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九突兀地笑了笑:“也许这就是当家主母的难处吧,三姐姐若不使出点雷霆手段,那帮子家奴恐怕就会像小莫管家一样,蹬鼻子上脸,不把雅悦轩放在眼里。”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小姐。”秋月连忙附和,顺势往下说。
“再说了,三小姐这样治家,把刁蛮任性的四小姐都给吓得震住不闯祸了,这是一件挺好的事嘛!”
两人牵强附会,陆卿九也勉强接受了这番说辞,只是心中隐约间还有几分莫名的担忧,挥之不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让陆卿九产生了疑惑。
寒钰蓉此次对自己之前做过的坏事供认不讳,但却独独否认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陆卿九在罪奴所时,遭遇的第一次刺杀,第二是在贾母药材里下毒。
陆卿九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寒钰蓉独独不认这两件事,难道这两件事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隐藏在暗处推波助澜的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必定就在侯府!此人不仅手段毒辣心思缜密、还吃人不吐骨头,善于伪装,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
陆卿九现在总觉得,有一双冒着幽光如饿狼一般的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陆卿九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在屋内扫了一圈,发现南方越还没回来,不禁问了句。
秋月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话打趣道:“那个木呆子呀,自从上次如见了胡家大小姐一次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三天两头的找借口往胡府跑。这不,借着去送枣子的机会,一去不复返咯!”
“哦?”陆卿九低头笑了笑。
胡家大小姐胡言她见过,不仅长得温婉端庄、聪慧绝伦,还有颗八面玲珑的心,做起生意来杀伐果断。
她身上有一种现代职场女强人的独特气质,也许就是这种与其他大家闺秀与众不同的气质,让木头呆子南方越一见倾心二见痴心的原因。
吕芙做完糕点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恰好听见这句话,也跟着说笑。
“小姐小姐,要不这次等南方哥哥回来,我们吓他一下,就说他不专心办差事,要扣他的俸禄如何!”
“阿越为人耿直,他自知这段时间自己没有专心办差,就算我真扣了他俸禄,估计他也不会因此而烦恼,说不定还十分赞同我这样做呢。”陆卿九摸着下巴分析道。
秋月哈哈一笑:“小姐有所不知,南方越虽然不在乎,可南母在乎得紧!上次南方越包了东篱院两个月的家务事,被南母知道后唠叨了半个月。”
“还有上上次,南方哥哥陪胡烁逛街后大出血的事,被南母足足念叨了一个月呢!”吕芙继续爆料。
陆卿九惊讶不已:“老人家这么能记事这么有精气神叨这些的吗?”
秋月和吕芙顿时点头如捣蒜。
吕芙八卦道:“南方哥哥的母亲,是个事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