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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发道:“为什么忽然给我发《秋千索》……你这个写的究竟是谁的故事”

许绰却不讲话,左上青鸟敛起翼来,就此黯淡下去了。

裴液皱着眉,偏了偏头。

“矫诏……”裴液从消散的【知意】前转过身,望着身周根根挺立的紫竹,“这个心神术颇有意思,可是为什么要加个‘小’在前面有没有‘大矫诏’”

“因为只从竹林中摘得一片叶子。”黑猫从他肩上显现出来,“采用的诏图之力越重,矫诏效用越深——你伐根紫竹,削成木牌,就可以刻写‘大矫诏’了。”

“这紫竹林无边无际,一根竹子和一片叶子有很大差别么”

“诏图实虚之间,不能仅以实观。”黑猫静述道,“竹叶春生夏长,本有飘落之轮回,你不摘它,它也会凋落,算是自然外溢的力量,取用也容易。但紫竹是永世生长于其中,每一株都能扎根繁衍出一片竹林,因此无论林子有多么庞大,你伐一根都是在真正切割诏图的本源力量。”

“唔。”裴液大概明白了些,心念一动,手上螭火已凝出一柄小斧。

“笃!”的一声,他奋力伐去,面前紫竹震颤般一晃,竹身上只多了一道米粒般的缺口。

“……”他确实在一瞬间再次感受到了诏图反馈给心神境的那种压力。

“这就对了,以后闲的时候不要总神游天外想这个想那个了,进来砍砍竹子,先弄枚‘大矫诏’留着。”黑猫平静道,“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裴液轻叹一声,但转了下眼睛又道:“小猫,我觉得这名字还是有些潦草了,不能体现我们的招牌。”

黑猫瞥了他一眼。

“须在前面加上个前缀才好。”没有应答裴液也能说下去,他散去手中螭火,从心神中退了出来,“你像‘斩心’琉璃,‘黄’翡翠,‘初月’北雨,都是这般。”

“你待如何”

“不如叫裴君矫诏。”

“叫神螭矫诏。”

“那组合一下,叫裴神矫诏。”

“叫螭君矫诏。”

“那不改了,就叫‘小矫诏’吧。”

黑猫哼了一声。

裴液回头望了眼屋中,郭侑还在那张床上沉沉睡着。这老人身上一定还有许多谜底没有揭开,但那不是今夜的事情了,裴液把剑和小猫抱在胳膊里,倚着檐前的柱子阖上了眼睛。

眯了两个时辰,天便亮起来了,巷外的人声漫延进院子,裴液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时在寅卯之间,他提剑走出了大门。

……

掖庭宫,教坊司。

习舞乐的女子们瞧着是掖庭里最养尊处优的一批人,其实往往是起得最早的一批,虽然大多时候不必忍受苦工与寒冻,但严苛的训练同样从早到晚。如果说掖庭宫仆们都无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教坊一定是其中最飘摇的一批,她们日复一日的训练正是为了展露在权贵们的视野之中,有时候这些观者一念闪过的好恶,就足以转折她们的命运。

如果有的选择,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面对那些上面的人,毋宁在掖庭深处做一辈子劳役,朴苦的生活至少安稳,安稳中才长出些轻松。

但也会有些人选择来到这里的。

譬如最近到来的这一批年轻女子,足有十九位,已可编为一个新班,都是很好的样貌、很优越的教养——乃是元相上台,朝堂变动,多少官员落马,罪行重的,其女眷就充配到这里,这才是第一批。

有些人是姿容优越,立刻被配入这里,有些人本来可选,但瞧了一眼仆女红肿的手和粗糙的衣,已先惧了,亦或想着还能面见帝子权贵,未尝没有再翻身的一天……但无论如何,进入的第一个月,总是伴随着哭声。

李先芳其实已有些腻了,她倚在门前低头扣着指甲,听着里面嬷嬷重复的训话。作为近两年来舞乐最拔筹的人之一,总要被拿来做这些新人的标杆,训罢后进去舞一回,然后瞧谁做得不好便教一教,一天的活计就算完了。

宫里不传唤舞乐的时候,她这样的大舞女确实还颇为优渥轻松,有时候能比上不接客的花魁。

她对这样的日子已很满意,教坊里做到了顶儿,被传唤演舞时把胸脯束一束,妆容画得老些,多能免过男人的兴趣,回来又可混几个月松闲日子。

活着不就是这样吗,她想,墙里的耗子每夜出来偷摸吃食,都得冒着被一棍打死和被猫按住的风险,才得一天安寝,人也一样,熬过个坎去就多活段时日,若问活着有什么奔头,那也谈不上。

所以她同时腻味那些追着她求教怎么舞才好看撩人的人和进来后寻死觅活以泪洗面的人,一种惯会做梦,一种醒不过来。

偏偏新人里这两种总占了九成往上。

她打了个哈欠,听着里面嬷嬷的训斥缓起来了,大概进入了苦口婆心的阶段,便低头整了整裙摆,准备进去。

但这时候她忽然目光微顿,见门外好像有几袍人影靠近过来,还没瞧清,身体已直觉般地绷了起来,脑子里涌出些不好的预感。她收回目光,转身大步走进了堂中,想借着去后堂喝茶的工夫,避过这不善的来者。

到后堂取了开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吹着热气慢慢饮尽,她才又斟一杯,端着茶盏往回走,在屏后止住步子,朝前堂看去。

一个懒散倚在桌旁的年轻公子,宝蓝绸衣,花锦内衬,头发编成小辫,一双眼睛美若女子,手里碧玉小杖上攀着一条华美精美的赤蛇,雍贵又浪荡的样子。

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佩剑之人。

……鱼紫良。

李先芳在心里念出了这个名字,抿着唇脚步缓缓后退。

……这人不是第一次来,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来。

“我意寻两个皮肉细嫩些的,样貌倒其次。”鱼紫良把小蛇挑在眼前,含笑逗着,“还得乖觉些,平日切切肉喂我的小宝儿,别的活儿不用干。”

“鱼公子,这正是新来的一批,都是闺里养大的,还没受过什么苦。”大嬷嬷早赶了过来,脸上的褶子堆成了叠,笑在鱼紫良椅前,“您尽管看。”

老妖婆,李先芳翻了个白眼。

教坊也有教坊的生存之道,前几年时候的管事嬷嬷总把事务挂在皇后宫下,皇后殿中的女官做事规整,教坊毕竟是官家地界,这鱼紫良虽然也来,但多数收敛。

现在管事的换了人,只顾一力巴结,鱼紫良这种人来一次她不知多高兴,正合把姑娘送出去换得老年安稳。

‘迟早想办法弄死这老东西。’李先芳饮茶想着。

这人隐隐和自己互不顺眼,弄不好哪次就把自己也送出去。

鱼紫良眯眼瞧着,忽然含笑点了一位,那少女已脸上惨白地瘫倒在地上。

李先芳低头瞧了眼胳膊,心想这些禽兽的兴趣真是防不胜防,回头还得多吹吹晒晒。

然后这时她身体冰凉地听到:“鱼公子,我们教坊还有个宝贝姑娘,皮肉比这小雏儿还细嫩呢。身段更好,舞跳得还是首屈一指。”

大嬷嬷伏在那人的椅子扶手上,温蔼地笑着:“老身一直好好保着,就等鱼公子前来呢。”

“嗯”鱼紫良果然来了些兴趣,一挑眉道,“现在何处”

“就在坊中。”大嬷嬷嬉笑道,转头高喊,“快请先芳姑娘来。”

‘操你妈的老东西。’李先芳面无表情地僵在屏后,手脚一时冰凉。

自己的名字传唤在楼阁间,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茶,挤出个笑容来走了出去。

她向鱼紫良温柔一笑,双手奉道:“先儿刚去给公子斟了盏清茶。”

鱼紫良却不说话,极侵略地盯打量她的身体,接过茶盏放下,缓缓换了个坐姿。

少顷,才偏头嘿嘿一笑:“这样好姑娘,前几回怎么都没见着呢”

大嬷嬷温蔼道:“许是先芳怕羞,都躲了起来吧。”

李先芳视野尾端掠过她,心想栽便栽了,若能留份余力,先弄死这老东西。

鱼紫良直起身来,拿细玉杖挑起了她的下巴,赤蛇在她唇间好奇地嗅探。

李先芳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

她这时已想到,若这蛇一直是吃人肉的……那么从前的饲者去了哪里这么一条小蛇,还能把人啖尽不成

鱼紫良笑着凑到她脸边:“真是好神情,小宝儿尝之前,我得先尝尝你。”

偏头道:“速速给我备间暖和的屋子。”

大嬷嬷笑道:“哎呀,能被鱼公子看上,先儿真是好福分。”

李先芳朝她娇俏一笑:“是,嬷嬷又老又丑,可就只能羡慕了。”

鱼紫良哈哈而笑,拎起小玉杖就上楼而去。

李先芳沉默地跟在后面。

觅食并不是老鼠须冒的唯一风险,即便已经安稳地缩进了鼠洞,有时候也得猝不及防地面临被蛇钻入的灾厄。

未必是命运的不公,只是活着就是这样,蛇每天也总要吃饭的,不钻这个鼠洞,就得钻那个;不吃老鼠,就得吃蛤蟆。

从前别人死,现下自己死,那也很正常……李先芳握了握有些颤抖的手指。

在这里活了很久,她本应很熟悉的,但直到鱼紫良笑着推开房门,她也没注意自己走进了哪个房间。

她下意识看着前面摇晃踱步的年轻男人,那身体有着绝对的松弛,摇晃着小杖,侧颊带着微笑……于他而言,这一天大概是个美妙的开始吧,迎着明亮的晨光,先享用过惊喜而得的美人,再往宫中去围猎或饮酒,直到繁星渐起……

有时候她也想,也许不是所有人的“活着”都是这样的。

也许不必跨过什么坎才配安寝一些时日,每一天都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如逛后花园般游荡。

鼠虽然怕蛇也怕猫,但蛇怕的大概就只有鹰了,而鹰之上……

她念头走到这里时,鱼紫良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很深很安静的屋子,也很宽大,那两个佩剑的护卫同样走了进来,李先芳这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在三个人面前赤身裸体,她正想着两种有意思的路子——咬掉这年轻男人的什么东西,让他变得跟他爹一样,或者好好侍候他,换得让他弄死那个老东西……

然后一道明亮但不刺眼的东西一霎掠过了她的虹膜。

一瞬间她以为是什么镜子奇怪的反光,就像晴天下洗完脸一回头,有时候能掠过睫毛上挂的彩虹。

但下一刻她看见那面镜子在屋中很深处,而且也不朝着这里……然后她听见身后两道仆倒在地的声音。

鱼紫良猛地转过头来,惊愕怒目瞪着她,腰间长剑已拔了出来,她同样惊愕……然后一只手从她侧颊旁向前探出,将鱼紫良的剑刃擒在了手里。

一袭魅影般的黑袍一飘上前,没见什么动作,鱼紫良已踉跄后退跌倒在地,剑则到了这袭黑袍手中。

李先芳这时候才嗅到极浓烈的血腥气,她回过头,僵在了原地,那两个佩剑的人抽搐地倒在地上,喉间各自裂开了一个标准的血口,切断的肌腱和喉管透着新鲜的蠕动。

“有些问题,我问,你答。”黑袍之人倚在桌边摆弄着手中的剑,在鱼紫良刚要张嘴时一靴跺在了他的嘴上,糜烂的血肉几乎从靴底溅射出来,“我没问时,不要说话。”

她有些无意识地回过头,那人脸上是一张绘有青花的戏面,声音很淡也很冰。

“现在我问你,你昨夜怎么进的幻楼。”黑袍人微微抬起了脚。

鱼紫良惊怒颤声:“我……我是鱼紫良,我爹是三宫检责鱼嗣诚——呜!呜!呜!呜呜呜——”

他的惨呼被踩死在靴底,黑袍将手中剑一竖钉入了他的左腕,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整只手割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黑袍之人声音低幽,“我问,你答,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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