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另一个阿蒂拉
“阿蒂拉？”
立香认真的看向刚刚出现的阿蒂拉，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阿蒂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阿蒂拉真的有两个，只不过相比自己身边偶尔流露出一些情绪的阿蒂拉，刚刚出现的阿蒂拉看起来更加冷酷无情，并且身上还冒着黑气。
“如果你真的理解了这一点的话，就应该在他出现在荒野的瞬间干掉他，而不是把他带到这里来，说了一大堆没有意义的话，起码你应该在干掉斯忒诺之后马上干掉他，但你却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所以我才为此现身。”
冒着黑气的阿蒂拉说道。
“人类最后的御主呀，不要在意，她的确是我，但又不完全是我，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阿蒂拉想了想说道。
“是呀，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立香缓缓地开口道。尤其是立香最大的疑惑——一开始碰到的阿蒂拉与实际上的阿蒂拉差别过大的问题。在看见那个冒着黑气冷冰冰的阿蒂拉时立香就明白了。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从被雷夫召唤到现在拼死攻击罗马城，这段时间那个冷酷无情的阿蒂拉应该是你吧，冒着黑气的阿蒂拉，不，应该称呼你为破坏本能阿蒂拉吗？破坏本能的化身啊。”
立香这么称呼对方。
毕竟从者的精神空间里面反映着从者的记忆，既然如此身为破坏大王，更身为曾经几乎毁灭星球文明的白色巨人赛法卢应该表现出强烈的破坏性。
但自己一开始碰到的阿蒂拉却并不是这样，甚至有时候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女人，实在是过于反常了。可是如果阿蒂拉因为某种原因被分为了两部分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自己眼前冒着黑气的阿蒂拉，应该是由阿蒂拉破坏的本能构成的，至于自己一开始碰到的阿蒂拉，则是除去破坏本能后的剩余部分组成的阿蒂拉。
“不错，我就是破坏本能的化身，在我作为破坏的化身纵横战场时，尤其是我获得了从者身份后，我的内心出现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妨碍了我破坏一切，所以便从我的身上赶走了。
原本我觉得只要把那些无关的杂念滚出这个山洞就行了，没想到因为之前的战斗，我设下的层层精神防护基本上被破坏，让你有了进入这里的机会，还被我的杂念率先找到了。
你真的很有能力，人类最后的御主，这些杂念被我赶出山洞之后，因为本身只是一些杂乱的念头，所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只能在昏暗的荒野上面徘徊，偶尔神神叨叨，但因为碰到了你，我的这些杂念不仅想法更加强烈了，甚至还把你带到这里来挑衅我。
我的杂念呀，如果你身上真的还有一点破坏大王阿蒂拉的影子，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赛法卢的自觉，就马上砍掉他，而不是挡在我的面前保护他。”
破坏本能阿蒂拉声音仍然冷冰冰的。
“不要叫我赛法卢！我也不想做什么破坏大王，如果有的选，我一定不会选择再做战士！”
阿蒂拉露出了明显愤怒的情绪，但声音之中仍然有一丝动摇，或者说正是因为动摇，阿蒂拉才会通过愤怒的出声来掩盖这一点。
“破坏本能阿蒂拉应该在我来到那片昏暗的荒野时就知道了，可是哪怕到现在了，她都没有出手攻击我，而是在试图劝阿蒂拉干掉我。
除了因为阿蒂拉挡在她的面前之外，恐怕还因为她掌握着这个身体的控制权，现在的她正在突破重重阻拦，全力摧毁罗马城。
这种情况下如果在精神空间内部再进行战斗，会对外界摧毁罗马城的战斗产生严重的干扰，既然如此想要对外界产生最好的支援，办法就是让阿蒂拉与破坏本能阿蒂拉打起来。
目前突破口在于阿蒂拉，阿蒂拉有着自己的想法，但因为一直没有与别人交流的机会，无法确认定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去寻求别人的认同，所以她才会把自己内心想法告诉我。
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完完全全的认同她，给她反抗破坏本能阿蒂拉的勇气，只有这样才能达成我的目的。”
立香内心这么分析着，然后对着保护自己的阿蒂拉开口。
“阿蒂拉，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很像一个人类哦，不，现在的你就是一个人类！”
“你说什么？”
阿蒂拉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向立香。
“我是说现在的你就是一个人类。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不喜欢曾经几乎毁灭世界的那个身份与名字。
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除了破坏以外的想法，所以你才想用这双带来破坏的手，去慈祥地爱一些东西，去拥抱那些东西。
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想认同地上的一切，不去破坏，获得感情，成为一个女人。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想去读书、唱歌、做饭。
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会去喜欢上一个不仅可爱而且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埃策尔。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会讨厌那样昏暗的荒野，更讨厌自己孤身一人位于荒野。
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才会陷入迷茫，进而去寻找答案，以至于在明知道我是敌人的情况下仍然和我说了这么多，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因为你是一个人类，所以这个过程中你才会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而且有些表情还挺可爱的。”
立香斩钉截铁的开口。
“我...我...”
阿蒂拉脸色微红，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可笑，那些不过是杂念而已，这些只能证明你是由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构成的，应该尽快舍弃。而且不管是现在准备摧毁罗马城进而导致人理崩溃的破坏大王阿蒂拉。
还是曾经几乎毁灭这个星球的赛法卢，都是人类的天敌，你该不会指望从你的敌人那里得到认同与肯定吧。”
破坏本能阿蒂拉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