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大概也就只有画画画的好打发时间了。
而这些画,都是她在梦中所见。
那些真实,但又恐怖的画面一一浮现在上面。
恐怖,不是指鬼怪,而是人心。
作为派对的主持人,她从最幼的年龄开始主持,在最纯洁的时候被泼上污点,到如今,已经难辨其色了。
不,或许还是看得见的。
毕竟她是肉眼可见的懒。
……
涂完这张画,她抱着一本厨书流口水,坐在院子里的小秋千上晃呀晃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这处小院子,是段如星十二岁时给她建造的,因为和段如星住在一起时,祖师爷也经常无视她,段如星这孩子心思细腻,生怕阿姐不高兴,然后就给她独自盖了个小院,一切都是按照段如月的喜好来的。
这个秋千更是合她的心意。
她这晃呀晃的就睡着了。
而这个梦,也不舒坦,因为她又到了那个所谓的狂欢派对的地方。
一片让人看着就很不舒服的漆黑之色,她的眉心微蹙,哪怕面前摆着精致的点心也没有引起她的丝毫兴趣,她踢了踢脚:“好烦,让我舒舒服服睡一觉不好吗?”
依旧是一封会发光的信函出现在她的手中,她默默抬眼看过去。
[恶魔与祭品]
段如月只看一眼题目就觉得没意思:“啧,又是这种杀戮游戏,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罪人,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途径。]
段如月抬了抬眼皮,懒懒的哦了声,这些年她见惯生死,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发现了一点不一样,因为桌上的东西在减少。
段如月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这又是哪个吃货开吃了?不过吃也对,省的接下来的游戏没有体力,这食物本就是给他们的福利。”
只是大多数人不敢吃罢了。
段如月多年来在这里的造型都没变过,除了她已经不再穿黑外袍了,因为没必要,而且她也get到了女仆装的好看。
反正这是她的梦,随便一点也没问题吧。
她又伸了个懒腰,有点困困的感觉,但是小信说她在客人面前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不然容易被裁的。
最好的状态……
段如月咚的一脚踢开门,一如既往的,她没有观察场内任何人的习惯,只是略显活泼的轻笑一声道:“咦,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实际上,鬼知道你们有没有在看我!
我只是按照惯常套路觉得自己是万众瞩目罢了!
没有人说话,就连刚刚进来时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也没有了。
段如月并不意外,她随意的四方看了下,呃,和以往似乎没什么区别,那就继续说台词吧。
“不要这么拘谨嘛,我以为你们不是会拘谨的人呢?为什么桌子上东西一点都没吃呢?”
“难道不合口味?”段如月相当随意的把自己的托盘放上去,然后似模似样的咬了一口小蛋糕,“明明就很好吃呀?”
阿西吧,为什么这次的台词这么多,早点说完不好嘛?
她还赶着回去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