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姜七七和温舒,两人分别选了肖沐君和秦潇宸的几间铺子,也没什么需要太大改动的,两位的店,也豪气得很。
肖沐君铺子分别改名为,「盛泽火锅」,「盛泽面包店」
选了秦潇宸一处大的粮食铺,改名为,「盛泽生活铺」
一家三口暂不打算用七泽酒楼,就让它安心先经营着。
林管家做事迅速,把几间铺子的收益,都有条不紊的诉说,还呈上了账簿。
温舒说道,“老管家,有劳了,账目一目了然,还望管家先将酬劳都结给铺子里的工人,等我们重新开业了之后,再重新另算。”
温舒让姜七七准备了甜点给老管家几人,“老管家,你们辛苦了一天,尝尝我做得甜点。”
老管家早就对姜七七的食物怀念到不行,没想到这次还能再次吃到未见过的食物,满脸笑意,也没忍住。
“姜夫人,姜姑娘,多谢!”
身后的侍卫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大家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甜点,闻起来好香甜,吃起来里边还有许多水果。
老管家好奇问了句,“姜夫人,简直太美味了,居然这么热的天,还有些冰凉,不甜不腻,口感极好啊。”
温舒温柔笑道,“老管家,这叫水果蛋糕,我做好之后,就放了些冰袋在盒子里保持温度,所以吃起来便会觉得凉爽。”
她拿起一旁冰果汁,给老管家,“这也是我从家乡带的,叫冰橙汁,天气炎热,喝上一口也很凉爽。”
老管家笑脸盈盈接过,他也馋呐,“谢谢姜夫人。”
他喝上一口,眼睛震了一番,“好喝好喝,配上水果蛋糕简直更甚呐!不知是不是之后店铺所卖之物?要是售卖,生意必定火啊。”
温舒示意老管家落座,“老管家,你们喜欢便好啊,明日我再多做些,每日给你们送来,水果蛋糕我不卖,我自有其他售卖的物品。”
“所以接下来先休顿三天,稍微改动几番,还望老管家协助一二,按照我这图纸上改动改动。” 她拿出图纸,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接过,打开,眼里都是惊讶,太清晰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未见过,如此施工图,但他不多问,想来隐居人士,都是这般神奇。
“老奴明白,三日后必将和图纸上一般无二。”
温舒颔首,“那就有劳老管家了。”
母女俩回到宸王府,秦潇宸和姜渝川都未回来,逛着王府说着体己话。
“七七,听你这么说,那个霖王产业也是不少啊!”
姜七七挽着母亲的手,“嗯,我刚才特意选了秦潇宸粮食铺,对面就是霖王的,我见过他一面,不讨喜。”
温舒挑眉,戳她脑袋,“你这鬼丫头,秦潇宸的死敌,还讨你喜,那就怪了。”
姜七七撒娇式靠在她母亲肩膀上,“那是,这东西也讲究眼缘嘛,他既然开在对面,和我们对着干,那我们就弄倒他。”
温舒握住女儿的手,一路走着,“你真想好和他并肩作战了?”
姜七七点头,“嗯,我相信缘分,也跟着心走。”
温舒叹气,“行吧,就像你说的,老天自有安排,否则我和你父亲,也不会突然在这儿呆了十五年。”
温舒停下脚步,看着她女儿,离开她时才八岁,如今已却已长大成人,却没有一丝生疏,就是多了几分愧疚,缺失陪她成长的遗憾。
“我和你父亲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老天待我们一家人不薄,还能遇见你,妈什么也不求,就希望一家人好好走下去。”
姜七七靠近母亲怀里,眼里鼻尖泛酸了些,“妈,有你和爸真好,要是哥哥和爷爷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温舒拍着她背,无声安慰。
而后母女俩继续逛着,温舒开口,“七七,阿宸有和你聊过他母族一事吗?”
姜七七摇头,“我只知道庄氏一族,蒙冤被害,他母亲死的时候,他也才八岁,之后我没多问,他也没说。”
温舒轻点头,想了想,“我和你父亲在这儿生活了十五年,倒是听闻不少庄氏一族之事。”
她握住姜七七的手,“听闻,十八年前,先皇后庄氏,是镇国老将军,庄煦恒之女,骠骑将军庄逸南之妹,深得百姓爱戴,老百姓都说,有庄家在,东邶才能安稳度日。”
姜七七眉头微皱,“可是我听肖大哥说,现在的皇帝疑心很重,这样德高望重的家族…………” 她真的很心疼秦潇宸,虽然他没告诉自己原因,可是失去亲人之痛,她明白。
温舒拍了拍她的手,“自古帝王都多疑,我们虽然不在那个位置,可我们学的知识了解的历史,再加上我们现代世家之间也会如此。”
她明白,没说话,继续和母亲逛着。
“七七,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
姜七七看了母亲,轻点头,“嗯,妈你说吧。”
温舒眼神飘前方,思索着,而后道,“我听闻,阿宸失去母族之后,有一段日子过得很不容易,他因为是皇子,而保住一命。”
“在我们那儿,豪门世家没族人撑腰,过得不好得多了去了,何况在这儿?”
姜七七垂下眼,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喉咙有些哽咽,又想听母亲说下去
温舒看她这样,又道,“庄老将军和他舅舅骠骑将军,因为被诬陷通敌卖国,而被屠了满门,可惜了庄老将军一身忠勇,没死在沙场上,却死在自己国人手里,老将军和他舅舅的首级,被挂在城墙上示众。”
“先皇后庄氏,还被诬陷巫蛊之术,被毒酒赐死,听闻死在秦潇宸眼前,那年他也才八岁。”
“虽然他留下一命,可是没了母亲庇护,被后宫欺压,被殴打,其他皇子也是对他各种欺辱,后来听说,是肖国公把他带出皇宫,送往他去边关,那边还有庄老将军旧部,至少能活下一命。”
“他为了给庄氏洗涮冤屈,一刀一枪,拼搏到今日,可最后出来顶罪的人,却是一个小士卒,和几位老嬷嬷。”
姜七七眼眶泛红,喉咙干涩,一滴眼泪划过,“妈,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士卒就打发了?几个嬷嬷就草草了结了?”
温舒给她擦掉眼泪,叹了一口气,“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我能猜想到,这不过是皇帝的权衡之术罢了。”
“都心如明镜知道谁干的,可是如果扳倒了对方,那么阿宸又一家独大,还不如给阿宸荣耀,三方势力权衡,皇宫那位才能安心。”
姜七七眼里怒火,“妈,我知道自古皇室都薄情,可是发生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