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鹤堂那儿到我跟二爷的家并不是很近,这一路我看着昏黄的路灯,想起来今天孟鹤堂对我的焦急跟担忧。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笑了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是师兄弟,师兄弟之间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等我回到家,看见门口儿摆放的外卖,心头一暖,拿起外卖就进了门儿。
一进门儿正看见二爷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一愣。
“二爷。”我试探性的叫道,把外卖放在桌儿上。
“嗯,回来了。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把捏在手里的手机也放在了桌儿上。
“去七队了啊,然后就……”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看着我一蹙眉。
我一看坏了!这是生气了,我不回来吃饭,忘了告诉他了。
“然后就噶嘛去了?”他语气依然不善。
“就……就跟他们聚餐去了……”我说着低下了头儿,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
“哦,原来是跟着七队聚餐去了。我说外卖送不进来呢。”他讥讽的说道。
我赶忙过去拉他,不等我说话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还喝酒了?!还抽烟了对么?!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他噌的就站起来了,带的外卖掉了一地。
我一懵,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我让他吓了一跳。
“你嫩么想的?给你打电话儿打不通,你手机都关机了知道吗?!”他这句话调门儿明显提高了不少。
“嗯,不知道。”我低下头儿淡淡的说,我不知道我手机关机了,我今天一天脑子里都在转我爷爷的事儿,压根就没想到手机关机了。
突然腿上落下一盒炫鹤门,我抬头儿看了看他。
“你以后别偷着抽了,要抽在家抽,外面不行,以后喝酒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他瞪着我,胸口因为生气上下起伏着。
我看了看他,心里美滋滋的,敢情他这么担心我呀。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别生气了,今天排练完了大伙儿高兴,然后我就……”我嘟着嘴,拽了拽他的胳膊撒娇道。
“你个小死丫头,你说你怎么办,天天这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别回来哪天让人家拐了去。”他说着戳了戳我的脑门儿,眼睛里也带上些许笑意。
“我又不傻,我知道回家……”我瘪瘪嘴,小声地嘀咕。
“你说的嘛?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恩?”他说着冲我耳朵吹了口气,掐了我一把。
可能是因为喝完酒的原因,我格外的敏感。
“我错了还不行,以后不敢了还不行。”我慌忙的捂住耳朵,摇着头儿。
我的动作引来他一阵轻笑。
“你个小丫头,去去去,洗澡切,一身的酒气。”他伸手就把我往厕所拽,我也不敢太使劲反抗怕给他钢板甩出来。
“哎,我我……”我的反抗还没有说出口。
他拿起淋浴头儿,照着我就一顿淋。
“张磊!”我提高了嗓门儿,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别嚎!把你的手拿开,淋了手发炎了我可不管你。”他停下动作,笑眯眯的威胁道。
我浑身让他淋得湿答答的,衣服都贴在身上。
因为我穿了一件儿白色的t恤,水一淋都成了透明的,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腾脸就红了。
“你~你出去!”我说着就要推他。
他一瞪眼,立马说道。
“你敢推我,我讹人了啊。”
“哦,是么……嘿嘿。”我说着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了他,用湿湿的脑袋在他的衣服上使劲儿的蹭了蹭。
“你……”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是个人都知道他有洁癖,他肯定受不了他的衣服也湿了,就这么贴在他身上。
“噶嘛,让你试试衣服贴在身上湿答答的感觉。”我说着用我湿漉漉的头发又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他胸前立马又湿了一大片,我得意的朝他挑挑眉。
“你!”他说着砰的就把厕所门儿关上了。
“来,咱俩一起洗。”他一边儿说,一边儿自顾自的脱衣服。
“谁跟你一起洗……出……”还不等我说完,他的唇就附了上来。
我走以后,孟鹤堂没有上楼,而是继续溜达,眼前都是今天的一幕幕,流血的手,灯光下的脸,漂亮的手弹烟的动作,跟满是水汽又透露出倔强的眼睛,好像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孟鹤堂晃了晃头儿,想把这些画面从自己脑袋里赶走,嘴角儿挑起一抹苦涩的笑,走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给小先生打了个电话。
“喂,航子。”
“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给云昭师姐送哪儿去了。”电话儿那头儿传来了小先生,醉醺醺的声音。
“她已经走了,航子,你说她如果不是磊子的对象,你会喜欢她吗?”孟鹤堂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啊?谁……”小先生话没有说完,突然沉默了,好像酒也醒了大半。
“航子,你会么?”孟鹤堂又问了一次,依旧听不出情绪。
“会。”小先生的话没有任何犹豫,说的斩钉截铁。
“但是,她是他女朋友,别想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么做。如果你真做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不是对她起了什么想法吧。”小先生话里充满惊讶,连忙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孟鹤堂连忙解释,暗暗的使劲儿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孟祥辉,你可千万别犯傻啊!”小先生突然调门儿高了一些。
“我知道,已经傻了一次,怎么可能再有第二次。”孟鹤堂苦笑抬起头儿,看着昏黄的灯光道。
“得了,您赶紧回来吧,大伙儿都等着您喝酒呢。”小先生无奈道。
“好嘞,你们还吃什么吗?”
孟鹤堂抬手儿看了看手表,这个点了也不该有卖吃的的吗
“你看着带吧。”
小先生说完挂了电话儿。
孟鹤堂空着两个手儿就回家了,看见屋里的人喝的几乎都已经趴下了,唯独那个空了的座位显得那么突兀,孟鹤堂看着那张椅子久久没有回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