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喃，你画的好有深意，今天不少人问过，到底讲得是什么。”
牙箍男身体朝着江可喃站立，手却轻轻指了指墙上的画作，小小的绘画展，摆放的，全都是江可喃的作品，“无脸人”。
“不是恐怖片，不需要害怕，你就碰它了，又能怎么样。”
“我担心把水彩弄掉，若是脱落了，就影响整个画作所呈现的具体效果。”
“你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画不同的男人，却没有脸嘛？”
“对，我准备走进你的心，了解更多你的想法。”
“我画得，是未来丈夫，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呀，所以就弄出好多的风格，这是运动风，他有可能是一个阳光大男孩。而那个是绅士风，他也会是谦谦君子嘛，还有你身后的这副，是我对于职业的设想，他……”
“可喃，你为何不将这些画作，全都涂上我的面庞呢？难道你现在还有迟疑？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从喜欢到爱，如果真像是倒霉鬼上课的那种，我们似乎，似乎才到第二阶段，依恋。你思念我，我依赖你，我们俩互相纠缠在一起。可喜欢一个人就会乐意和他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会产生分离焦虑，觉得不舒服，渴望继续和他在一起，但我对你还没有到达这一程度，你不在我身边，我只需用画画便能轻易打发时间。”
“可喃，你是听大哥讲了？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依恋有两种，一种是思念，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彼此，反复回忆和对方在一起的快乐。而另一种是有和对方继续在一起的冲动，老想去找彼此。两者程度不同，后者更加强烈。看冲动达到一定的程度，若会直接去找他，仿佛没对方就不能活，非常纠缠，这叫依赖。所以你对我并不是，我对你才是。”
江可喃被牙箍男这样一讲，仿佛更加糊涂了。
“我会不会是到了第三阶段？占有啦？”
“可喃，你想要占有我？”
江可喃用双臂捶打着牙箍男的身体，手劲儿太重，简直要将对方怼进了墙里。
“可喃，培训师跟大哥说，若是两个人从喜欢达到爱的程度，就可以结婚了。我其实也蛮想知道，对于你而言，我达到哪个程度？你既然会产生占有欲。是因为我和画作在一起的时间多，那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会相应减少。为了满足你的依恋，你便不允许我把时间花在画作上。如果画作占用我的时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不在焉，你甚至会吃画作的醋。”
“我哪有呀。”
江可喃嘟囔着嘴巴，一屁股坐地上，手肘拄在桌子上，手掌拖着腮帮子。
“你说，我俩最后听明白培训师讲得，倒霉鬼是不是还没有学会呢？”
“我看大哥，真挺困惑似的，可上次我帮了倒忙，差点让你们误会大哥喜欢大妈，我也不敢再去面对大哥。的确不知道他现在领悟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