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李澈一行历经千辛万苦,已然抵达苏州。由于抵达之时已经入夜,于是就决定在龙船上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带着太后与后宫嫔妃出行。
正准备歇下时,鬼二带来密信。
这封密信出自于刑部尚书常染之手,信中提及的紫云阁将行密谋之事,常染再三恳请李澈提高警惕。
常染的忠心确实该赏,至于这紫云阁的人忘恩负义,意图弑君……
李澈双手握的咯咯作响,杀气毕露。
朕说什么来着?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饶恕紫云阁,根本就是养虎为患!
“紫云阁想要杀朕!”李澈直言快语。
鬼二大吃一惊,毫不犹豫请缨道:“请皇上即刻下旨,属下愿亲率锦衣卫杀光一干叛党!”
“不,朕有更好的主意!”
“皇上…事关您的安危,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啊!”
“朕知道。”李澈目光坚定,冷声道:“故而朕才更要以身饲虎,将计就计!”
正愁没办法对付紫云阁,不想他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借此机会,逼得紫云阁露出真面目。
祝向愉才真的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皇上英明。”
除此以外,还有一份密信是锦衣卫指挥使鬼一送来的。
缓缓打开,一看究竟。
林间刺杀、漕帮刺杀皆与房家有关!
果然一猜就中!
李澈怒火滔天,下定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血洗房家,回京之日便是房家的死期!
时至深夜,多有疲倦。
遣退鬼二,李澈就准备歇下。
结果看见徐富匆匆快步而来,小声说道:“启禀皇上,良妃娘娘邀请皇上入房一叙。”
李澈神色一滞,漠然转身。
良妃不就是回纥飞云公主,药罗甘露吗?
自大婚以来,李澈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漠不关心。以至于两个人成婚虽久,但始终都没有圆房。
大半夜让朕过去谈话,能有好事吗?
徐富见李澈犹豫不决,便说了句:“皇上,良妃娘娘已然沐浴更衣。”
“咳咳……那朕就去看看她在耍什么把戏。”李澈老脸一红,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去。
推门而入。
蓦然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搞什么把戏?
一头雾水的李澈正视前方,依稀辨别轻纱之后有道人影,几步走上前去,轻轻掀开轻纱,乍然看见眉目如画,花容月貌的药罗甘露。
番邦异瞳,让她看上去更具风情。
见此状况。
徐富露出笑脸,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此时此刻。
药罗甘露正含情脉脉望着李澈,浑身上下穿着一件红色鸳鸯肚兜,和一件若隐若现的亵裤。精致分明的锁骨,波澜壮阔的胸脯,伴随着药罗甘露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李澈被深深吸引,目不斜视。
“爱妃今夜这是喝醉了吗?”
一边说话取笑,一边步步紧逼。
眼睁睁看着李澈越来越靠近自己,药罗甘露紧张的心弦越发的急促。手足无措之际,李澈已然坐到身边。
“臣妾服侍…服侍皇上更衣……”
许是药罗甘露太过紧张,连说话都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
只见药罗甘露十分生疏的脱去李澈的靴袜,笨拙的帮助李澈解去玉带,脱去龙袍。
整个过程,李澈只是静静看着。
呼吸急促,不敢正视李澈。
“爱妃似乎很紧张?”
药罗甘露手一颤,说道:“臣妾没有…”
搂住腰肢,迫使药罗甘露与自己保持平视,药罗甘露能清楚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
眼神躲闪,娇羞不已。
李澈不怀好意,戏谑道:“没想到,草原上的飞云公主也和中原女子一样,如此羞涩可人。”
“皇上……”
美人坐怀,不要才不是正常人。
邪魅一笑。
李澈轻轻吻着红唇,慢慢深入探索。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药罗甘露措手不及。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药罗甘露脑中一片空白,傻傻顺从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渐渐,药罗甘露开始尝试回应着。
大手不安分四处游走,这种感觉既酥麻又让人觉得上瘾。忍无可忍除去里衣,肆无忌惮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
男欢女爱,颠鸾倒凤。
声势不大不小,隔壁几个房间的女人都能清楚听见,离得最近的就是丽妃祝向愉的居所。
今夜,她和颖妃一起入睡。
两人正聊着从前往事,小声说笑。忽然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男女沉闷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李澈在宠幸妃子。而且按照房间排序,显然就是良妃药罗甘露的。
“该死的昏君。”祝向愉咬牙切齿吐出一句。
“师姐,皇帝宠幸他的妃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吃那么大醋吗?”郑颖儿抿嘴偷笑。
祝向愉脸色一僵,辩解道:“谁说我吃醋了?”
郑颖儿故意深深吸了两口,坏笑道:“我闻着醋味挺浓啊!”
“师妹,你……”祝向愉脸红了。
故意靠近祝向愉,郑颖儿小声询问:“师姐,你跟师妹说句真心话。”
“什么?”祝向愉忐忑不安。
“师姐你……是不是喜欢上皇帝了?”郑颖儿目不转睛审视着祝向愉。
祝向愉眼神躲闪,手足无措。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话……”
“如果师姐说的是真心话,为何不敢看我?”郑颖儿一语中的,毫不留情拆穿一切,嘀咕道:“师姐,喜欢皇帝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
祝向愉的心事被郑颖儿拿捏的死死,她不甘示弱回怼一句:“难道,你不喜欢皇帝吗?”
郑颖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喜欢啊!”
啊……这……
祝向愉瞬间无言以对,扭捏不已。
“师姐,喜欢就是喜欢,你不必藏着掖着的。”
祝向愉轻咬下唇,实在难以启齿。
郑颖儿漫不经心地说:“师姐要是再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终有一天,你连皇帝的枕头都分不到了。”
被逼急的祝向愉都不知道怎么了,铿锵有力冒出一句:“我就是喜欢他,怎样!”
得逞一笑。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