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欢声笑语中,对张彧赞赏有加。
每当提到知府求他们缴商税的事,他们都颇为得意。
张彧就像众星捧月,非常耀眼。
自从他和项鸿坤镇压了新商税后,没人再向衙门上缴税金。
这些日子,杭州知府总是到他家来求情,简直就差跪下求饶了。
江南的商人们,现在都如同大人物一般!
这让杭州所有商人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张家的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
众人微微愣住了。
张彧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这位老管家一向沉稳老道。
怎么今天如此慌张?
张彧斥责道:“这么慌,不符规矩!”
“老爷,不是我慌,而是我们张家被朝廷的军队包围了!”
“杭州将军柳一鸣带着官军把我们张家围住了!”
管家惊慌失措地说道。“什么!”
“军队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是为了催我们缴商税?”
“……”
在院中,大家都有些慌乱了。
张彧眉头微皱,脸色凝重。
“慌什么,朝廷难道敢来强征?”
张彧沉声说:“走,我们出去瞧瞧!”
他说完,径直朝大门走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跟了出去。
当张彧走出大门时,门外已聚集了不少官兵。
柳一鸣身穿黑铁甲,骑在马上,气势非凡。
众人脸色慌乱。
张彧稍显镇定,上前询问:“将军所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别扯了,本将奉命来征收新商税!”
柳一鸣瞥了张彧一眼,说道。
“果然是为了商税而来!”
众人心中忐忑。
张彧保持镇定,商税又如何?
“将军,这应由知府负责,怎么轮到你们厢军来收?”
张彧微笑着说道。
“哈哈,你说对了,原本是知府来收的,但你们不缴,陛下命我们来了!”
“本将也不是不讲理的,你们缴了,我就走,还请张会长不要让我为难!”
柳一鸣淡淡地说道。
张彧并没有与其硬碰硬,故意装出苦恼的表情:“将军,我们商会的银子都投资于货物,暂无现款。”
“希望将军能多给点时间。”
张彧并不着急,总之一句话,没银子!
看柳一鸣有何手段。
朝廷派来军队想要吓阻他?
不可能!
他不信朝廷军队敢在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大胆的强取豪夺!
这是张彧的自信所在。
“原来如此!”
柳一鸣了解地点点头,微微含意的笑了笑,说:“看来张会长,你们一直拒交,看来确实遇到了麻烦。”
“不过,没关系,我们不要钱也可以,收货也可以!”
什么?
张彧微微愕然,问:“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收取新商税!”
“冲进张宅,凡是能搬走的,全部搬走!”
柳一鸣命令道。
顿时,他身后的士兵蜂拥而入,冲向张宅。
“你们!”
“柳一鸣,你这是要抢劫吗?”
“我看你们谁敢!”
“快,快,拦住他们!”
张彧脸色大变,连忙叫家人挡住!
但这些人怎么挡得住啊!
他们或许对抗蒙古人时战力低下,但面对张家的人员,他们个个如虎添翼,不可阻挡!
“都给我滚开!”
“谁敢阻拦,立马动刀!”
“……”
这些人壮硕有力,轻易地将家人推开数米,阻挡不住。
他们蜂拥而入,闯入宅内。
看到这一幕,张彧脸色苍白,急得跺脚,责备道:“柳一鸣,你们敢抢夺私宅,你们这是盗贼,你们还算是朝廷的官吗?”
“你们还顾忌法律吗?”
柳一鸣神情冷冽,冷声说:“张会长,我本以为你不懂法律,朝廷要求交新商税,你们拒绝,还顾忌什么法律?”
“你们胆敢违逆朝廷,还害怕法律?”
“再说,张会长,我奉劝你最好注意言辞,我们是奉命征收新商税,并非强抢!”
“你再胡诽谤本将,我可要动用军法!”
说罢,柳一鸣拔出佩刀,喊道:“听令,谁敢拦阻朝廷征收新商税,以叛逆罪论处,横刀立决,无情!”
这话一出口,士兵们激动地呐喊,冲向张家,管家和家人更是挡不住。
本来来张彧府上做客的商人们,见状,纷纷告辞。
张彧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他们是认真的!
他们敢真的来抢!
张彧差点气晕。
旁边的管家连忙扶着他,说:“老爷,您现在不能倒下!”
“那些军队闯进了后院!”
什么!
张彧瞪大了双眼,突然恍然大悟,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他收藏的古董都在后院啊!
要是让他们冲进去,那可糟糕了!
“快,快跟上!”
张彧连忙拉着管家,跟着冲向后院。
他们来到藏宝楼,但官兵已闯入。
几个健壮的人一进门,看到屋内摆满各种古董。
花瓶,器皿等等。
十分华丽!
“这些商人真是有品味,这个花瓶真漂亮!”
“搬走全部!”
一个领队模样的人挥了挥手,手中还拿着本子。
张彧吓坏了,赶紧冲了进去。
“你们停下,这些都是古董,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你们征税,连这些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