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值可不低。”
宋岩见此，吃惊不已。
他本来对于画就有一定的研究，所以能够一眼知道这幅画最近的拍价。
“多高？”卓舒小声问。
宋岩比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万？”卓舒想着，这也不贵啊。
“三千万。”
宋岩瞅了一眼她，眼里满是嫌弃，显然没想到卓舒这么没出息。
三百万连现在俞行攸手里的这一幅画都不够，既然想换，肯定用价格更高的啊！
俞行攸目光淡然地看着那幅画，似乎好像没有听到宋岩所说的三千万。
但她心里其实早就翻涌。
什么东西值三千万啊！
“怎么样，顾总？”袁金杰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看着顾暮苍。
他能看出来，顾暮苍并不是一定要这画，当然，顾暮苍肯定也不是缺钱的主。
至于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给个台阶，他如今给了足够的诚意。
如果顾暮苍还不肯答应，那就是顾暮苍不识抬举了。
然而顾暮苍眼皮都没抬一下，“抱歉，这画，不换。”
“你是不是疯了！”
袁金杰还没说话，胡翔先冲了出来，他此刻已经没有了神智，满脑子都是俞行攸手上那幅画。
胡翔准备上前硬抢，袁金杰看出来了，不仅不阻止，还笑呵呵地对着顾暮苍，“顾总，您也看出来了，胡老板真的很喜欢这画。
“您反正不缺这一幅，倒不如，就换了。”
袁金杰笑眯眯的，老狐狸模样，卓舒看的不舒服。
她上前，“你们这画展，太没规矩了吧，既然还能卖出去再换，您这不合法吧？”
袁金杰目光放在卓舒身上，“您是？”
“我叫卓舒，宋氏事务所的律师。”卓舒递上自己的名片。
袁金杰示意身边的人收下，眼底划过一点厌恶，他最讨厌的就是跟这种文绉绉的人打交道。
“卓小姐，您也看出来了，胡翔先生实在喜欢，而且我可没有帮忙的意思，只不过，在我的地盘，我来讲个合罢了。”
袁金杰说着，给旁边人使了一个眼神。
接着，不给卓舒说话的机会，胡翔便开始朝着俞行攸手上的画冲去。
然而还没冲到面前，就被俞行攸给一脚踢飞。
“袁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暮苍不悦。
袁金杰摆摆手，“这，我也管不着啊。”
他言语之间，脸上，都挂着挑衅。
俞行攸转头，门口被两个壮汉把持住，看来，今天是不给画，不准出门了。
“顾总，我们以后还要继续打交道，没必要闹的太难看。”
袁金杰威胁道。
顾暮苍皱眉，“袁先生似乎对自己很自信？”
“你什么意思？”
袁金杰总感觉顾暮苍这话怪怪的。
下一瞬，四个人便朝着四个方向跑去，咔嚓一顿，袁金杰的手下，全部被撂倒在了地上。
袁金杰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们你们！”
“袁先生，我们呢，现在也懒得跟您废话。”
俞行攸上前，“杜惊年，您应该认识吧？把他的地址给我们，还有，这个人，你见没见过？”
她拿出杜惊雷的照片。
袁金杰眼中闪过慌乱，“什么杜惊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们不想换，那你们就走吧。”
“呵。”卓舒冷笑了一声，“请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刚刚不是很厉害？
“你不认识？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她说着，对着俞行攸手上的画虚空一抓，接着，一个长相丑陋的魂魄出现。
袁金杰看到这突然出现的魂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下一瞬，就被卓舒给拍醒了。
袁金杰艰难的睁开眼，又对上魂魄的脸，两眼一翻，又要晕，但是这一次，俞行攸肯定不能让他晕。
然后……袁金杰就被强制睁开眼，和丑陋的魂魄面对面。
“呜呜呜，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杜惊年，但是你照片上那个人，之前来过！
“我把监控给你们看，你们想怎么找都行，你们把它收了好不好，好不好？”
袁金杰祈求道。
现在屋子里他的手下早被放倒，本来还挺行的胡翔，早就在魂魄出来的时候就吓晕了。
“监控我们要看，你该交代的，也要交代。”
俞行攸冷冷道。
她对着卓舒挥了挥手，卓舒和宋岩去查监控。
俞行攸和顾暮苍则是继续逼问袁金杰。
袁金杰被问的都要哭出来了，特别是丑陋魂魄时不时的还呲一下牙。
“我之前看过，你们特定的那几件画作里面，都有邪灵，老实交代，是谁让你拍卖的？”
袁金杰懵逼了一瞬，然后便想了起来，“你说这个，我就知道了！
“你说那个杜惊年，我是真的没有见过，那些画作，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带过来的。
“他每次过来，都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把这些画，想办法卖给他想要卖的对象。”
袁金杰哭诉道：“我就是赚个辛苦钱，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这时，卓舒和宋岩回来了，他们拷贝了一份下来，用手机播放到杜惊雷出现的地方。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他来买了什么吗？”
俞行攸将手机给袁金杰看。
袁金杰抬头，点点头，“我记得他，他年纪大，又不是豪门当家人，我没见过，又不买画作，所以我对他印象还挺深。
“你们问他干嘛？他就是杜惊年？”
袁金杰问道。
俞行攸见此，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多余的，只问道：“那个人给你的名单呢？”
袁金杰一愣，转瞬想起来，这是问画作给的特定人的名单。
“没……没有。”
袁金杰哆哆嗦嗦道。
俞行攸扬起手，袁金杰哭诉，“是真的没有啊！他们让我记住了以后，就把东西烧了。”
“那你写出来。”
卓舒找了一张纸。
袁金杰一边写，一边想，很快就写满了一张纸。
“喏，就是这些。”
袁金杰停下笔。
俞行攸拿起来看了看，朝着卓舒点了点头。
袁金杰见此，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您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我绝对都告诉您！”
然而俞行攸却是将东西收起，不留情面道：“七师姐，报警，这里有人卖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