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衫在稔时屿的指导下清了清嗓子,学着姐夫林慕安的声音,羞赧而轻柔地唤了声:“舒舒。”
云舒的眉毛微不可闻地动了动,这一点细微的末节没能逃过陆卿九的眼睛:“有效果,快!继续叫!”
司马青衫不再迟疑,继续用羞赧轻柔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云舒耳旁轻唤,声声沁入人心。
云舒的眉头轻微蹙起,像是不断地在辨认这个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的声音,到底是谁?
随着司马青衫一遍遍呼喊,云舒自然放置在床榻上的右手中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像是费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能慢慢撑开疲倦不堪的眼皮。
视线慢慢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微有点熟悉的面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慕,慕哥哥……?”云舒干涩的嗓音艰难发音。
司马青衫一怔,姐姐醒过来了!
毕竟昨天司马青衫的心智才只有十岁,今天撑死了也就十一岁,见姐姐幽幽转醒,他竟一下子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陆卿九冷静沉稳的声音及时在他耳边响起:“不要停!继续引导云舒说话,直到她的全部意识都恢复为止。她现在的情况类似于在自己的梦境中,你是唯一一个闯入她梦境中的人,所能看到和听到的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拜托了!”
闻言,司马青衫明白姐姐现在的处境依旧十分危险。
他丝毫不敢懈怠,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时,云舒却深情款款的嗓音,软软地问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问题。
“慕哥哥,还记得那年中秋你我相遇时,你戴着这个面具同我说的第一句话么。”
陆卿九直接呆住了,众人也都愣在了原地。这个问题何止简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可问题在于,现在深陷梦境中的云舒已经把司马青衫当成了林慕安。
若司马青衫这个问题回答错误,云舒很有可能会在梦境中误以为林慕安已不再心悦于她,而肝肠寸断放弃求生欲。
陆卿九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详细说与众人听,秦幽若摸着下巴:“这么说,就是一定要答对云舒的所有问题,否则情况会比先前还要糟糕。”
“没错。”陆卿九赞许地看向幽若。
众人因此陷入了苦恼,因为没有人知道云舒和林慕安相识的过程,就连云舒以前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
靠瞎蒙且只有一次机会,这简直……太难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稔时屿按照以往撩妹的经验,半开玩笑地幽幽地来了句:“这位小姐的面具好生特别呀。”
司马青衫被姐姐逼问得心里发怵,当听见这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重复了一遍。
云舒睁大眼,怔怔地望向司马青衫!
糟了!
众人心中叫苦不迭,看云舒的反应救知道这个回答肯定是错得离谱!
稔时屿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自己的乌鸦嘴。
天地良心啊,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