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秦言酒量不错，在飞天茅台这样的高度白酒的刺激之下，秦言也有了明显的酒意。
他说话的语速开始变慢，俊面开始变红，眼神开始呈现复杂的情绪。
他说要把自己灌醉，看起来不像是假话。
这还挺稀奇的，平时的秦言真不是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就不想和你合作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沐凉追问。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白沐凉皱眉，“什么问题？”
“站在员工的角度，我这个老板怎么样？”秦言又问。
这个问题白沐凉不用想，“挺好的。”
这话不是拍马屁，是秦言这个老板真不错。
他做事高效，杀伐决断从不手软。
他接手集团的事务之后，整个公司的面貌都有好的改善，有目共睹。
最难得的是，在九九六流行的今天，他很少要求员工做无效加班，都是尽量在八小时内完成工作。
偶尔因为突发事件工作量增大而需要加班的，他也会按标准付加班费。
这很难得。
秦言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之间私人关系的改变，不要影响工作关系。”
白沐凉越发听得心慌，“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之间如果私人停止合作了，我希望工作关系不改变，你还是我的助理，我还是你的老板。”
白沐凉不说话了。
越发的感觉不对了。
一直以来心里的某种担心，正在变成现实。
“你答应我，可以吗？”
秦言歪着脑袋，用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白沐凉。
他眼神无奈，好像还有些伤感，但绝对没有恶意。
白沐凉微微点了点头。
保持同事关系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大公司的总裁助理这个工作也很好，多少人梦寐以求。
白沐凉当初为了保住店铺的工作都可以忍唐梦雅，现在忍一下秦言有何不可？
但关键是，秦言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
“你现在可以说，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变化了吗？”
秦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让我查尚月，她为什么要找人给你演剧情，篡改你记忆，我查清楚了，是因为她收了别人的好处。”
收好处这个白沐凉想到了。
如果不是收了别人好处，尚月和自己无怨无仇的，她没必要搞自己。
“然后呢？还有其他信息吗？是谁给了她好处？”
秦言看着白沐凉，又喝了一杯酒，“是我。”
白沐凉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之前有过这种设想，但后来自己又不相信，自己给推翻了。
没想到现在秦言自己给说出来了。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白沐凉艰难地说。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有玩笑，那也是命运在和我们开玩笑。”秦言笑道。
笑得很无奈。
“那……那是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沐凉结巴了。
内心极为震撼，慌乱而无助。
如果对手是秦言，不管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