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便被带到了一处包间之中。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陆城还好,肖雨由于时不时的要出去应酬所以喝得有点上头,顾得友年纪大了,加上也不是很胜酒力,脸上也渐渐浮现了一阵晕红的神色。
“肖雨,顾老师欣彤,明天我就要回博山乡了,你们多多保重。”
来到深城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家里的一切他挂念得很,反正这儿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再逗留了。
“什么,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肖雨显得有些意外,因为陆城还跟他说过这件事呢。
“没错,家里那丫头天天催你也不是不知道,再不回去我估计她家都得给拆喽。”陆城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小雯吧?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见过她了。”虽然听到陆城要回去了心中稍微有些失落,但顾欣彤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不是这丫头还能是谁,都怪我以前太宠她了,把他的性子惯得太坏了。”
“陆城,你回去那这边...怎么办?”
现在国靓虽然退缩了,但实力还在,肖雨还真怕陆城走后到时候对方又搞出什么花招,那样又会弄出大麻烦来。
“不用担心,国靓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市场,除非我们自己再犯错,否则只要稳扎稳打对方很难再翻起什么浪来。”
陆城这话让肖雨又是感到有一阵惭愧。
不过与此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会再犯错给国靓什么可乘之机。
庆功宴在欢声笑语之中散去。
陆城一众人走到了万州楼的门口。
“顾老师,咱们都在深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讨生活,以后得多多走动走动才行。”已经喝高了,肖雨说起话来也没这么拘束了。
“那当然,以后还请肖总您多多关照呐。”顾得友也以玩笑话回道。
“言重了顾老师,那个小刘,麻烦你帮我送顾老师回去。”肖雨已经喝高了,他自然不可能再驾驶轿车,所以便只能招呼公司的一名员工帮忙。
“没问题肖总,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被称作小刘的人回答道。
“那肖雨陆城,我就先回去了。”顾得友跟两人告别。
“陆同学肖同学,后会有期。”顾欣彤而已朝两人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噗噗。”车辆启动朝远方的道路而去。
“陆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看到顾得友乘坐的车辆渐行渐远,肖雨一副坏笑的看着陆城。
“什么事瞒着你?”陆城是一头雾水。
“别装了,老子又不是瞎子,刚才在饭桌上,顾欣彤的眼神老是看着你,而且言语举动之间对你表现出的那些小女孩心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肖雨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没你想象中的那些事,不过是坐火车来的时候恰巧遇见了她而已,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过程吗?”陆城还以为家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是自己脑补了这么多。
“陆城,我敢跟你打赌,咱们顾班花绝对是对你有意思。”肖雨拍了拍陆城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风范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了,咱们顾班花聪明伶俐,人长得还这么好看,该下手就得下手了。”
“别说醉话了,我和顾欣彤没什的,走吧,回家休息吧,别这么多废话了。”
“哎,我说你...”
...
第二天一大早。
起床后的陆城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前往火车站。
“走吧。”收拾好行李后,陆城对站在一旁还一副没睡醒的肖雨说道。
“嗯。”
一个多小时后。
肖雨驾驶着的轿车到达了深城火车站之中。
两人拥抱告别了一番,陆城踏上了返回县城的列车。
与此同时。
博山乡开发区的新厂房之中。
“桂姐,听说了,他们那几个人昨天又收了很多红包。”桂姐的助手贾雯来到他身边低语道。
“什么,这群人真的是屡教不改的了吗。”听到贾雯的汇报之后桂姐是一脸怒容。
自从陆城离去之后,一些文山村的村民仗着自己股东的身份开始指手画脚,还随意在厂里安插亲信。
而这些亲信开始在厂里兴风作浪,搞得工厂乌烟瘴气,工人们人人自危,这让桂姐等一众管理层是十分的头疼。
“桂姐,那几个人仗着是股东们的亲戚,根本就听不进去咱们的话,我看这件事先等老板回来再跟老板汇报处置好了。”
“不行,那几个家伙趁着老板去深城日子就将工厂搞得乌烟瘴气,要是等老板回来了看到副模样我们怎么交代?一定要在老板没回来之前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桂姐语气坚定的说道。
“可是桂姐,他们是股东,而且还联合了起来,我们怎么...”贾雯实在是没有底气。
“股东又怎么样,他们好好的拿他们的分红就行了,有什么资格来插手工厂的事情,老板走的时候交代了我全权负责厂里的事宜,现在厂里我说了算,先去把六哥找过来,我要先跟他谈一谈。”
陆老六不仅番茄厂的股东,也是陆城的堂叔,所以在厂里威望还算是挺高的,桂姐想要解决这些乱搞的股东首先得得到他的支持。
很快,陆老六便被贾雯带到了桂姐的身边来。
“桂妹,什么事啊?”
其实对于桂姐此次找他过来陆老六也猜到了几分用意,但对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实在是不好站队。
一来任人唯亲这事要是细算起来他也算参与了。
毕竟农村出身,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亲戚突然上门找到了他让他帮忙,他也不好不答应。
所以通过他的关系,一些亲戚也算是直接绕过了人事挑选这一关直接进到了工厂来上班。
但他跟在陆城身边这么久,也从陆城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他不像其他人一样任由自己的亲戚厂里胡作非为,而是一直约束着他的这些亲戚安分守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