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里,最温柔的地方就是家,多少个梦里出现的就是家。
小时候总以为受伤了回家就好,长大了,家还是家,日复一日的陪着自己长大,一次又一次的梦里,有花,有土地的香气,还有桂花树上那一方清澈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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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和洛琴音朋友圈爆炸了,她们两个同时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消息的来源是某房地产网站,一纸意向,她们这个巷子所在的地方被挂上了回迁的名字。
洛琴音仔细看了一下负责的地产公司,居然是东方公司旗下的地产。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动用这么多资源和资金来让她的家不复存在,是不是代价大了一点,或许这只是她高估自己,又或许这只是一种市场行为,她想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生活的地方要重建,她都有些失落。
直到她们被告知补偿方案的时候,洛琴音知道,原来这真的是针对她们的。
其他邻居的方案都是适中的,只有她家有一大堆问题,最后只能回迁到两居室的小房子里,洛瑾自然头疼,她家本来自带院子,她还想过段时间把咖啡店再开起来,若是这样,岂不是断了她的生意。
洛琴音听了一些冠冕堂皇不是理由的理由,自然知道有猫腻。
可是,凌君,你恨我到了这种地步吗?让我们无家可归,断了我的事业,还要断掉我们的生活来源?
洛琴音看了看天空,原来人在绝望的时候,真的会放空,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没有记忆,只是在看云卷云舒。
筱彬彬赶过来的时候,洛琴音和洛瑾都皱着眉。
“妈的,东方姐弟还真不是人。”
明峰和陈爱琳过来的时候,洛瑾在院子里看着她的桂花树,这个时间显然桂花树有点光秃秃,但是,所有的一切陪了她这么多年,仅有的营生,他们也要剥夺,倒真是不给她留后路。
明峰看着这光景,不禁在心里疑『惑』,筱彬彬也是满面愁容,那筱孳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他是最先通知了筱孳的。
陈爱琳比较气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院子里开骂。
洛琴音站在门口看陈爱琳愤愤不平,稍微没那么激动了,洛琴音才走过去。
“pandora,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明显是冲着你们来的。”
“就是知道是冲着我来的,我才冷静。不然我该怎么样?撒泼打滚?”
“他们也欺人太甚了。”
“不这样,哪里体现的出来他们是东方姐弟呢?”
“你要还击。”
“怎么还击?以卵击石?”
“任由他们欺负?”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洛琴音现在的状态让明峰担心,她丝毫没有去赢得凌君的念头,虽然筱彬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照着洛琴音现在的心绪,怕是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爱的能力,偏偏是凌君,明峰也是一身的力气没地方帮忙。
筱彬彬听了一会儿,拳头一直握着,该死的东方凌君,真是疯了。
出了洛琴音家的门,筱彬彬直奔东方凌君的办公室。
有明峰带路,筱彬彬所到之处自然畅行无阻。
凌君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之后,黑暗中窗户前面的人影动了一下,突然的一瞬间,灯开了,凌君以为这么晚来他这里的会是明峰,但没想到是筱彬彬。
“怎么?又想来英雄救美?”
筱彬彬没说话,冲着他走过去就是一胳膊肘,凌君应激的挡了一下,瞬间也愤怒爆棚,结果当然是互不相让,脸红脖子粗,拳头来说话,最后就是两个人都挂彩了。
明峰进来的时候,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互相瞧着不顺眼,但看目前的情况,谁也没占着优势。
“你们俩是不是荷尔蒙分泌的太旺盛了?我想让你们俩谈谈,怎么打起来了?”
“和这种混账有什么好谈的!”
“瞧瞧他这种急于救美的态度,不像是来谈判,倒是像挑衅。”
“你不该受到挑衅吗?”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赶紧都给我去医院”
筱彬彬从地上站起来,藐视凌君。
“你他妈真是有神经病,把自己最爱的女人往绝路上『逼』。”
“你不知道吗?她们也曾经把我和我的家人『逼』上了绝路。”
“你这意思你是受害人?”
“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这一切是琴音造成的吗?造成这所有一切的人是你老爸,东方权!”
“闭嘴。”
“怎么了?这是真相,对不对?真正对不起你们的人从头至尾都是东方权,要不是他自私就不会伤害到你妈,造成今天你们姐弟魔鬼脾气的一直都是你爸!”
“不许你提东方权。”
“你所坚持的,不敢提的,才是魔鬼!东方凌君,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你再敢伤害琴音,我见一次打一次!”
筱彬彬走的时候,凌君还坐在地上,明峰上来扶他的时候,他勉强的站起来。
“怎么?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跆拳道黑带吗?是不是把力气都用在脑子上了?胳膊腿都没劲儿了?”
“我故意让他的。”
“你让筱彬彬?”
“这样多少他能出点气。”
“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到底要干嘛?”
“没事,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个大头鬼,赶紧去医院吧。”
“我会去的。”
明峰看凌君的样子,医院是没戏了,好在是皮外伤,只能找个自己认识的医生来东方公司帮他包扎了。
“得了,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凌君把着安全带睡着了,睡相暖萌,明明是阳光的大男孩,一天到晚故作深沉,如果他一直明媚下去该多好,可是,凌君啊凌君,你为什么非要把琴音网深渊里面推呢?一点余地都不留。黑漆漆的深渊,你不替琴音感到绝望和害怕吗?难道你真的是他们嘴里的魔鬼吗?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
明峰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哲理家了,想也想不通,只能先把他送回家,或许这一架能让他清醒点,明明是爱人非要变成仇人,当真是要相爱相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