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沈闲生气势的逼迫下,本来都已经倒下去一半的安丹德拉又靠着腰部力量重新坐直,起身后二话不说就朝着浴室走去。
走到门口,安丹德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沈闲生:“你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吧?”
“看我心情。”沈闲生理不直气也壮,俨然就是一副流氓姿态。
“哦。”安丹德拉又是简单应和一声,随即便走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后,隔着墙便传来衣物窸窣的声音。
“唉...”沈闲生扶额摇了摇头,同时也朝着门口走去,“多洗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件衣服,实在等不到我回来,你就拿旅店自带的睡衣凑合一下。”
“哦~~~”安丹德拉扯着嗓子说出了第三个哦,不多时,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带好门以后,沈闲生顺着走廊准备离开旅店。
就算是他这样的人,肯定也有算不到的东西,就比如旅途上突然冒出一个妹子要同行,这肯定会让沈闲生措手不及,他又不是什么变态,不可能随身携带女性的服装。
再者这么多天以来,两人都身处各种无人之地,半路上肯定是来不及购买衣服的。
就连安丹德拉现在身上穿着的,都还是个把月以前从部族里带出来的衣服,一共就两套,来回着穿。
也多亏安丹德拉没有什么公主病,要不然来回穿不干净的两件衣服都能把他逼疯。
至于为什么她在洗澡前会那么怀疑性地问沈闲生一句,得到答案之后还选择继续,只能说...经历的多了。
我也说过了,两人都是共同在各种极端的世界相处的,为了照应又不能离开太远,衣食住行又是个大问题,所以,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两人多多少少都是出过糗的。
不过说白了,安丹德拉不在意,沈闲生脸皮厚,这些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平日里安丹德拉拿出来说道两句,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而沈闲生呢,作为我们熟知正(衣)人(冠)君(禽)子(兽),也是不乐意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的,其实主要是他担心一会自己洗澡的时候,安丹德拉会借机报复他......
抽身离开来到大街上,沈闲生顺着记忆的方向走到一家服装店前,这里男女服装,休闲睡衣都有,正适合沈闲生进去挑选。
一进门,沈闲生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只见一位壮硕如州长的男人在大冬天还穿着清爽的短袖短裤,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要知道游戏只会改变一个人的具体强度,而不会改变原本的外在,所以这位壮士完全就是在游戏化之前就锻炼出了这一身肌肉,而且看样子虽然显成熟,但是不会出卖年龄的眼角嘴角几个部位告知着沈闲生这人的真实年龄也不过二十来岁。
此时的他手持着一根扫把棍子,晃悠着指着墙角角落的三个男人,从服装上来看,这三个大哥穿的比州长哥还要少,就剩一条裤衩子了,从他们不断战栗的身躯来看,他们穿成这样显然不是自己自愿的,周围地上散落的衣服也从侧面证明了此事。
“想抢劫店铺结果被猴哥给收拾了吗......”沈闲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好巧不巧的,持棍的男子他正好认识,而且,正是上一世擂台赛的优胜者,孙至天。
看透局势的沈闲生,就这样迎着五个人的注视(包括收银妹子),若无其事地走到店面最里面存放睡衣的地方,开始仔细挑选起来。
孙志天率先反应过来,迈开步子走到沈闲生吗,面前,露出一副核蔼可亲的笑容,将棍子盘在自己的脖子后边:“你小子,是他们三个的同伙吗?”
与此同时,沈闲生挑选好了一件适合安丹德拉那种夸张身材穿的的紫色宽松睡袍,径直走到收银妹子面前:“这件多少钱?”
还没从各种震惊中回过神的收银妹子语气颤抖着报出一个数。
沈闲生付过账以后就准备离开,孙志天在后面直接叫住了他:“喂,小子!我问你话呢?”
“哈~~”沈闲生仰天长出一口气,随后转身,对着角落不断发抖的三个大汉道,“回答一下他刚才问的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由谁来回答这个问题,这种情况,轮谁都能看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孙志天没有看出。
“怎么?自己心虚,想让自己的小弟来当挡箭牌?”孙志天冷笑着拦下了沈闲生的去路,“我劝你最好......”
孙志天话还没说完,沈闲生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随着一阵微风,孙志天感知到沈闲生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的大街上。
孙志天猛一转身,举起棍子就要砸向沈闲生:“你小子......”
“怎么,要对我一个无辜市民出手吗?”沈闲生的一句话便制止了孙志天的行动,他转头盯着孙志天的眼睛,毫不心虚地说道,“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买完东西也付了款,还算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而你呢,我看你好像是个正派人士,没想到居然会因为一己私欲对一个平民老百姓出手,看来我终究看错你了。”
受到打击的孙志天后退两步,脸上羞得通红,举着棍子,一连半天都说不清楚一句话:“你.....我.....你这......”
“怎么?还想对我出手?”沈闲生直接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脑袋支了过去,指着正中心,“来,朝这打,让天地间的正派朋友都看看你是怎样一个暴徒。”
脸色更加通红的孙志天,浑身颤抖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这身高七尺的超级壮汉都要被沈闲生三言两语给逼哭了。
不过沈闲生终究没有那么恶趣味,惹哭一个单细胞生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成就感。
所以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沈闲生转身就走,扬长而去,徒留孙志天兄台一人在原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