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你让我去当牛郎？”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酒店套房里，顾川听着李四的建议，腾的一声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张三李四见状一笑，旋即讪讪的解释道。
“顾总，您听我说。”
“不是真的让您去当牛郎，只是假装一下，进去打探打探消息。”
刚刚，顾川已经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跟他们讲述了一遍。
经过两人的复盘，最终，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因为上杉家族主营的产业有三大模块。
一块是文物倒卖，一块是餐饮，一块是风俗业。
文物倒卖倒是跟他们此次的任务相关，可很难混进去。
至于餐饮...
倒是可以进去当个服务员，但却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唯有最后这个风俗产业，可以从中进行平衡。
据他们所知，上杉家族的一些贵妇人，是很喜欢去牛郎店的。
尤其是一些外貌出众，新晋的牛郎，每次都要先经她们的手。
而且不止是上杉家族，樱花国的很多贵妇，都很喜欢去牛郎店。
尤其是那些早年丧夫的...
寡妇。
在那里，他们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所有快乐。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所有创伤都能得到抚慰。
喝美了，聊嗨了，打探点消息不是易如反掌吗？
当然，考虑到顾川不懂樱花语的原因，所以...
他们也很贴心的为顾川准备了耳机式翻译器。（这东西哪年出的我也不知道，大家就不要纠结有没有了。）
只是这翻译器的精确程度有些偏差，但日常对话却是不成问题。
这是周一龙特地为顾川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只不过之前有他们在身边，顾川用不到。
但如今，顾川要去打探消息，自然需要用到这东西。
尽管两人说的头头是道，但顾川依旧打死不从。
这要是让馨姐知道了，让小挂件知道了，让乐瑶知道了，让学姐知道了...
让家乡的父老乡亲知道了，他这老脸该往哪放？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顾川瞪着眼前的张三李四道。
两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旋即脸上都是露出几抹无奈。
“我们也想啊，奈何...”
“建模不行。”
“就算我们想去，人家也不要。”
李四接过话茬，“而且，之前经过牛郎店的时候您也看到了。”
“那些在外面揽客的，不都是些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吗？”
“我们这样的进去，怕是能把人给吓跑咯。”
就凭顾川吃顿饭就能被不少姑娘要电话的长相，要去面试牛郎，百分百能成功。
没准，还能混个牛郎店的头牌。
毕竟，就顾川这品相，哪怕放在整个牛郎界也是少有。
就像很多拍片的女优一样，长得漂亮的，简直就是造福社会大众。
顾川这样品相的去当牛郎，也是造福那些贵妇了。
顾川听到这话，沉默了。
心中，开始了纠结，脑海中，发生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行，我要是去当牛郎，不得让那些娘们给我霍霍死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顾川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张三见状，对身旁的李四使了个眼色。
李四见状，便是耐心对顾川解释道。
“顾总，这牛郎啊，不像您想的那样，是做皮肉生意的。”
顾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旋即便是想起了《龙族》中，路明非，楚子航，凯撒去当牛郎的桥段。
书中，好像的确没说，牛郎是做皮肉生意的。
而是扮演‘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开导那些在感情方面有过创伤的姑娘。
但...
都说了那踏马是小说，能信吗？
李四又道，“牛郎啊，分为‘素牛郎’跟‘肉牛郎’。”
“顾名思义，‘素牛郎’就是陪人聊天，陪人喝酒，但不卖身。”
“就跟电影里经常演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花魁一样。”
“而‘肉牛郎’，自然就是卖身的牛郎了。”
“一般只有长得特别帅的牛郎，才有资格当‘素牛郎’。”
“单纯的凭借口活...咳咳，口才，疗愈那些受伤的姑娘，就能赚取不菲的佣金。”
“而‘肉牛郎’，相貌一般都不是特别出众，所以，才只能用卖身来抚慰人心。”
顾川听着李四的一番描述，忍不住斜着眼睛看他。
“忽悠。”
“接着忽悠。”
“这踏马是你现编的吧？”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牛郎还分‘素牛郎’跟‘肉牛郎’的。”
还踏马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李四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指着身旁的张三道。
“顾总要是不信，您问他。”
莫名被戳，张三有些愣神，接着，讪讪一笑，点着头道。
“对啊顾总，牛郎的确分‘素牛郎’跟‘肉牛郎’。”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顾川脑袋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仔细盯着两人。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张三李四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就没办法了。”
“我们能想到的，能打探到消息的，只有这一条路。”
顾川点了根烟，旋即对两人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
“你们回去睡觉吧。”
张三李四见状，相互看了一眼，旋即无奈的耸了耸肩，便是起身回了房间。
顾川抽着烟，看着面前桌子上那张局势图，喃喃自语。
“当牛郎...”
越想越烦，顾川直接抓起桌上的那张纸，揉搓成一团。
然后猛地站起身，发泄式的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擦，牛郎？”
“狗都不...”
......
“干！”
“干的就是牛郎！”
翌日清晨，顾川掐了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对面，吃着早餐的张三跟李四听到顾川这突然激动的言语，都是吓了一趔趄。
接着，纷纷抬头，一脸诧异的看向他。
不是，顾总昨天不是还一脸坚决，说打死都不当牛郎吗？
怎么这就过了一个晚上，就突然转变想法了呢？
“顾总...”
“您真的想好了？”
张三将手里的寿司塞进嘴里，抬头看着顾川问道。
顾川深深地抽了口烟，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神情忧郁。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完，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谁不想衣食无忧，贪图享乐？”
“可臣妾做不到啊！”
“毕竟，这世上，总要有人负重前行。”
张三跟李四看着顾川那副多愁善感的抽象模样，面面相觑。
旋即两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对着顾川夸赞道。
“顾总大气！”
可紧接着，顾川就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泄露了消息...”
“哼哼。”
顾川眼睛瞪的溜圆，呲着牙，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张三李四见状，连连摇头，保证道。
“顾总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的。”
顾川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不等他高兴，忽然见对面那间屋子的房门被拉开了。
接着，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四个脑袋...
四五个脑袋从门后露了出来，一脸笑容的盯着顾川。
异口同声的保证道。
“顾总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顾川见状，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然后...
哐当一声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