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老头是高手
“不是我还有谁呢？”
疯老头在黑夜里骂了一句。
“还好我这身老骨头够硬啊，要不是真的给你给碎掉了。”
骂完之后，他就拍拍自已身上的灰尘站起来。
而陈欢和杜美琪明显还处于呆滞状态。
两个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疯老头会在半夜偷袭两人，更让他们两个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疯老头竟然是一个高手。
还是一个看着比陈欢历害的内家高手。
头脑灵活的杜美琪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疯老头那么历害，那么他所说的秘笈就可能是真的了。而且这疯老头，还不是疯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跟陈欢不是赚大发了？
“老伯，怎么是你呢？”陈欢收回拳头笑道：“你不说，我差点还弄伤你了呢。”
“就你那丁点功夫，放在我年轻的时候，你想沾到我身都难呢。”疯老头叹口气带点婉惜地说道：“可惜啊。都老了！”
疯老头说着，陈欢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摸着头脑嘿嘿一笑，他都有点认同的。如果眼前这老头年轻的话，自已还真的打不赢呢。
“老伯，你怎么来了呢？”杜美琪的态度倒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作为一个神偷的传人来说，对于宝贝的嗅觉总是灵敏得很。她感觉这老头这半夜还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啊。
说不定就真看上陈欢了，要送什么宝贝给陈欢。
“是啊，老伯，你怎么来了呢？而且还玩起偷袭的，这大半夜的。”陈欢带点质疑地问道。
“我不是看你们两个可怜，没地方住。晚上在这里乱逛的。我来把你们带到我那里住一晚么。“疯老头语气倒说得诚恳，让他没办法猜测出他有别的想法。
倒是杜美琪听着不免有几分失望了，她还以为疯老头半夜送宝。
没想到是来喊他们回去过夜，但眼见着疯老头那么邋遢，杜美琪想着他家都应该不会好到那里去。说不定跟个乞丐窝差不多呢。
要是这样的话，杜美琪觉得自已宁愿睡街边了。
不过陈欢则是持着不同意见的，晚上有个地方蹲着，总好过蹲大街，他连忙笑道：“那好。那就先谢谢老伯你了。”
“恩。那跟着我来吧。”疯老头露出点赞许的目光看陈欢一眼，然后就走在前面带路。
杜美琪刚想拒绝，陈欢就答应下来，她见陈欢跟着疯老头走，她也被逼着无奈，快步跟上。
疯老头的屋子也恰好在这巷子的尽头。
屋子就是普通的瓦房，不大，也就两房一厅。
进到屋子之前，里面的灯泡还是亮着的。在外面看去，让人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进到屋子之后，杜美琪才发现，跟自已想像中差得远了，这屋里的东西不多，但是都是摆设整齐的，而且桌子上，椅子上，都是一尘不染的，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个勤快的人。
杜美琪看到这种情景，她真的很难把这里，跟那邋遢的疯老头联系在一起。
三人进到屋子，疯老头也没有招呼两人的打算，他而是直接拧头对着杜美琪指着一个房间说道：“女娃，你先回那间房间休息吧。房间早就收拾干净的，什么都有。”
杜美琪没想到被人那么生硬赶回房间睡觉，无论怎么说，过门都是客嘛。
“那他呢？”杜美琪指着陈欢问道。
“我跟他还有话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说的吗？”杜美琪追问着。
“不能。”疯老头生硬地回了两个字。他那表情好像根本懒得对她多解释。
杜美琪这下就感觉到小委屈了，出自于女人的好奇心，她真的很想知道，这疯老头有什么话要跟陈欢说。但现在别人直接赶她进屋睡觉呢。
“琪琪，你先进房间里休息吧。我和老伯谈完就进来。”陈欢赶紧安慰下委屈的杜美琪。
最后还是陈欢安慰人的功夫老道，杜美琪虽然闷闷不乐，她还是低头走进疯老头指定的那个房间。
疯老头看到杜美琪进到房间之后，他则是向外走去，他嘴上还一边跟陈欢说道：“你跟我来吧。”
陈欢都很好奇这疯老头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不过他敢肯定的是，这老头肯定想跟自已说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连杜美琪都不能听的事儿。
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欢还是跟了出去。
屋子外面，有个小地堂。地堂中间有一口青石井，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应该在这里打水的。
而疯老头则是坐在一旁，拿着水烟筒默默地抽着。他抽着水烟那模样，像是满怀着心事。
陈欢走过去他旁边坐着，倒是一时三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我叫陈欢，还没请教老伯你的大名呢。”陈欢干脆就来一个很老套的开场名。
“名字么？”疯老头抬头看着陈欢苦笑下：“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还是叫我老伯好了。”
“恩，老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陈欢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偷袭你吗？”疯老头没有回答陈欢的问题，而是反问着陈欢。
陈欢摇摇头道：“不知道。“
“如果我不证明给你看，我有那个实力的话。你肯定把我送给你那么秘笈当垃圾丢掉了，对吧？”疯老头轻轻一笑：“说起来，我都有十几年没跟别人动过手了。”
说到这里，陈欢惭愧地笑笑。他还真的说对了，如果他不出现的话，陈欢说不定明天就把那么秘笈给丢掉了。
不过疯老头今晚夜袭，陈欢此刻心里都有点欣喜的，那就证明得了，秘笈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大的秘密。
说不定就是某些内家门派的练武秘笈。
“今晚跟你动手。我都是破戒了。”疯老头轻轻叹口气说道：“破戒的后果就是，我要死了。”
“呃！”陈欢愣了下。动一下手犯不着死吧。
“因为我曾经跟别人许下过诺言，有生之年，还动手的话。第二天我就自我了断。”疯老头带点坚定的眼看着陈欢沧桑地笑道：“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诺言比生命还要重吧。“
陈欢不否认地点点头。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欢还能说什么呢？
在陈欢眼里面，一个男人的诺言的确比生命还重要。
“陈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吗？”疯老头转头问向陈欢。
陈欢低下头去，思索了好一阵子，他才郑重地答道：“我想。是我比较帅的原因吧。”
“哈，你小子的。”疯老头都忍不住露出点笑意，被陈欢这么一说，他在自已沉重的情绪之中晃过神来。
“其实我的目的是找到有缘人，把秘笈送给他就完了。后面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去做的。你跟这秘笈有缘没缘都不关我的事。完全不关我的事。”疯老头加重语气地说了一句：“就算它失传了也不关我的事。”
疯老头说着，陈欢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等他看下去。
“是最后，你觉得我可能是骗子。你是同情我，但还为了保持最后一丝尊严的时候，我才下定决定。教你怎么参透这本秘笈的。”疯老头盯着陈欢慢慢说道：“现在，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陈欢明白地点点头。还好他这样做了，要不华夏很可能又会失去一块至宝。
“陈欢，在我教你看之前。你不能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呢？”疯老头盯着陈欢问道。
“呃，你比我还要历害。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做呢？”陈欢倒不想这疯老头死得那么早。
“我都是将死的人了，你不能帮我做吗？”
“你不会做完再死吗？”
“不会。”
“那你想做什么事情呢？”
“我暗恋村头的王寡妇很久了。明早你能不能帮我送一封情信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