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知道,朱仙镇有着太多的秘密,也凝聚恩师所有的心血,不容有任何闪失。
当下回道:“恩师尽管放心,我会尽快把开封府的府兵调过来,守卫朱仙镇。”
三日之后,三十万大军开拔,赵楠率陆战队、火器营全员随军出战,十六门红衣大炮尾随。
赵楠当然是想磨砺一下穆桂英和杨排风二位女将,战场,才是将军的荣耀。
昼夜行军。
大军进入神仙山停下驻扎,辽国的主力就在十几里外的曲阳城,神仙山是恒山的主峰。
赵楠拿出恒山地图,比对敌我两边的地形,这里峡谷幽深,两岸峭壁险峻,是连接塞外与中原之间的天险要冲。
曲阳城,有一条通天河经过城门,易守难攻。
赵楠吩咐火器营驻扎在一条小溪旁,背靠大山,安全无虞,造饭洗漱也极为方便。
旁边不远处的陡峭山崖上,三层楼阁的寺庙依山而建,殿阁高低错落有致,相互间有栈道飞架相连,让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着名的悬空寺。
傍晚,帅帐来人,通知赵楠前往议事。
赵楠马上来到帅帐,人员早已到齐。潘帅稳坐将军椅,不满的批评道:
“赵楠,军中第一次议事,你就姗姗来迟,看在你第一次参军的份上,饶过你,下次军法从事,决不轻饶!”
赵楠并为言语,只是行礼毕,侧立一旁。
潘帅瞪了他一眼,又斜视了一下众将,“斥候来报,萧天佐欺我军长途跋涉,粮草不足,欲截断后路,令我坐以待毙,诸位可有良策?”
“禀大帅,末将认为攻破曲阳城,辽寇的诡计自然化解。”左将军钱绍道。
“攻城一旦久攻不下,我们会受到前后夹击。”右将军柴铎吃过辽寇的苦头,心有余悸,“还是大军后撤突围为上。”
“此战不宜久拖,否则对我大军不利。”潘帅冷眼瞅着赵楠,“明日一早擂鼓攻城,赵楠的人马打头阵,切记,许胜不许败!”
赵楠回到营帐,穆桂英、杨排风和火器营副将暴风、管家贾如等人早已在帐中等候。
“明早攻城第一阵,由我们出战,”赵楠面色严肃,“杨排风叫阵,火器营警戒。”
“明日一战,一定要打出大宋的威风。”
众人听令,分头下去布置作战计划。只有暴风和贾如留了下来。
“恩师,为何要城门叫阵?”暴风不解地问,“咱们的红衣大炮分分钟就攻破城门,叫阵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力气?”
暴风是寇准推荐的同窗学友,他身材挺拔,体型匀称,健壮的体魄里却透着一股难得的诗意气质。
作为统领火器营的副手,暴风自然知道许多秘密,也是赵楠为数不多的心腹爱将之一。
暴风也随寇准的叫法,称为恩师。
“我早知你有此一问。”赵楠笑了笑,“原因很简单,陆战队需要磨砺,火枪火炮也同样需要用实战检验。”赵楠拍了拍暴风的肩膀,“叫阵是一块最好的磨刀石!”
接着,赵楠语重心长的说道:“陆战队和火器营只有过了真刀真枪地杀人这道坎,才能真正成长为铁血军人!”
“我说暴风啊!”管家给赵楠递过来一杯茶,“你就跟着公子用心学吧,公子无所不能,大败辽军只是早晚的事。”管家并不懂打仗,但是他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听公子的准没错!
第二天上午,赵楠的人马全部到达,穆桂英率人在曲阳城城门前排兵布阵。
穆桂英阵前点将,杨排风出战。
杨排风跨马来到城门前叫阵。
“大宋怎么派了一个小娘子叫阵?”萧天佐看到杨排风哈哈大笑,“看来大宋真的没有男人了,叫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来白白送命,可惜了,可惜。”
“大哥,”萧天佑摸着胡须,色眯眯的道,“我亲自出马,给你掳回来,今晚就洞房做小妾如何?”
二人站在城楼上有滋有味得调侃大宋。
杨排风一个女流之辈叫阵,惹恼了敌方一员女将,女将命人放下吊桥,单枪匹马冲出城来。
女将自称黄凤仙,长得相貌极美,身材高挑,一身戎装,风华绝代,倾国倾城,颜值不在穆桂英之下。
赵楠听了思索道,名字耳熟,莫非此人就是和穆桂英大战,因为三皇剑太锋利,穆桂英也未占到便宜的黄凤仙?
不过,赵楠相信,三皇剑再锋利,也绝对干不过铁坊出品的梨花枪,更别提杨排风手中的熟铁棍了,因为有千年后的技术加持。
二人一打照面,互通姓名后,马上战在一起。
倚仗三皇剑的锋利,黄凤仙在以前的战阵中,无往不利,今日遇到杨排风,手中之剑,却似乎沉重许多,厮杀吃力,颇感力不从心。
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谁也未占到便宜。
又大战了几十个回合,黄凤仙力渐不持,想拍马走开,而杨排风虽然未占上风,却死死缠着黄凤仙打斗,让她脱不开身。
穆桂英传令,擂鼓助阵。
随即,穆桂英胯下桃花马,手持梨花枪,驰入阵中,三下两下打掉了黄凤仙的三皇剑,黄凤仙手无寸铁,被杨排风生擒。
城楼上观战的萧天佐和萧天佑,疑惑不已,暗自心惊,战五渣的宋军什么时候出了两位这么能打的女将?
竟然能把我大辽战力和颜值爆表的黄凤仙活捉,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传令,沙里金,沙里银出战,”萧天佐咬牙切齿地说道,“许败不许胜,拖住二位女将,大军分两路从偏门出击合围,一举歼灭宋军。”
沙里金、沙里银奉命出战,一出城就和穆桂英、杨排风战在一起。
说来也巧,沙里银用棍,正好迎合杨排风的烧火棍。
烧火棍由熟铁打造,并非是路边拣一根树枝,把枝杈削去就成了。
上文说过,穆桂英的梨花枪,也是铁牛用钢铁淬火打造的,有后世的技术支撑。
只几个回合,沙里金手里的大刀就被穆桂英的梨花枪斩断。
沙里金登时冷汗直流,章法大乱,穆桂英趁势一刀结果了沙里金的性命。
沙里银见哥哥死于非命,气得哇哇大叫,一根铁棍舞得虎虎生风,一心要取穆桂英的性命,为哥哥报仇。
杨排风哪里肯放,两根铁棍叮铃哐当的发出巨响,旁边的杨树似乎都能到感觉到大地在震颤,杨排风顿感虎口发麻,铁棍沉重。
沙里银使出全身气力,狠命一砸,眼看杨排风抵挡不住。
穆桂英长枪杀到,正中沙里银后背,鲜血直流,沙里银被左右夹击,方寸早已大乱,他无心恋战,卖个破绽,拨马就跑,却被穆桂英催马赶上,一枪刺死于马下。
穆桂英斩杀二将,正欲收兵,忽见城门左右两侧潮水般涌出数千辽兵,穆桂英快马回阵,沉着应对。
暴风已示意火器营警戒,只等赵楠一声令下。
陆战队在穆桂英的旗兵指引下,变换阵型,分两路迎敌。
敌我相遇,瞬间杀声四起。
辽军生猛,陆战队素质过硬,装备精良,刀枪相击,“哐当”一声,辽军将士手里的兵器就齐齐折断。
辽军以为是白日做梦,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手里没了兵器,将士没有兵器,这仗怎么打?
将士没有了兵器,只剩嘴在,于是就破口大骂,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你们宋军不讲武德,良心大大的坏了……
陆战队个个生龙活虎,手提利刃,打杀辽军砍瓜切菜般,如入无人之境。
辽军四处逃窜,相互踩踏,哭爹喊娘,成片倒地死去。
被绳索捆绑的黄凤仙,见自己人毫无还手之力,死状惨不忍睹,血流成河,闭眼幽叹一声:大辽休矣!
萧天佐赶忙传令,收起吊桥,固守城门,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
辽军缩回龟壳,任你叫骂,我就是闭门不出。
萧天佐这是铁了心跟宋军耗上了。
打消耗战,赵楠确实陪不起。
帅帐。
潘帅派斥候打探战况,听闻张南率人叫阵攻城,哈哈大笑道:“真是个书呆子,弓没有一把,箭没有一支,却要攻城,小儿命不久矣!”
“再探!”潘帅嘴上嘲笑不止,心里却被陆战队的战力深深震撼到了,他领军三十万都不敢与辽军正面交锋。
赵楠呢?区区六千人马,不但大杀四方,还敢围城强攻,谁信呢?我反正不信。
夕阳西下,萧天佐萧天佑俩兄弟在城楼上摆了几桌,有荤有素,有酒有肉,四菜八碟地吃着喝着。
辽军有史以来,还没有打过如此窝囊的阵仗,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损兵折将,死伤惨重。
出去打,又打不过。
萧天佐自知无法向萧太后交代,值能装杯气气宋军,万一能气死一个两个,就赚到了。
实在气不死,那就当解闷了,宝宝心里苦啊!
城楼上,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煞是馋人。
红衣大炮早已准备就绪,赵楠和众军一动不动。
穆桂英长枪所向,直指那辽军的疆土;残阳如血,流淌在陆战队的征途;旌旗猎猎,黄沙漫漫,挡不住火器营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