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恢复了一下消耗的本源，对着其笑了笑，道“乱与不乱，混沌才知晓。”
却是打了个哑谜，让上官飞他们，一阵不解。
有岁月中的那一位在，就凭借一缕代表死亡的黑雾，却是有点不够看。
哪怕是那被黑血侵蚀的仙帝，都被那人打的灰都不剩，更别说，这片被他故意剩下的玩意了。
不错，陆玄一番细想之下，结合衡渊记忆里，关于黑雾的来头和上官飞所言，得出了那么一个结果。
那就是，这团被镇压在天渊之中的黑雾，是那位独断万古的天帝，解决他最大的对手后，故意留下来的。
至于用途，虽然猜不到真正的，却也有三分可能。
便是他想以这些黑雾，来督促生灵修行，以备来日之劫。
若是所料不差，这黑雾，不仅仅是这混沌中有，应当在每一个大域，都存在着才是。
比如，九天十地，成仙地仙池底下，破碎的仙域，还有界海中的三千世界。
这些地方，都应该被他镇压着黑雾。
毕竟，以他的性格，为了督促生灵修行，是十分有可能这样做的。
别看他性格看似敦厚，心底里，不定多么腹黑呢？要不然，当年他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太过“耿直”，而被众多势力追杀的上天入地，无地不容的地步了。
不过，这些事，自己知道就好，却是不能说出来。
否则，谁知道说出来以后，后面会不会有他设下的坑，等着自己去跳。
就像上次成仙劫，他可不相信仙王准确无误的来到这个时间节点，中间，回没有他的影子。
三人不解，眼见陆玄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在做询问。
上官飞看了眼黎猫，又看了看陆玲儿，笑道“小猫，你先陪这位姑娘聊聊天，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先生说。”
“好的，主人。”
黎猫媚笑着对上官飞点点头，看向有些不情愿的陆玲儿，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道“妹妹，走吧，陪姐姐一起，在这乱流中走一走。”
陆玲儿眨巴着大眼珠子，看了眼陆玄，然后看向黎猫，露出一个大家闺秀的笑脸
“姐姐言笑了，玲儿只是大圣实力，哪有这个本事，能随姐姐一道，周游乱流。”
心中，则在不断地吐槽着，开什么玩笑，就我们两个，到那里去走走，你怕不是石乐志吧？
看着眼前汹涌澎湃，波涛不止的混沌乱流，尤其是看到一方方已经枯朽的宇宙，在里面挣扎时，心头，就不由得生出一抹惊恐。
同时，看向黎猫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恼恨。
丫的，本姑娘和你无仇无怨的，怎生想着谋害本姑娘？
“哈～”
黎猫攸然而笑，抿着嘴，似是见到了什么令人好笑的事物。
过了一会，见陆玲儿眼中，更多了羞恼，笑道“放心吧妹妹，有先生给你设下的禁制。
别说是这混沌乱流，哪怕是混沌中除却天渊的其他禁地，你都会安然无恙的。”
“真的？”
陆玲儿有些不信，在她认为中，只有待在陆玄身边，这禁制才会有效，一旦离开陆玄一定距离，禁制应当会自行瓦解才是。
狐疑的看着陆玄，问“师祖，弟子体内的禁制，应该没有什么距离限制的吧？”
却是想到，与其一味的猜想，还不如直接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陆玄轻微的摇摇头，淡然清冷的道“没有限制，不过，别去太远。”
“弟子明白了。”
见陆玄如此回答，也就表明了陆玄同意了上官飞的请求，陆玲儿恭敬的道了声，便与黎猫，一起踏足混沌乱流之中。
走走停停，似是在观景，时而还点评一下。
见她们联抉迈入乱流，与那浪花飞驰，陆玄淡淡的瞥了眼看着黎猫欢快飞舞背影暗自失神的上官飞，眼里带着许许玩味。
道“她虽是猫妖，可将来若是成仙，体内本质将会趋向人体，你如果有心，还且记珍惜。”
同时，心里，也起了些恶趣味。
啧啧，人猫恋，这不比那些人狐，人龙，人蛇恋比较让人感兴趣么？
没想到，一万多年前，见到了两团肉的生死爱恋，一万年后，还能见到一场人猫相恋的戏码，看来，自己还挺能助人桃花嘛。
上官飞不知陆玄心思，在听到陆玄玩味的话语时，他就已经回过神，对着陆玄苦涩的笑着“老师，您就别取笑弟子了。”
“你称本座为老师？”
见上官飞如此称谓，陆玄幽幽的看着他。
眼里，笑意无穷，心里的一切疑窦，都得以解开。
也愈来接近自己心中的想法，上官飞，与自己可能真有这么一份香火情分。
“五百万年前，老师收了弟子为记名，教授弟子修炼，识字，作画，师恩之重，弟子怎敢相忘。”
上官飞眼中充满炽热的感激之情，双膝落跪，对着陆玄连叩三首，道“老师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无以为报，惟愿追随老师，共征万古。”
对于上官飞这一番表现，陆玄也有些讶异，将之扶起，笑了笑，道“先别着急认亲，虽说你身上有本座熟悉的气息，可有些亲，却也不得乱认。”
虽然心里对于上官飞和自己关系，有了个大概认知，可，陆玄终究还没有亲自验证过，倒也不能就这样听从他片面之词，认下这名弟子。
何况，还是一尊顶级真仙，其中牵涉的因果干联，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
上官飞闻言，微显苦色。
不过，对于陆玄的慎重，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毕竟，从未来回到过去，收下记名弟子，这事怎么听怎么匪夷所思。
若非当事人是他，以他听闻，也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周游岁月的仙王，何其多，可，试问谁听说过，仙王在过去，或者未来时间节点，收徒弟的？
完全没有，不是他们没有见有适合自己传承的人，而是一旦收徒，那便很有可能会逆了岁月。
逆岁月之举，带来的因果牵连，可不是他们想要承担的。
毕竟，岁月和因果的反噬，可不是说说而已。
真要降落在他们身上，哪怕是仙王，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微微苦笑一番，道“弟子知道，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不过，弟子仍旧是那句话，还愿老师，能够让弟子跟随，至于弟子所言真假，时间自会见证。”
闻言，陆玄沉思一会，想到刚才的推算中，天渊之中，传来的那抹惊悸感。
点点头，抬眸看着一脸认真的上官飞，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跟着，不过，在他们面前，还是称呼本座为先生比较好。”
等陆玄说完，上官飞一阵欣喜，忙道“老师放心，弟子省得的。”
“嗯！”
陆玄淡淡应声，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汹涌乱流，道“你可知道，九天十地？”
上官飞低头沉吟，过了好一会，才在陆玄神思紧锁中，道“老师是说，那传说中，自万古前的那九天十地碎化的宇宙？”
“正是。”陆玄点点头，如今的九天十地，其实并非当年乱古时代时的那方世界。
而是其破碎后，由那一位，以无上法力，糅合最大的碎片创造而成，可以说是九天十地界的番身。
上官飞又是一阵沉思，道“老师是想问路？”
九天十地，具体的位置，他并不知道，可大概得位置，他还是知道的，就在混沌的极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