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哈哈哈哈。”
夏岚被她笑得心惊，忍不住问道，“你，你笑什么？”
李璐站在台阶上，比夏岚矮了许多。“夏岚，我和你就像现在这样。我一直都是仰视你的，我们又怎么会是朋友？”
夏岚：“……”
*
第二天
易祁瑶收到消息，李璐出庭了，并且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看着穿上橙色囚服李璐，易祁瑶觉得心凉。
“十七，你，想去看她？”莫千青见她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心不在焉。问道。
“嗯。”她点点头，“阿莫。你说，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能有多坏？”
莫千青：“……和，李璐有关？”他眉毛一扬，问。
“是啊，”易祁瑶看着莫千青此时柔和的侧脸，微微一笑。“夏岚当年只不过给了她一块糖，就让李璐心心念念这么些年……”
“或许，对她老说，并不只是一颗糖。”
“十七，我陪你去看她吧！”
*
少管所
冰冷、压抑
易祁瑶隔着玻璃坐在李璐对面，打量她。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李璐整个人就苍老不少。
短短的头发，宽大的囚服，整个人很是萎靡。
“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李璐没正眼瞧易祁瑶，从鼻子里闷哼一声，嘲讽地笑了。
易祁瑶别过耳前的发丝，面容平静，还是李璐初见模样。
“你有什么值得我笑话的。还是说……你希望坐在这儿的人，是她。”
李璐抿着嘴唇，没说话。可易祁瑶觉得她不高兴了。
“李璐，”易祁瑶眼神诚恳地瞧着她，“我今天来，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什么故事？我和她的？”李璐咧着嘴笑，易祁瑶依稀见到那个恣意的少女。
“是。你明知道你完全可以拖她下水，可你，没有。”
“易祁瑶。”这是第一次李璐正儿八经的叫她。“我只想给自己保留点美好的回忆。”，李璐闭上眼，“生活太苦了，我总要给自己找点甜头。”
易祁瑶：“……”
“你想听，我就说说吧！一个人，很孤单的。”她瞟了一眼旁边的莫千青，“能不能给我根烟抽。”
莫千青犹豫一会儿，才把烟掏给她。“都给你了。”
“我父母是为了彼此的生意才结婚的，然后，才有了我。”，李璐把香烟点燃，缓缓放入口中，“你知道不，我以前不叫李璐，叫李瑷。知道为什么吗？”李璐问易祁瑶。
易祁瑶避开李璐的眼睛，说，“知道。因为父母之间，没有爱。”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折在你手上，认了！”
“不。李璐，你自己没放过自己罢了。”易祁瑶看着她说，没忽略李璐的表情。
“李璐，你实在是太寂寞了。”
李璐捏着香烟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平复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小时候，真的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有爸爸妈妈接送，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去游乐园……”
李璐陷入回忆中，“可我每天都是和一堆玩具熊在一起，吃饭也是自己一个人，始终都只有我自己。你知道吗？那所房子，安静的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