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此时的孙至天这边,受到了沈闲生单方面解约的他一时怒不可遏起来,不过细想一下,也有可能是他受到了什么威胁,这才废弃了挑战。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然而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里,沈闲生都没有再让孙至天给逮着了,尽管,这段时间孙至天一有时间就到处跑着寻找沈闲生的踪影,依旧没有半点收获。
孙至天都以为这小子担惊受怕,直接单方面毁约溜了,可就在任务结束的最后一天,一大清早的,孙至天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谁啊!?”孙至天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怎么好,所以开门时用的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而当他一打开门,看见门外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想都没想就朝着沈闲生的脸上一拳打去。
沈闲生一个后撤接住了这孙至天本就没有用力的一拳:“打人不打脸啊,这道理都不懂吗?”
孙至天收回手:“你这混蛋最近都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直接食言了!”
“这不是怕你们找我麻烦吗,暂时躲起来了,至于你说的约定什么的,因为一点意外,我跟别的人先姑且维持了一下挑战的关系,不过你要是说食言是不是就太过分了。”沈闲生展开双臂看向孙至天,“你看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
“什么意思?”孙至天不解地瞪起大小眼看着沈闲生,然后马上恍悟,“哦!你这回来是想跟我打一架是吧?”
“缓缓吧。”沈闲生摆了摆手,“昨天刚被揍了一顿,现在还没缓过来。”
“跟谁啊?”孙至天好奇问道。
“一个用剑的,你不认识。”
“好嘛...那你送上门来是几个意思?”
沈闲生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是不能跟你打,不过你不是还有场没打完的吗?要不去试试碰碰壁?我看那小子一天也对我这个决策怪不满意的,所以要不你们俩再打一场?”
“哦!?”一听这话,孙至天可就来了兴致,抓起床上的外套就给自己套上,“现在就走!”
“oKoK。”
二十分钟后,两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被烧得发黑的大草地上,而林源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可能是因为无聊,和最后一天反正都要聚在一起的缘故,能到场的人基本都到场了,而且跟沈闲生所预想的一样,前端排位的人排名没有大变化,而中段的竞争十分激烈,基本上算得上是大变样。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沈灵曦中了支配之火的魔力点燃debuff,她的排名已经排在前十之列。
“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们都给吹过来了啊?”一位身着黑衣,胸口挂着“隐世会”的会徽标志的男人走到一位身穿樱花和服的武士打扮人身边亲切地问候道。
“听说有高手比试,我这一看,两个全是倒数的,算得上是什么高手?”樱花和服不屑地说道。
“哈,这么想也对,毕竟他们两打的第一场你也没看过。”隐世会这位带头的德国佬大哥豪放地大笑着,也不知道这样的狂放之人为什么要给公会去一个这么低调的称呼,“不过藤本你啊,不能见什么就是什么,这两个人的实力可不是能用头上的排名就能衡量的。”
“你看了?”藤本和斋反问了德国佬一句。
“看了,当然看了,所以我这才叫有感而发嘛,而且我们隐世会的情报收集能力你也知道,就算没看,他们的真实实力我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正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加入了这场严肃的对话中。
“藤本先生和加斯塔斯先生两位,在聊些什么呢?”带着京腔的语调,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站到了两人的身后。
藤本和斋和两人看向来人,异口同声道:“原来是你啊......”
帝天的老大,也就是这位面具男,直接搬了一把凳子坐下:“我倒也想来看看这场备受瞩目的最后决战,这不看见两位,过来打个招呼吗。”
藤本和斋无视了他,转而对着加斯塔斯继续问道:“既然你自己觉得自己了解他们的实力,那不妨说说他们要是真的顺位排下来,能排第几?”
听到这个话题,加斯塔斯连忙正色,然后抬头看着藤本和斋头上的“6”和自己头上的“5”,最后看了看帝天头领头上的“4”。
最后加斯塔斯才说道:“至少也是前三。”
“什么?”一听这话,两人可就坐不住了。
帝天的首领安明泰率先问道:“你是说我们两人都不及他们两人?”
“不是你们两人,是我们三人。”加斯塔斯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倒怪了。”藤本和斋思索道,“我看你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他们顺位排下来也应该是第二第三咯?”
对于这个问题,加斯塔斯再度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这个第一的排位......”藤本和斋试探性地问道。
这点上加斯塔斯根本就没想过要隐瞒,直接简单地回道:“不变。”
“不变?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第一名是谁,顺位排下来之后依旧是那个人,没有任何变化。”
谈到这里,三人同时看向对面远处人群中最亮的那个崽,沈闲生感知到三人的目光后,毫不客气地回视了他们一眼,顺带附上了一个中指......
“真是个狂妄的小子!”安明泰气得连京剧腔都学不像了,“就这么一个走了狗屎运的臭小子!?我不信他的顺位能排在我的前面。”
“我们公会里那个用剑的美女你还记得吧?就是林沐雪。”加斯塔斯没有理会安明泰,而是对着藤本和斋问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藤本和斋就像是看到天敌的野兽一般,下意识就握住了自己的刀柄。
加斯塔斯抬了抬手,示意让他冷静一点,而他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冷静不下来:“她差点死了,就在昨天,就是那个小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