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两件破旧的衣服,微喘着粗气,然后塞到少女的怀中,瞪着她道,“把这个换上。”
顾千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陆奇修脸莫名一红,撇开视线道,“我会转过身去的。”
这个房子一览无遗,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
陆奇修把窗户都用东西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闷声闷气道,“好了。”
他背对着少女,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脸上的热意更甚了,他恶狠狠的朝着某个地方瞪去,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对方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才慢悠悠的转过身去,但是视线仍旧不敢对着少女,于是便转移话题道,“你明天会去斗场吗?”
顾千言嗯了一声,平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奇修却是猛然抬起头,瞪着眼前的少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闷闷的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认可你了呢?”
顾千言怔了怔。
陆奇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少女知难而退,羞辱对方,让她明白自己的实力在原罪之地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经过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他改变了主意。并不只是因为对方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还有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因素。
那就是在仅仅认识了几天的少女面前,变成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陆奇修在原罪之地生活了多年,他谨慎甚至凶狠,面对所有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戒心,他并不相信什么友谊和感情。仅仅是对面那位名叫安得烈的小子,就算熟悉了彼此的德行,也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善意。
因为谁都知道,在原罪之地,最可笑的便是信任和情谊这两种玩意。
上一刻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很有可能会在你背后捅死你。而跟你昨天才睡过的女人,也很有可能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而出卖你。
在原罪之地,更是不存在永远的住所,因为争抢和掠夺,弱肉和强食。
而住在同一个住所里的人,只有一种身份,那便是可以交付生命的存在,它超乎了所有一切的关系。
所以在陆奇修带顾千言回来的时候,安得烈才会感到震惊甚至是不可思议。
一瞬间的沉寂过后,陆奇修率先按耐不住瞪了过去,“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话语里隐藏的紧张。
顾千言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给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我还是会参加这个比赛。”
陆奇修睁大了眼眸,他紧紧『逼』问道,“为什么?你的目标难道不是我吗?”
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暧昧后,他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些许热意,但是想到少女还是会去斗场,瞬间又完全褪却了下去。
双眸直勾勾地盯了过去,他再次紧跟着追问道,“还是说,我只是你无聊才想要逗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