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经过一系列的翻查,还真的被蓝霸乡的人翻出了几位‘八竿子’打得着的陆城亲戚来。
没有怠慢,蓝霸乡的人为这几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随后这几人踏上了博山镇的方向。
番茄厂中。
“老板,您提出那个‘再来一瓶!’的促销策略确实是管用,消息一经发布是大受好评,我估计等到正式推广出去之后短时间健力宝又会增长好几个销售额。”桂姐说道。
“这是好事,收购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了?”这件事早就在陆城的预料之中,不过现在他比较关心谈判的事情。
“我们第一个派人去的是海天集团,有了金隆鱼的前车之鉴,海天集团倒是识相没有太过强硬,但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了下来,估计想要更多好处吧,想谈妥还得需要要一段时间。”
“有得谈就行,这件事的情况随时跟进。”只要这些企业不像上次金隆鱼那般明里暗里使坏,陆城倒也乐得落个安静任由桂姐他们去处理。
傍晚时分,陆城从工厂朝家中返回。
当他回到家中时却是意外的见到了几个陌生人。
“阿城,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反正你叫她表姨就行了,这位是你同辈的...就叫作表姐吧,还有这位你也认识,这是你表姑。”见到陆城回来了,这边陆善连忙将他招呼了过来。
“表姨表姑表姐你们好。”尽管心中带着一丝好奇,但是陆城脸上却是没有有半分显露出来。
“好好好,陆侄儿你好。”
几人听到陆城如此称呼她们;脸上均是流露出了丝丝高兴之色。
“那几位表亲,你们先坐会喝口茶,我跟阿城去准备一下晚饭。”陆善作势就要离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阿善哥,我们坐会就走了。”之前被陆城称呼为表姑的一名妇女表面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其动作却没有半点见外的样子。
“要的要的,来者是客嘛,你们先坐会,阿城咱们走吧。”陆善带着陆城走了出去。
当出到院子外边了,心中带着疑惑的陆城开口:“大伯,这什么表姨表姐是谁啊?她们今来这干什么?”
说实话里头这三个人陆城只对其中一个有些印象,至于另外两个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蓝霸乡的,他其实并不能算是你的表姨,只是你表姑家的亲戚而已。”说起这个陆善也有些无奈。
“那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听说吗?”陆善有些奇怪的看了陆城一眼。
“听说什么了?”
“好吧,可能你最近有点忙;没有关注这件事也正常。博山镇不是马上就要改镇了吗,原本内定的是高地乡、矮地乡外加三江乡会被并入进来,但前几高地乡突然被从名单上划掉了改成了海棠乡,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外面很多人都说是上面因为咱们的原因...”
“因为咱们的原因?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说过这件事。”这段时间虽然比较忙,但陆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件事的,怎么会扣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是说你阿城,可能这件事还要怪我...”陆善面色有些尴尬。
“怪大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你伯母家来了个亲戚,刚开始我以为她也是跟以往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的亲戚一样,想要来拿点好处。
我也没想这么多,打算是好吃好喝供一顿再包个红包打发走就算了,可没想到这个亲戚是三天两头的就过来一次,仿佛赖上了一样。
最后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准备跟她摊牌,可又让我没想到的是海棠乡那边将这件事传了出来,说是咱们家有意让海棠乡并入博山镇,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也看到了你伯母的这亲戚进进出出咱们家。
可当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时候,突然间上面传来了高地乡被除名,转而换成了海棠乡上,这我才想到咱们可能‘被利用了’。”
原本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又是这烦人的亲戚,不好再转头找她们麻烦跟她们撕扯,所以最终这件事陆善就没仔细跟陆城提。
“你的意思是说,这什么表姨也是打的跟之前伯母家那亲戚一样的主意?”
陆善都说了这么多了,陆城哪里还听不明白,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其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可不是嘛,她们蓝霸乡最近上跳下窜的不就是想并入咱们博山镇嘛,不过他们的经济实力以及各种政策规划不太行,这才始终被排除在名单外。但看来现在他们也想学海棠乡的办法,想要用咱们家的影响力来强行让上面换名单。”
听到这话陆城面色骤然辗转了起来。
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先不说对他名声的影响。
人家博山镇规划并入的下属乡每一个肯定都有其各种考虑的。
比如说土地衔接问题,其本乡人口劳动力、生产能力、经济总量各种角度去思量;从而刷选出最为合适的并入乡。
可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这样强行拿下原本已经制定好的并入乡和而换上其他的,那肯定会破坏博山镇原本建设计划的。
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个没规划好的并入乡拖了整个博山区域的后腿,从而导致以后成为县城的博山县发展的脚步。
不行,这件事一定得出手制止才行,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若是不知道这件事还好,可是现在陆城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危害性了,那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他辛辛苦苦的操作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到博山乡美好发展的一面,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瑕疵来破坏。
“大伯,这种事不是讲人情的时候,博山镇的建设规划是人家几个月就已经制定好的事情了,怎么能突然一下子就破坏,我明天去找镇长谈一谈这件事。”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陆城就不会犹豫。
“我说也是,人家高地乡生产力乡经济总量都很不错,并入咱们博山镇后咱们博山镇也能收益,怎么能随便换海棠乡进来。”陆善到底跟着番茄厂这么多年了,其头脑早就不是当年的农民见识了。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落人口舌。”
“尽管去做吧阿城,不要管什么亲戚不亲戚的不重要。你经常说的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你身居高位,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一言一行都注意点得好。”
陆善能理解陆城现在的处境,如此每时每刻一言一行都暴露在聚光灯下,别说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就算是换作是他也受不了啊。
有时候他甚至还想帮陆城分担一点,可是无奈自己根本就没那个能力,最终只能是作罢。
晚饭,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得知了这些个亲戚的来意之后,陆城便彻底的对她们无感了,只想着匆匆应对完将她们送走了事。
这边的黄春兰等人看到陆城对这几个亲戚无感;言语中的亲切自然也跟着少了许多。
而这几个亲戚明白自己前来的目的,心中也是没什么底气,更是不敢多出什么话语了。
最终,在一阵话语寥寥的气氛之中,众人是结束了这顿晚饭。
“那个表姐丹丹呐,有空常过来玩呐。”临走前,黄春兰象征性的说了一句送别的话语。
“好啊春兰,你们别送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边三人也摆手跟黄春兰等人告别。
走出村头后,那名模样较为年轻被陆城称呼为表姐的女人先开口:“看他们对咱们的模样,这事能成得了吗?”
“管他能不能成得了,你们乡长不是叫你们来做做样子而已嘛,其他的事交给他们去办就好了。”那名之前被称呼为表姑的妇女无所谓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表妹,你们乡毕竟是在这次并入博山镇的名单上,可咱们乡现在是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不努力一点怎么行。”
并入博山镇不管是对哪一个乡的人民都是好处大大的的,所以那名被称之为表姨的女人才如此紧张。
“好了,别担心,海棠乡都成了,这事你们蓝霸乡也能成的。”
“我不管哦表妹,明后天你还得跟我来一趟,这是咱们乡长交代下来的。”
“这...好吧。”此次为了请动她蓝霸乡可是给了她不少好处,因此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唉,真是的,好歹也算是陆老板的亲戚了,临走也不派辆轿车送一送,真不会做人!”走着走着,那名表姐埋怨了一句。
“行了,别埋怨了,你也看到人家陆老板一家并不怎么喜欢咱们,没说咱们什么坏话就算了,还要什么轿车呢。”
...
第二天早晨,陆城驱车来到了博山镇政府之中。
“陆城,早上好呐,今儿个又是什么风呐一大早把你吹过来的。”眼看就要改镇为县,这段时间的镇长算是如沐春风。
“别取笑我了镇长,我是想来问问改县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后镇长先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很顺利啊,周围几个乡的事情都谈得七七八八了,马上发通告了。”
镇长表面上说事情顺利,但其实事情还是出乎了一些意料;导致了一些麻烦,不然现在正式通告早就发出去了。
“是这样的镇长,我听说高地乡和海棠乡的事情了,这是不是真的?”
陆城当然不能直接说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搞得两个乡一上一下,这样会弄得大家都没脸,所以只能委婉一点。
“这...”镇长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语,因为他还没有琢磨透陆城问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镇长,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相信突然撤下高地乡再换上海棠乡肯定会有不少麻烦吧?”
何止麻烦,简直是麻烦大了呐。
就是因为这件事,最近搞得他是头疼不已。
本来人家高地乡全乡人民眼看就要美滋滋的并入进来了,可突然之间你去告诉人家你先往后稍稍吧,让人家海棠乡先上,这谁能乐意?
若不是这段时间他们费尽苦心的安抚,搞不好高地乡的人现在已经来到这儿喊打喊杀了。
这不过是其中一件麻烦事而已。
还有本来镇上早就对这几个并入乡有了一个详细的改造计划,连图纸都弄出来了,就等着正式并入后开始动工改造。
可突然间你撤下了高地乡换上海棠乡,那人家下面的承包商和各种材料商也不愿意呐。
本来人家承包商修的是高地乡的几条平路,可换到地形不一样的海棠乡去原本的平路就变为了山路,这其中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乘几何倍数增加,这谁能愿意?
“是有些麻烦,不过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倒也问题不大...”镇长这话说得是意味深长。
一方面他也说明了情况,那就是这样去搞确实是有麻烦。
另一方面他也隐隐的在暗示,暗示如果陆城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他也是会解决的。
“镇长,我就明说你了,我并没有在意过此事,换上海棠乡也从来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事情真的麻烦的话能不能换回高地乡解决这个麻烦?”陆城再次说道。
“换回高地乡?”听到这话后镇长目光炯炯有神的瞪着了陆城,“你是认真的吗陆城?”
镇长做梦都想换回高地乡,只要换回高地乡那一切的麻烦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无奈之前此事众人普遍都以为是陆城的意思,毕竟为自家亲戚谋取点福利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所以事情再怎么麻烦镇长等人也得咬着牙去做。
“当然,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身为博山镇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以博山镇的利益为主,其他事自然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对于这些亲戚,陆城虽然不太感冒,但出身在农村这种地方,不管你感不感冒,这么多年的传统思想的枷锁还是悬挂在许多人头上的。
比如黄春兰、比如陆善陆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