不少的压力。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帅,比他见过任何的男人都帅。
她抬头偷瞄了一眼,紧绷的西服下,身材也肯定很好。
秦风自是意识到偷瞄的目光袭来,不禁蹙了蹙眉。
这姓姜的姑娘刚刚还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样子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现在居然时不时的就往他身上偷瞄甚至嘴角还带着莫名的弧度。
这让他有些玩味起来。
这姜沛影貌似不像表面这样。
场中陷入了好一会的沉默,还是美静意识到气氛不对率先开口,“小影啊,这次约你出来有些唐突了,不过阿姨约你来是有要事要谈。”
美静适时的看了秦风一眼,借此获得勇气打算问出困扰心中的疑惑。
可这举动在姜沛影看来却是完全变了味。
静姨为什么要突然约我出来?
静姨为什么要看旁边的帅哥一眼?
她隐隐想起前几天游玩期间好像说过自己想要个男朋友。
那现在......
难道静姨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顿时,一股羞人的红意涌上的她的脸颊,她的心中更是汹涌荡漾。
秦风有些傻眼,姜沛影这是什么神情?怎么突然脸这么红,突然变得这么羞怯?
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于是,秦风忽然出声咳了咳嗓子,“那个,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美静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忘记把秦风介绍一下。
小影这孩子见陌生男人在场一定很不自在吧?
“那个小影,你不要拘谨,这位跟我一起来的大哥哥叫秦风,他是......”
“你好,我是美静的男朋友。”
秦风礼貌的向姜沛影伸出了手。
而听到这么说美静的脸瞬间就红了。
特别是在后辈面前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特别是姜沛影还有很大可能是她的亲人。
一股子尴尬也随之涌了上来。
秦风抓着美静的柔荑十指紧扣借此给她行为上的反扶,也大大给了美静将这份关系直面旁人的勇气。
“嗯,秦风说的没错,不过小影你就叫他名字就行,你若是愿意,那就叫他一声风哥。”
姜沛影此时浑身一僵。
心间那刚刚升起的火苗也宛如被一盆凉水浇的透心凉。
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满心期待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浓烈的失落。
她看着对面二人,外表确实是郎才女貌。
可两人根本不是一辈人啊!
静姨居然老牛吃嫩草?
外表维持的再新也掩盖不住零件的老化。
顿时,一股子难以察觉的鄙夷在她眸底深出浮现。
秦风眸光一冷,混迹多世见过无数形形色色人的他眼光那是何等敏锐,还是捕捉到了这一抹异样。
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荷莉说她心思深沉。
这个姜沛影还真不是表面这小白花的模样。
正如秦风所料,姜沛影很快便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份异样,转而对着美静露出温柔一笑,语气也是轻柔无比,看起来颇为温婉。
“静姨,那你带这位风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不过他只是来陪我而已。因为有件事疑惑了很久可我一直没有勇气探究,所以我便带他来也算是给我点鼓励。”
“找我?有事要问?”姜沛影有些不解了,自己和美静也就刚认识不久,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大费周章还这么严肃?
美静的下一句话,让她惊讶了一下。
“小影,静姨想问问你,你的妈妈,是不是叫姜红?”
姜沛影瞳孔一张显得十分意外,“静姨,你怎么知道?”
“好好,我就知道!”顿时,美静眼眶有些湿润,心情也逐渐激动起来。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
原来这就是血脉之中的共鸣。
原来这就是亲人间的互相吸引。
她赵家果然后继有人!
说来,美静小时候,两个哥哥对她其实很坏坏。
小时候家里穷,一个盘子的饭要给分给四个孩子吃。
可她两个哥哥却总是把她的那份抢完,是姐姐每次剩一半骗她说自己吃不下留给她。
若都没饭吃姐姐就会偷摸去挖别人地里的红薯回来烤给她吃,捡别人不要的烂叶子回家煮粥喝。
可是哥哥们看见了还是会抢。
她小时长得可爱,领居们也经常会给她个苹果和红枣,甚至还会将那种鞭子抽的陀螺和雕刻的木剑给她玩。
哥哥们看见了就朝她要,她不给就会被打。
即使父母们再三教训哥哥们也只会愈演愈烈。
后来姐姐嫁入了豪门,她们家的生活也随之改善。
她的哥哥也算是一步登天,可那自私懒惰的本性却还是深刻在骨子中。
姐姐送给她的项链手链这些东西会被哥哥趁她不在偷走送给女朋友。
她得到的零花钱也会被哥哥拿走。
差使她,苛责她,冷视她,仿佛她就是他们发泄不忿的对象而已。
美静当初也深感厌恶。
可是,他们死了,全都死了。
这份厌恶也逐渐变淡直至没有。
所以现在,即便哥哥对她很不好,可得知哥哥的孩子已然在世她还是感到十分开心。
人即将死,恩怨已了。
何况是早已死去多年的人。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以前的那些恩怨,而是亲情的纽带,血缘的枢纽。
她自然不能将上一代的不快代入下一代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