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化作原型坐在山头神伤,山下是夏皇的营地,红豆因为白槿训斥了她闷闷不乐的,这时下起了雨,红豆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雨水敲打着皮毛,渐渐的雨下大了,红豆站起来抖动着身体水滴四溅,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去,想要找一处躲雨的地方,随即偷偷钻入一个营帐,却不想这正是李猊儿的营帐,李猊儿自然感觉到了红豆的存在,于是打量着红豆。
红豆也没想到这营帐有人,起初在山上观察时,这是个空帐篷,自己失神间,居然没有察觉到进了人,两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这时赵梁走了进来,红豆连忙躲起来,赵梁走进来对李猊儿说到:“九州的诸侯王都到齐了,你随我去护卫皇主!”
李猊儿跟着赵梁走了,临走时拿起自己行装中的一件衣服,悄悄盖在红豆身上,红豆原以为少不了恶战一番,没想到这李猊儿却并未点破她的存在,还给她盖了件衣服,看来这狮面妖修是个好人。
红豆缩在衣服里沉沉的睡去,她不想去见祁一刀,总觉得祁一刀在图她些什么,心思重的很,那人也说了九州的诸侯王都已经到了,她在这附近躲着也算有个照应。
许重山和三位大王来到任城已经浑身湿透,青州大王咒骂着:“这鬼天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等到我等刚刚行军下起雨来。”
雍州大王轻描淡写的说到:“这任城也算你青州边境,你青州常年多雨,你应当心里有数的。”
青州大王觉得雍州王在暗讽他,当下声音提了八度,“雍州王你这是何意?”
雍州大王反常的回应着“我何意?本王何意与你何干?怎么青州王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两人争吵起来,营帐外青、雍两洲兵士都放下手中筑营工具对峙起来,怕下一刻自家大王就会下令厮杀,其他州的斥候耳目也飞快跑回去传递着消息,许重山刚要上去劝阻,祁一刀却拦住他,许重山不解,祁一刀小声说到:“此事有诈!”
于此同时刚回营的夏皇也听到了消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有趣,有趣,本皇倒想去看看这两州能不能掐起来。”
一旁的随臣劝谏到:“主上应当去制止他二人,怎能抱着看戏的心态去!当下诸侯会盟在即,不可儿戏!”
夏皇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一脸厌恶的说到:“你虽然是我父遗臣,不代表我不能杀你!本皇想做什么轮不到你多嘴!滚到一边去,碍眼的东西!”
大臣还要说话,赵梁已经到了,对李猊儿吩咐到:“李猊儿,把他扔到一边去,别碍皇主的眼!”
李猊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他现在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世人眼中,于是顺从的上前去拉那名大臣,那大臣见到李猊儿,非但不害怕,反而出口怒骂:“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主上难道要和这等妖物为伴不成?”
夏皇闻言皱眉,李猊儿也生起一股子火,自己当年就是因为邻舍的另类眼光,才逃到了山里,这大臣此举无疑是刺痛了李猊儿的心,李猊儿手掌发力,一掌将其拍飞,头朝地摔在地上,死了!
李猊儿出手后才醒悟,自己本就不是滥杀之辈,一时生气,出手重了些,却忘记了这人只是肉体凡胎,本是想教训下他出言不逊,却失手杀人了,此时他双手颤抖,略微抬头瞟了眼夏皇,不知这位九州共主会怎么处置自己。
夏皇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本皇早就看这老东西不爽了,不过仗着自己是遗臣,天天摆着臭架子,李猊儿你杀了他,倒给我省去许多麻烦,该赏!来人!赐李猊儿石玉金丝甲,半只烤牛,官封少保!”
赵梁连忙捅了李猊儿一下,小声提醒道:“还不快谢恩!”
李猊儿一时之间陷入恍惚,行礼谢恩,却不知恍惚的是失手杀人,还是天降皇恩!
夏皇继续说到:“你等可瞧见了,这老东西可不是本皇杀的!别到时候回族里胡说八道,若是回去让我知道了什么?哼!别怪本皇不留情面,该赏赏,该罚罚!”
夏皇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到还在发呆的李猊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李猊儿,你在本皇身边,好好做本皇的人,亏待不了你的!还没吃饭吧?回去把肉吃了!”
说罢,夏皇率人去找许重山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