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怪了……”李医士听后就将这甘草与甘逐、大戟、海藻、芫花相克的缘由说了出来。
“呜呜!毒妇,毒妇!……”朱晚樱听后指着王颐大骂了起来。
“她可是知道我会采了那新鲜芫花果来入药,郑妹妹可以作证。原来你竟如此……,咳咳……”
朱晚樱还没说完又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所谓久病成医,这些年来,她对那药理是越来越熟悉,当时逛百花园时看到那芫花时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要说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她比谁都惜命,之所以经这一遭肉身之苦,实在是她的好王妃姐姐不走寻常路。她不想让王颐只受那些不痛不痒之罚,她朱晚樱既然做了就定将她打压到底,这个小妖精就该死,谁叫她好好的丫鬟不做,偏要来跟她们抢。
王颐听后也是为之一惊,这朱晚樱竟早早地做了谋划想要设计于她,太可怕了。她跟她朱晚樱之间没有那大仇大恨,就为着一个男人竟不惜伤残自己的身体来陷害一个无辜之人?长得好看是原罪?那男人爱她王颐不爱她朱晚樱也是原罪?毫无道理可言。但她王颐才不怕,她不会主动去害人,但是人要是来害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此时,她又瞧了一眼跪在她旁边的小雪,哀伤弥漫心间。
“这糕点哪来的?”安如慧望向王颐问道。
“这就是大厨房每日给各房配的日常糕点,妾不认,妾没有害她!”王颐说道。没做过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叫大厨房的管事过来。”安如慧吩咐道。
不一会儿,大厨房的管事嬷嬷过来了。
“这糕点可是大厨房做的?”安如慧问道,她实在有些等不及了,真想直接将这王颐押了下去呢。不过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好好做得。
“回王妃,的确是大厨房做的。”
“那可是会放那甘草?”
“不曾。”
“给本王妃搜了这弄玉小筑,一个地方都不能落!”安如慧命令道。
王颐本想出声争辩,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且看看她们如何做这局的?
不一会儿,那燕雀被押了进来。
王颐倒是惊诧了下。
“求王妃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燕雀跪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身边的两个嬷嬷奋力压住她的手脚。
“回王妃,在这丫鬟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大包甘草粉。”
“给本妃掌嘴,直到她说为止!”安如慧说完有些看好戏地轻声哼了一下。
燕雀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啪啪啪……”一巴掌又一巴掌,她的脸慢慢肿起来跟个馒头似的。她贪点小财而已谁承想招来大祸。
她是收了那朱小夫人一些银子,但那也只是通风报信而已。这突然出现的一包甘草粉,她哪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那朱小夫人不止一次说过叫她不要害怕,以后凡是出了任何事尽管将一切往玉夫人身上推就行,不然不仅要将她私收银两的事儿捅出去,还要派人去往她老家将她老子娘咔嚓了。
“还嘴硬不说是吗?给本夫人压到院里行杖刑!”
还不等安如慧话音落下,那燕雀马上不停地磕着响头:“奴婢说,奴婢说,是玉夫人指使奴婢干的,王妃饶命,饶命啊!”
“妹妹,可是还有话要说?你如何能起这样歹毒的心思?朱妹妹本就身受顽疾之苦,你这又是何苦将人往死路上拽?”安如慧看向王颐,面作痛心疾首状,内心却畅快得不得了。
不枉费她这些天的安排,这身怀嫉恨之人哪里能熬得住?
“一派胡言乱语!本夫人何时这样指使过你!”王颐出声喝道。
“王妃,妾没有做过!请姐姐明察!”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叫本妃还怎么查?”
“算了,看在你怀着王爷骨肉的份上,本妃不动你。但是也不能因为你怀了子嗣而偏袒你。”
“来人,将玉夫人押下去关到水凌阁西处那柴房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吧,你这儿金贵身子,本妃也是无可奈何呢,等王爷回来后一切再作定夺!”
“王妃,怎可如此放过她?是她害的妾啊……呜呜……王妃,这不公平。”朱晚樱恨不得王妃能马上将那王颐押出去打板子,怎么就只是关起来,还要等王爷回来再处置,那能等王爷回来吗?她这儿可是元气大伤呐。
“王妃姐姐,您怎能如此偏护她?……呜呜……王颐她害了妾啊,她就是毒妇……呜呜”朱晚樱还不死心地哭诉道。
“朱妹妹,你这儿还是赶紧下去好好让府医再给看看,这本就身子骨弱可别……。姐姐这里也没有办法的,原这残害自家姐妹的行径,按理本妃是可以直接做主发落了去。但是蒋妹妹怀着身子,还是王爷允了的,再怎么样我们都得听王爷的不是?”安如慧耐心地跟朱晚樱解释道。心中却想着她怎么能当众做那恶人呢?这恶人呐还是得你朱晚樱来。
而朱晚樱恨恨地盯着王颐,那句“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话被她死死地压在嘴边,她须得忍,不能自乱阵脚了不是。
王颐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嘴脸,心中实在发堵得很。
懒得跟她们废话了。
那老嬷嬷要来押她,她直接伸出双手配合得很。
走了快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那水凌阁西处的柴房,这可真是王府最偏僻的地方了。老嬷嬷们将她推进柴房后插上门栓就走了。
王颐手脚都被捆绑住了,她慢慢地挪到一个比较干净的柴垛上坐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小说中原主被关的小柴房啊,她这还是要走剧情了?难道马上要被凌迟而死了?想想一刀接着一刀割着嫩肉,可真的是很痛的。
她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宝贝,不怕。
天渐渐暗了下来,王颐觉着自己的屁股墩都坐疼了,肚子还有些饿,说好的好吃好喝伺候着呢?鬼影子都没有。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随之门被撬开了,一个身穿土灰色袍子的粗壮婆子进来了。只见她头上绑着一块靛青色方巾,黑色抹额,粗眉三角眼,厚嘴唇,看起又凶又奸。
王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头直犯怵。这空着手可不是来送吃喝的。
只见她一进来就将门从里头插上栓。
“你是谁?”王颐出声问道。
“当然是樱夫人派老身来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说完从袖口里拔出一把短刀,看起来锋利无比的样子。
“瞧瞧这娇美人,老身这是从哪儿下手割呢?”
“脸蛋?不行,脸蛋留着再看会,脖子?不行,割着不顺手最后再割,……”
那婆子念念叨叨地,最后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粗鲁将她的水袖往上一撸用那短刀一下子横着就割了下去。
“啊!”王颐疼得大叫了一声。
那婆子连忙扯下头上的方巾将王颐的嘴封住,“老实点!”
“咱今儿个慢慢来,得割满那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