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看来，我还得感谢一下唐祺南呢！”
“是呀！”易祁瑶回答，“说真的，当时，我是怕的。”易祁瑶苦涩一笑，“那时满腹心事，无暇顾及其他，倒是让他人钻了空子。看我一个女孩走夜路就打起我的主意。”
“可我的十七，明明也很厉害。”莫千青把玩着她的耳垂。
“阿莫，那只是在你面前。我不想我的阿莫受伤，一丝一毫都不行。”易祁瑶严肃又认真地说。
莫千青：“！”
“阿莫，你不知道，那时我怕极了。我怕……”易祁瑶紧紧攥着手指，睫毛颤抖着。
开学前半个月的那个晚上，直到现在都很清晰。
黑的夜，暗的灯，逼仄的小巷，不怀好意的男生，猥琐的笑声。
很清晰地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
一瞬间好似时光交错，自己有自己回到那天——无助的自己。
*
“你们，想干什么？”易祁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才能判断，甚至解救自己。
然而内心，不是不怕的。却无人可依靠。
“干什么？！”逆着光，易祁瑶看不清对面人的样貌，易祁瑶也避免和那几人有目光接触。
“还能干什么？没钱花了，想找人借几个钱花花，你看行不行？”说得倒是好商量，态度确是逼迫的。
“好，可我身上的钱不多。”易祁瑶爽快地掏出钱包，被对面的人手疾眼快地抢过去。
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那人粗看了一眼，拿着钞票轻打在自己的手心，眼睛却瞟着易祁瑶。
“这钱……”那人和自己的同伙对视一眼，琢磨道，“少是不少，可是吧——”
一听到这儿，易祁瑶的心都凉了。她大半张脸藏在领口里，生怕这些人起了歹心，可……
“可是我们哥几个人不少，你这些钱，只怕不够分。”那人递给身旁的人一个眼神，示意。
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捉住易祁瑶的胳膊。“这样的话，少不得你受受罪，多替哥几个要点钱！”
“你们——放开我！”
一瞬间，易祁瑶慌了。
“我可以给我家人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钱，但是……”
那人打断她的的话，颇不耐烦。“你以为我们傻啊啊！给你家长打电话，他们不就报案了嘛！那老子还赚个屁！”
就在易祁瑶想着这下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个黑影窜出来，长腿一扫就把攥着自己手腕的人踢翻。
“卧槽！”
易祁瑶：“！”
黑发，黑曜石般的眼睛，偶尔漫不经心地笑。
这是一个好看得过分的少年。
然后在易祁瑶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一个侧踢就解决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
“警察巡逻的时候，也敢闹？！”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易祁瑶呆愣着，看着长身玉立的少年，有些语塞。“……谢，谢谢。”
莫千青那两脚踢得不轻，何况他说得没错，警察确实在巡逻。
“不必。”两个字冷淡又疏离。
然后转身潇洒地走了。
刚刚的动静不小，那俩人倒下去的时候带倒了不少东西，稀里哗啦地，还没等爬起来，警察已经过来了。
“怎么回事？”
“我要报警！他们抢钱！”易祁瑶指着一人说，那人手里还攥着那几张红票子。
警察扫了几眼，踢踢那俩人。“走吧，陪我们喝喝茶去！”
然后，直到在KTV那天，易祁瑶才再次遇到莫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