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易祁瑶很是心虚。却还是嘴硬道，“少来骗我。”
“当真不信？”莫千青挑挑眉梢，问她。
易祁瑶坚决地点点头。
莫千青从容不迫地掏出手机，点开一段文件。
“阿莫……我难受……”
“……阿莫”
“十七，我在。”
“阿莫，你快哄哄我……哄哄我就不难受了。”
娇滴滴的、还带着颤音，易祁瑶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的声音。
想也不想就去夺莫千青手里的手机，可莫千青早有防备，易祁瑶扑了个空。
莫千青很是得意，“十七，这次……你信了吧。”
“我……”她眼珠子乱转，含糊其辞道，“我生病就这样，换了旁人，我一样……”
“一样什么？嗯？”
他笑的肆意而又嚣张，然而眸中透露出隐隐的压迫感。
易祁瑶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又有些羞恼，被子里的脚没忍住踢了他一下，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十七，乖……”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易祁瑶总觉得有几分调情的意味。
她颇为不自在地动动脚踝，半嘟着嘴道：“阿莫，你放开……我疼。”
许是她此刻粉嫩的耳朵，取悦了莫千青，他很是配合地松开了。
“易爷爷下午来电话了。”
这下，易祁瑶连粥都不喝了，定定地瞧着他，“阿莫，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莫千青帮她揩掉嘴边的米粒，“爷爷只是告诉你一声，事情有眉目了。”
一下子，易祁瑶变得很沉静。
“可是，可是和……唐，唐祺南有关？”
她没敢去看莫千青的眼睛。
“不是。”莫千青斩钉截铁地说。“是，夏岚。”
此时此刻，易祁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明天，明天易爷爷会让人把资料送过来。”
“十七你……先养好身体吧！”莫千青站起身，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阿莫，”她叫他，喉咙依旧有些干涩，隐隐地有些疼。“你……经历过吗？”她抬起下巴，仰望着他，试图从莫千青身上找到答案。
“十七你指的是什么呢？”他眉眼温柔，手掌轻抚她的发。
“如果，你指的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莫千青双眼看着窗外，然而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一点。似乎是在看着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个兄弟，两个人很投缘……感情自然深厚，几乎是形影不离。”
“然后呢？”
“然后……”莫千青的表情倏地就变了，俊美的一张脸透着森冷的清白之色，诡异非常。“然后……有一天，他带着我朋友去了酒吧，你猜怎么了？”莫千青忽然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然而他的笑意让人阵阵发冷。
“阿莫，我……”易祁瑶想说自己不想听了，可莫千青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地盯过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后来，酒吧爆炸了……”
易祁瑶：“……”
“那个人……没有选择救我朋友。”
“十七，在取舍的那一刻，他选择了别人……让我朋友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