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喵喵被我打扰,一脸不悦地样子:“喵,你走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柳君意没回来?!
正当我急得团团乱转时,突然感到手腕一凉。
只见一条金色的小蛇附在了我的手上后变成了金色的镯子。
我抬起手仔细端详着套在我手上的镯子,暗戳戳地想。
柳君意怎么又变成镯子了?
难不成他又受伤了?
或者是由于昨日变成了那条金色巨蟒耗费了太多灵力?
眼看求助柳君意无望,我厌怏怏地走出了绮柳宅,顺便顺走了一个翠花喵喵早晨做的烧饼。
正当我愁容满面的去找傀灵的踪迹时,眼前突然空降一道身影。
看着面前年少气息十足的男人,我好奇地看了看身旁地林荫大道。
忍不住地想这谢青衫难道每次都在树上住吗??
“你要去哪啊?”
见他先开了口,我有些局促,上一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签订契约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不想再惹柳君意生气。
索性直接回避了他的问题,用略显生硬的语气回答道:“谢青衫,你找到如何解除我们契约的方法了吗?”
见我如此想和他划清界限,谢青衫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然后又有些悲苦的开口:“你就这么想远离我?”
我在心底狂喊,大哥,不是我想远离你,是这个事太离谱了啊!
突然,我手上的镯子一紧,勒的我手腕有些发痛。
我立马心领神会,柳君意这是又在向我发出警告了。
我当即神色一正,看着谢青衫说:“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把你当作好朋友。”
说罢,手上的镯子重新恢复了以前的大小。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见谢青衫苦笑一声:“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到解除契约的办法。”
得到他的保证,我心里也有了一丝底气。
“不过,你到底是要去干嘛?我见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见我不吭声又接着说:“好朋友也是可以互相帮忙的嘛,也不用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吧?”
好吧,他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我。
我踌躇了半刻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谢青衫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便让我将原本束缚傀灵的那根红绳拿出来。
我乖乖照做,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捏,接着一股灵力就飞到了红绳中。
只见那股红绳瞬间迸发出光芒,随即奇迹般地飞到了半空中。
“这红绳上有傀灵的气息,我已经施下了追踪术,我们跟着它就能找到傀灵。”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之前还用类似的方法找到过柳君意。
于是我们二人跟着那根红绳七转八转后,竟到了一处坟地里。
仔细听后还能发现这片坟地里,居然诡异般的传来了一阵唢呐声,接着一张大红色的喜字随着风飘了过来。
我和谢青衫面面相觑。
坟地、唢呐、大红喜字——
在我震惊之余时,谢青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阴婚。”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居然还有人配阴婚啊?
指引我们方向的红绳在这里突然掉落,我捡起了红绳,跟着谢青衫继续向前走去。
唢呐、敲锣声越来越大,冬天的日长比较短,不到六点钟夜幕已经降临了。
我突然觉得身上有些阴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终于在走到一处墓地后,我们发现这里竟有十几号人。
有吹打的鼓匠班子,还有在棺材前焚烧纸扎的。
他们的身旁有两副棺材,用一段系着花的红绸子相连着。
想必这就是阴婚的主角了。
在看到我们突然闯入后,一位面色不善的老媪上前疾言厉色地怒斥我们:“快走开,这不是你们该看的!”
我讪笑一声。
要不是为了抓傀灵,我才不乐意碰上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呢。
谢青衫不动声色地将我挡在身后,沉声道:“该快点离开的是你们。”
老媪一听这话怒气更盛了。
我心想,谢青衫这话也不太占理,毕竟先打扰人家的是我们。
不过下一秒,我和老媪双双被打脸。
只见其中一具棺材突然疯狂地抖动起来,恨不得将地上砸出一个窟窿。
我定睛一瞧,只见那具棺材上方缭绕着阵阵的黑雾,接着一双干枯的手沿着棺材的缝板伸了出来。
我的妈,午夜前化煞这得积累了多少怨气啊。
这些时日,跟在柳君意身边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再见到这样可怖的场面我居然也能沉着应对了。
况且我身边还有青环和谢青衫护着我。
但这儿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个个被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走了,边跑还边喊:“救命啊,诈尸啦!”
此刻眼前飘在半空,全身腐烂干枯的那具女鬼怒目瞋痴,头发也像被雷劈了一般炸了毛的竖立起来,身上还不停地掉下密密麻麻的腐虫,看得我有些不适。
但还好,毕竟之前再恶心的我也见过,如今我这心理素质明显比之前强多了。
我打量那女鬼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那女鬼没有一块好肉的脸上。
这…居然是陈薇薇?
就是王小雪上次被傀灵附身后偷出来的那具尸体。
我心里有些发怵,消失的尸体竟然再次出现,还被配了阴婚。
谢青衫看出了我的顾虑,我将那天的事情告知了他。
他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还有这样的事?这女鬼明显就要化煞了,而且还在午夜之前,应该是有有心之人推波助澜。”
谁心眼这么坏?居然还要助鬼变煞?
然后我木讷的开口:“化煞之后她会变成什么?”
谢青衫凉飕飕的开口:“变成能够杀人的厉鬼。”
我僵了僵身子,想起了那个之前挑衅我的女鬼。
陈薇薇的眼珠诡异地转了几圈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和谢青衫的身上。
接着她身上的嫁衣突然破裂,干瘪的枯尸上密密麻麻的抖落出不少的尸虫,接着那一条条蠕动的虫子在地上开始移动,然后向我们的方向凭空飞起、袭来。
那密密麻麻的尸虫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又发出令人恶寒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