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薄唇,萤月呆呆出神。
其实,仔细看看,谢景渊根本不输现代的那些明星,甚至比他们还好看了几分。
“嘶——”
正当萤月对着谢景渊那张脸犯着花痴,手臂上的伤痛得她回过神来,下意识把手臂抽了回来。
“你弄疼我了!”懊恼说道,萤月微微嘟起嘴巴轻吹着手臂上的擦伤。
谢景渊抬眼瞧见萤月脸上的绯色,微皱眉头,伸手覆住她的额头。
微微嘟起嘴巴放下,萤月不解的看向他,在察觉到两人的距离更近一分后,萤月似乎听见“轰隆”一声,脸颊更红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颊那么红……”
担忧的望着她,谢景渊怕她受到惊吓后身子不适,起身想要叫人去喊大夫。
拉住他,萤月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看向谢景渊。
“怎么了?你担心我?”
瞧见她一脸坏笑着调侃自己,谢景渊拉回被她扯住的衣裳,没好气道:“看来你没什么大碍了。”
凑近他身旁,萤月瞧着他动作不自然的样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戏弄他的机会。
“我记得我摔下楼梯之前一直是喜欢你的吧,你之前不是最讨厌我对你有想法吗?怎么这会你却对我这么关心?”
谢景渊愣了一下。
食指戳住萤月的额头,将她退离自己,心烦意燥。
“离我远点。”
捂住被谢景渊戳红的额头,萤月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却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奶呼呼的。
瞧见她自然又不矫揉造作的反应,与之前判若两人,谢景渊越加心烦,似乎有什么事情正一步步脱离他掌控。
萤月见他心情不佳,撇了撇嘴,余光瞥见旁边的药箱。
“对了,刚刚在破庙外就想问你,你怎么会随身带那么多药啊?”
随着她的视线望向药箱,谢景渊抿了抿唇,眼下闪过一丝暗色:“本侯身兼要职,想谋害本侯的人不少,更何况还有前朝余孽死咬着不放,受伤的事情从来就没少过。”
本以为萤月听见这些,好歹会心疼他一下,感慨他的不容易。
毕竟他听过太多这样恭维他的话了!
可没想到,萤月第一反应与众不同,拿过药箱仔细的看了看道:“这药箱真是方便,等我回头也弄一个。”
谢景渊看向萤月,心底有些无语,他竟然比不过一个药箱,说出去都丢人。
微风拂过,萤月抖了下身子,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披着江嘉玉的外袍。
“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便先回摇光小院休息了。”
站起身,萤月正准备离开,却被谢景渊叫住。
“等等。”
萤月回头看着谢景渊走到自己面前,身高差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疑惑。
“你被人掳走,救你的人却是江嘉玉。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能打跑了那么多歹徒?”谢景渊满是怀疑的盯着她瞧。
“咯噔——”一声,萤月暗叫不好,怕谢景渊察觉出什么。
她答应江嘉玉,绝对不会把他会武功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这个嘛……”萤月佯装思考,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挠了挠脸颊道:“我其实也记不得了,当时一片混乱,究竟发生什么我也没看清。”
满是心虚的挪动脚尖向着门口,萤月只想着快逃。
垂眸正好瞧见她脚下的小动作,谢景渊知道她有所隐瞒。
“想来,我这阵子对你太好,让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微微俯身凑近,谢景渊在她耳旁一字一句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抬眼撞进谢景渊藏着探究和威胁的眼眸,萤月只一刻便浅笑出声,媚态横生地又走近他一分道:“小侯爷,你觉得奴家能瞒你什么呢?总不见得硬要我说,我和江公子在破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才高兴?”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谢景渊的胸口,萤月对着他眨眼,整个人就像是被他半拢在怀中。
瞧着胸口处的柔荑,谢景渊被她撩拨得心底起阵阵邪火,四周围只闻得到她身上的茉莉香。
艰难的别开视线,谢景渊冷哼道:“伶牙俐齿。”
吐了吐舌头,萤月道:“那不然小侯爷希望奴家说什么呢?”
见从她这里得不到答案,谢景渊甩了甩衣袖,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心底那股邪火乱窜,转身便走。
瞧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藏也藏不住粉色的耳尖,萤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见身后银铃般的笑声,谢景渊走得更快了。
“小侯爷,慢点走呀,可别摔了~”
***
萤月满是狼狈的回到摇光小院,刚踏进,两个丫鬟便冲了过来。
“夫人……”春岚哭哭啼啼的拉着萤月的手,惊魂未过道:“你可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人你了呢。”
青烟也红着眼眶道:“就是啊,夫人,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奴婢们可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轻轻拍了拍她们的后背,萤月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瞧着她们担忧自己的模样,萤月心底有些暖暖的,至少在这里,还有人是真的很担忧自己的安危。
“更何况这不是你们的错啦,是有人故意针对我的。”
见她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眼下还挂着泪水,萤月开玩笑道:“不过,像我这么美貌如花和蔼可亲与人为善的人美嘴甜型选手,什么人会对我有深仇大恨呢?”
青烟和春岚对视一眼,破涕为笑。
“会笑就好啦。”刮了刮春岚的鼻子,萤月摸着饿瘪的肚子道:“不过你们是不是该关心关心你们夫人的肚子啊?”
饱餐一顿后,萤月洗漱完躺在小院的凉椅上闭眼休憩。
直到此刻,她才有空闲去回想今日的一切,看来,短期内,她怕是离不开侯府的保护了,一切要等到那人被抓到尘埃落定为止。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每顿饭吃三四碗,做事时又毛毛躁躁的,还把这么名贵的画给弄脏了,是不想留在侯府了是吧?”
突然,寂静的院子里传来管家训斥下人的声音。
萤月缓缓睁开眼睛,翻个身正准备继续思考,忽而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