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柏珍珠已经把地上明显的脏乱都整理好了,只要一拎航空箱就能撤退。
“苏小姐,不管你做得再完美,都会被人挑刺,管他们呢,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还有,你的眼睛很好看。”
“你没有错,需要道歉和不安的是相比那些靠着虐杀比自己弱小的对象来找到所谓一点优越感的人。”
“我相信苏小姐有能力照顾好你领养的那些孩子,不过也要适当范围里,不然他们争风吃醋你也一碗水端不平吧。”
崖云舟心灵鸡汤也灌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特别调查过在苏沐阳身上到底发生过,但从这装扮来看,也能猜到几分。
带上小珍珠,微微欠了身离开了。
招待客人的茶水,水汽慢慢凝结成水珠挂在玻璃杯口子上。
苏沐阳才如梦初醒一般,走到阳台,和一只始终没挪过窝,外面世界末日,我独立美丽,能看出来上了年纪的老猫一齐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崖云舟拎着柏珍珠的脖子往外走,一改刚刚的高冷,幼稚地把对方的头发揉乱,又把人一整个拉近怀里。
她眨眨眼,像是在自言自语,“能被人爱着,真好。”
身边的老猫伸了一个懒腰,用脑袋蹭着苏沐阳的腿,又顶起她的手像是在求摸摸。
“是啦是啦,我也爱你。”
苏沐阳应着要求顺毛,看起了云,“阿福,周院长说的对,我没错,但是我也没办法忽视那些异样的眼光,嘿呀,干活去了,毕竟你们这不是还嗷嗷待哺嘛。”
阿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沐阳,妈妈当初给她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沐浴到每一天的阳光,无忧无虑地长大,可惜现在苏沐阳的生活和这个夙愿是背道而驰了。
苏沐阳的妈妈走得早,爸爸滥赌,没人管制他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把早年的积蓄挥霍一空,只剩下一个家徒四壁的小两居,眼看着也要保不住了。
那天苏沐阳捡到一只瘸腿的小猫,她想养,但是知道爸爸肯定不会同意,他会把酒瓶子砸向她,然后骂骂咧咧地说自己都养不活,养一个废物畜牲干什么,说你这个赔钱货,蹬鼻子上脸,明天就出去赚钱......
可是苏沐阳那天就是神使鬼差的,狠不下心来不管,把淋得湿答答的小猫装进了书包,这个天气没有人救它,它会死的。
“阿福,你要躲在这里乖乖的,晚一点我找吃的给你。”
取了名字,就有了羁绊,等过了两天天气放晴了,阿福的瘸腿只是皮外伤,没好利索,但已经能跑高蹦低了。
白天上学的时候苏沐阳就把阿福放进书包里,带到学校里她和其他朋友的秘密基地里,反正爸爸每天一大早就喝得醉醺醺的,不会送她上学,也不会来检查她的书包。
晚上就如法炮制把猫带回家里,阿福一直没发出过叫声,后来苏沐阳才知道,阿福是一只哑巴猫。
哑巴,它那时又怎么会发出那么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