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个法子不光不糙还玩的很大,就看朱公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为了避免被朱万化卸磨杀驴,李焕只能逼着自己在这片刻之间想出一条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法子又能让朱万化捞到银子,又能让李焕全身而退。
“我又没有这个胆量,哈哈哈……”朱万化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天底下让他害怕的事情不能说没有,可捞银子恰恰不在这期中。
朱万化的狂笑代表了一切,李焕表示很理解,毕竟一个能贪污自己老子军队粮饷的富二代,确实害怕的东西不会太多。
“我告诉你,我平生有三大爱好,一爱佳酿二爱美人,当然最爱的还是这白花花的银子,说出你的法子,只要能搞到银子,天王老子我都不怕,可如果你敢诓我,哼!”朱万化一脸嚣张道。
不得不说这官二代确实够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本,有个如此给力的老子,想低调都难。
“朱公子刚才都说了咱们是朋友,我李焕唯一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骗朋友。”李焕一脸正色道。
“别墨迹,直接说法子。”朱万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法子很简单,饥饿营销。”李焕干脆实行拿来主义,直接给了朱万化一个暴击。
没见过小米雷布斯骚操作的朱万化如何能理解饥饿营销四个字,听完一脸不解地望着李焕。
“所谓的饥饿营销就是商品的提供者有意调低产量,以期达到调控供求关系,制造供不应求的假象,最后维持商品较高的售价以获取最大的利润。”李焕想了想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
虽然听起来感觉很屌的样子,可无奈朱万化一个字没听懂,最后只能吐槽道:“说人话。”
“就是人为的制造恐慌,让老百姓知道一样必须商品的紧缺性,为了活命,老百姓最后只能花大价钱来向我们购买。”李焕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比如说粮食。”
“粮食?”朱万化仿佛有些懂了,可又仿佛没真懂,只能示意李焕继续说下去。
“闯贼过后,整个淮北可以说是被洗劫了一遍,除了少数几个官仓还有一点存粮,老百姓手里可以说压根没多少粮食。”
“如果这个时候往外散布几个消息,就说官仓内的存粮已经被朝廷大军征集作为军粮,闯贼势大,朝廷的大军一时半会根本剿灭不了这么多闯贼,朝廷的救济得几个月以后才能到,或者说朝廷压根就不准备救济,那朱公子认为这些普通百姓接下来会干什么?”李焕循循善诱的问道。
“买粮,不顾一切的买粮。”李焕话还没说完,朱万化立即抢答道。
不得不说朱公子在李焕的调教下终于学会抢答了,见此情形,李焕知道这事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事就看朱万化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说的为了发财天王老子都不怕了。
“不错,正是买粮,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能控制住粮食的流向,那朱公子觉得这笔生意能赚多少?”李焕犹如手持金币的撒旦,一步步地诱惑着朱万化步入深渊。
朱万化被李焕画的这个大饼给惊呆了,整个淮北少说有几十万百姓,就算一个百姓身上刮一两银子,那也是几十万两白银的收入,跟这生意一比,他老子那点粮饷就是个屁。
等等,朱万化立即想明白一件事情,发布流言制造恐慌没问题,可控制粮食的流向这很难做到啊,毕竟天下的粮商多的是,只要有银子赚,这些粮商可以连命都不要,别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可就亏大发了。
朱万化刚一提出自己的疑问,没想到李焕等的就是这个问题,要不然刚才李焕压根不用问朱万化敢不敢玩一把大的。
“因为如今的淮北是交战区,这个时候如果有粮商运粮进淮北,那这粮食是卖给百姓还是卖给闯贼的呢?”李焕若有所指地问道。
说到底,李焕还是想依靠朱大典的权力强行干预市场的运行,只要朱大典借着剿匪的名义禁止外地粮商进入淮北,那整个淮北势必陷入粮食恐慌。
这种恐慌不用维持太久,只需短短一两个月,百姓们就得花比平常高几倍的价格来从李焕或者说朱万化这里来买粮,这买卖可比直接克扣粮饷可靠谱多了。
最关键的这买卖完全没办法追责,即便后期朝廷派人追查,朱大典只要说一句一切为了剿匪需要就可堵住天下人的嘴,毕竟为了朝廷为了皇上,牺牲一下这些普通百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我懂了,你这人太奸猾了,不过我喜欢,对我的胃口。”朱万化听明白后顿时对李焕拍手称赞道,只是这称赞人的方法有点异于常人。
“多谢朱公子夸奖。”李焕听到朱万化的夸奖后立即躬身谢道。
“我说了我们是兄弟是朋友,叫朱公子见外了,我排行老二,以后叫我一声朱二哥就行了。”朱万化此时的语气明显与刚才有所不同,算是接纳了李焕这个人了。
朱二哥?朱哥?猪哥?
李焕琢磨了一下这称谓顿时有些无语,以后还是叫一声二哥算了。
“这法子我回去会和老爷子商量商量,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让老爷子下个公文,由你带兵督查,凡是私自运粮进来的人都视为走私,你可以随意处置。”不得不说这官二代的脑子还是灵泛,李焕这么一点拨,立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他老子朱大典的权力来背书。
当然朱万化敢说这事问题不大,那是他知道在喜欢捞银子这方面,他老子朱大典比他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对于能提出如此绝妙想法的李焕,朱万化也不亏待,一个清查的差事足够让李焕吃得盆满钵满了。
“多谢二哥栽培。”李焕一听赶紧谢道。
“咱们是朋友是兄弟,说谢字就见外了,自罚一杯。”朱万化举起酒杯后交代道。
“这罚我认,这酒我喝。”李焕毫不介意,一扬脖子干了一杯。
“好,接着奏乐,接着舞。”朱万化兴致上来了,对着底下的乐师舞姬吩咐道。
一时间屋内是玉臂翻飞花颤摇,眼含秋波媚香客,琴音方罢掌声起,满座佳朋齐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