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夕提出的约法三章,在李成和白小雨的耳朵中,无异于是蛮横无理的要求。
不等张阮清回答,白小雨就抢着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在旁边看着就是想窃取阮清的哥的劳动成果,怎能这么卑鄙无耻!”
沈月夕呵呵一笑:“窃取你们的劳动成果?你们能有什么劳动成果,我是看在大家是一个集体的份上才宽容大量,如果你们的想法自私自利的话,当我没有说过。”
说罢她转向张阮清,淡淡的说道:“张阮清,你可想清楚了,错过这次机会,你只能向司徒薇申请设备,至于司徒薇愿不愿意买好设备,就看你的运气了。”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回到实验室。
赵云文也像狗腿子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抢着给沈月夕开门。
沈月夕一走,剩下几个人当即就炸开了。
首当其冲的是白小雨,她几次拒绝沈月夕的要求,不只是她看不惯沈月夕的所作所为,而是沈月夕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原以为张阮清也会这样觉得,不想张阮清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沈月夕,不相当于打她的脸么?
所以白小雨十分生气,她总算看清楚了,利益面前谁都一样,或许张阮清为了能尽早做出药物,跟沈月夕有什么利益交换也不一定。
自己真傻,当初为什么就傻乎乎的全部信任张阮清,还对他有了朦胧的好感呢?
轻哼一声,白小雨一甩头发,离开了走廊。
李成看了眼白小雨,又看了看张阮清,见到张阮清没有去追的意思,不由得唉叹以一声,摇摇头追上去。
这会就剩下张阮清和刘彻了。
刘彻虽然为人老实,岂能看不出沈月夕的意思。
他提醒道:“阮清,沈月夕的设备好是好,但东西总归是人家的,不如我替你向司徒薇申请一下,最快三天之内就能收到。”
张阮清笑了笑,他知道刘彻是一番好心:“刘哥,其中的风险我知道,向沈月夕借设备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认为沈月夕说的没错,咱们是一个团队,有时候不应该计较太多。”
既然张阮清这样说,刘彻也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如果沈月夕也像他这么单纯的话,没准药物研制工作已经进入尾声。
不过张阮清也有他的道理,即便是向司徒薇申报,顶峰集团也不一定答应添置实验设备,现在的设备已经不错了,加之四个顶尖的天才,过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点起色,而顶峰集团投入的资金却不少。
企业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存在,没有一个企业愿意做慈善,张阮清每个月都能领到两万多的工资,其他人拿到的肯定更多,加上设备费用,场地费用,每一天的投入没有五六万不可能。
连张阮清自己都觉得,继续支持他们搞下去,就是个无底洞。
沈月夕的办公室里面,赵云文掩上门,一脸焦急的对沈月夕说道:“不是,大小姐,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将实验室借给那小子,很大几率可以成功啊!”
“这件事轮不着你操心。”沈月夕看也没看他一眼,“我发现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先是进门不敲门,现在还对我的决定指指点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换个组长。”
“大小姐对不起,我这就出去,马上!”
赵云文连忙退出实验室,关上门之后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要不是老子看在你背景的份上,早就把你上了,得瑟什么?”
他内心也十分讨厌沈月夕,然而为了上位,站沈月夕那边是胜算最大的,这口气不得不吞下。
刚抬起头,他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张阮清,气不打一出来。
就是因为这个晦气的家伙,自己才会在沈月夕面前挨骂,如果他像其他两人那样搞不出什么名堂,沈月夕也不会心烦气躁,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站住,这里是沈大小姐的地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赵云文堵在张阮清前面。
既然大小姐不知道其中风险,那就让他代为防范好了,反正他早就看张阮清不顺眼,巴不得他尽早回家。
张阮清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狐假虎威的人,屁点本事没有在那里作威作福,自以为是。
不过他也不想节外生枝,而是耐着性子说道:“赵哥,我是向沈月夕借实验室的。”
“谁说要借给你了,回去,这里不欢迎你!”赵云文却是不由分说的说道。
张阮清一愣,刚才沈月夕不是还说借的吗,怎么才过了几分钟就翻脸了。
“赵哥,我会遵守约法三章,你让我跟沈月夕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走,还有,沈月夕也是你叫的?叫大小姐!”赵云文大手一挥,活脱脱像这里的男主人。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赵云文的举动让张阮清忍无可忍,都说狗随主人,沈月夕的脾气那么臭,结果还有个更臭的跟班。
张阮清的语气硬气了几分,他说道:“凭什么不让我跟沈月夕谈,你是她什么人,我不管她什么背景,在这里只是我的同事!”
赵云文没想到张阮清还敢回嘴,一把将袖子挽起来:“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告诉你,我是大小姐的全权代理人,不让你进去不让你进去。”
张阮清呵呵一笑:“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他没有察觉到,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了变。
“你可以试试,看我答应不答应?”赵云文捏的拳头咔咔作响。
他的体型比张阮清大不少,属于又高又壮的类型,所以才敢用武力威胁张阮清。
张阮清掂量了一下,他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赵云文,但心头的火气又咽不下去,一股倔劲迫使着他往前走。
“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张阮清不把他放在眼里,赵云文也火了,他挥起拳头,不由分说的就往张阮清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