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
沈棠枝却顾不得这些,暧昧的姿势对她形成了一种绝对压制,动弹不得,有劲没处使。
鼻尖触感冰凉。
男人俯身靠近她的脸,两人中间仅隔了一副面具,深黑的眼眸直视过来……
侧面看,就像在接吻。
沈棠枝怔了怔。
她脑后还垫着他的手。
距离太近,空气都变得稀薄。
这样炽热的眼神,除了他,还会有谁?
早该想到的。
风皇与她素不相识,何必一改往日冷漠,打斗时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自己这个瓷娃娃。
按他的风格,换作别人,光是扯落他腰带这一项,就够风皇虐杀对手千百次了。
少女莫名发愣。
温清让眉头又拧,压下的火气窜了回去,没认出我就算了,她心真大,竟然还在陌生男人怀里神游天外?
分开一段时间,棠棠变心了。
上方的目光有如实质,沈棠枝渐渐回神,没管他,低头去看捏在手心的内衬衣角,眨了眨眼,然后撩起来。
腹部一凉,温清让恼怒,满眼控诉的盯着沈棠枝,但人家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这。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清楚她长而密的睫毛,眼皮薄薄的,瞧着乖到不行。
极具欺骗性的长相。
男人的腰腹白皙如雪,像是完美无瑕的羊脂玉,姣好的人鱼线舒展下来,延伸到清晰的肌肉里。
艺术品!
沈棠枝眼中迸发出亮光,嘴角抑制不住上翘,那小表情,仿佛见到了一笔金闪闪的巨款。
她似乎注意到什么,眸底光亮骤然熄灭。
没有纹身。
这咋可能,他不是温清让?
沈棠枝蹙眉,下意识的将双手贴上那块璞玉,胡乱摸索,试图摸出一层掩盖纹身的贴纸。
很可惜,啥也没摸着。
正当沈棠枝目露沮丧,男人腰腹偏左侧的位置,慢慢浮现起零散的深蓝色,组合在一起,凝出像花却又不是花的图案。
瑰丽神秘。
纹身出来了,基本可以判定风皇就是温清让。
好家伙,藏的挺深。
沈棠枝的杏眸微微敛起,身份得到确认,她恃宠而骄,愈发肆无忌惮。
在岚城的时候,她虽然也对温清让的身材垂涎三尺,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互相都不熟悉,又要维护救命恩人的良好形象,只能趁他睡着了偷摸两下。
嗯,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温清让忍无可忍,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擂台上。
垫在她脑后那只手抽回来,指尖轻捏着沈棠枝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棠枝沉浸于美色中,唇角挂着花痴笑,不假思索的随意答了句:“风皇嘛,小爷知道的,斯哈斯哈……”
她的右手作为漏网之鱼,说话的间隙正忙着宠幸。
“沈棠枝!”
温清让嗓音低沉,咬着牙,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伸手擒住腰间细腕,掌心温度莫名发烫。
沈棠枝疑惑抬眸。
她的体温无论四季,都比正常人低,因而对包裹着手腕的暖热格外敏感。
温清让略微低头,薄唇凑到少女耳边,低哑的声音警告味很浓,“棠棠,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面具挡着,分明没有呼吸喷洒过来,沈棠枝仍然能感觉到耳垂逐渐发热。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跟玩偶似的,之前是不能动,现在是不敢动,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下子就乖了。
内心懊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