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崇贵副局长的无理斥责,张阮清非常生气。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徐艳荣副院长的丈夫白崇贵,但是他也能感到对方那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恶意。
于是张阮清说道:
“这位领导,人命关天,这患者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和不可逆转的伤害,都这种时候了,还摆什么资历!
请你们赶紧让开,保持空气畅通。患者我来治疗,出了事情我来负责!
别在这里唧唧歪歪影响我治疗,否则的话出了事情你担得起责任吗!”
“你!”白崇贵副局长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然而张阮清的话让他无力反驳。
张阮清尝试了几个手法,都没办法把鸡蛋清丛气管里逼出来,于是他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墙边有一个消毒柜,消毒柜里面是消毒好的碗筷刀叉。于是张阮清猛的窜了起来,直奔那消毒柜,打开了柜门丛里面取出一把餐刀,然后径直朝袁老冲了过来。
紧接着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张阮清竟然直接把餐刀插进了袁老的脖子。
现场的人吓的惊声尖叫起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差点昏了过去。
张阮清小心的握住刀柄,把已经插进了袁老脖子的餐刀横向一拉,只听丛袁老脖子那里,传来一阵泄气的声音“嗤……”
袁老那原本快要憋炸了的胸膛顿时收缩了下去,肺里的废气丛脖子上的伤口排出身体,新鲜的空气丛伤口里进入。
袁老子胸膛起伏着,贪婪的吸收着新鲜的空气。
过了一会儿,袁老眼珠子动了两下,终于醒了过来。
“呃,哎呀,憋死我了……”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张阮清刚才用的是气管切开术。
张阮清赶紧说道:
“老人家,请你躺在地上不要乱动,不要说话,你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还要维持你的气管通畅。”
正常的气管切开手术,在气管切开之后需要用一个管状的物体插进患者的气管以维持气管的畅通。
而张阮清是用刀子插进去的,人的伤口肌肉是会收缩的,所以为了维持气管的畅通,张阮清只能用手不断的调整手中餐刀的位置,来维持这个切口。
可这也不是一个办法,毕竟伤口那里还是有少量血液一旦进入气管形成的血栓那可就不好了。
张阮清抬起头,朝围观的众人喊道:
“快去给我找一个干净的吸管!要干净的!”
众人一听,赶紧分头去寻找。好在这里是餐厅,吸管有的是。很快有人拿来一大把各式各样的吸管。
张阮清丛中挑了一个差不多的,一下子就把吸管丛袁老脖子上的伤口里插了进去,然后拔出了餐刀。
到了这个时候,张阮清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整个餐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刚才张阮清的这一手气管切开手术,绝对是神乎其技。虽然在现场有不少是外科的医生,可是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如果给他们一把手术刀的话,他们也许能够做到,可是张阮清拿的是一把餐刀。
餐刀的顶端并不是尖锐的,而是一个圆弧,并不是非常锋利。想用这个东西切开皮肤和气管,必须出手稳准狠。出手轻了,刀尖就很难切开皮肤,而出手太重了,很有可能就切断患者的气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而张阮清的这一刀,恰好切破了皮肤和气管的一端,并用刀身在气管上维持了一个小口,使得空气能够丛这个小口里进出,最终使得患者坚持到吸管被送进来,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这得有多么扎实的基本功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才能做到啊。
论坛组织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驱散了围观的人群,餐厅里的秩序这才恢复过来。
五分钟以后,龙湖国际疗养中心的医护人员才带着医药箱赶过来。张阮清帮忙用专用的导气管代替了这个吸管,然后医护人员这才把袁老送上担架,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张阮清站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准备继续去吃早餐。这个时候,一个胖胖的领导走了过来。
“小同志,太感谢你了,你的医术非常高明,处置非常得当,我在这里代表京都市卫生局向你表示感谢。
我是局长丛连科,不知你怎么称呼,你是哪个医院的?”
张阮清一看,不敢怠慢,这大领导可得罪不起,于是赶紧回答道:
“没什么,作为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刚才情况紧急,言语中得罪了各位领导,还请你们多担待。
我是三一三医院临床外科的医生,我叫张阮清。”
丛连科局长一听,思索了片刻问道:
“三一三医院,沉寂了好多年啊。对了,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李进忠的。那个家伙的医术可是非常高明。要不是他在那里撑着,估计三一三医院的三甲帽子都该摘了。”
张阮清也没想到领导竟然对于李主任印象这么深。于是他回答道:
“是的,领导您说的没错,李进忠主任是我们医院的。说起来他教了我很多东西,算是我的老师呢。”
丛局长连连点头:好啊,就应该这样,薪火相传。小张啊,你今天可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要知道一旦袁老今天没有抢救过来,咱们这个活动,恐怕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个责任恐怕谁都承担不起。”
“丛局长,袁老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今天这里这么多医生,我相信有能力救治好袁老的医生有的是,只是他们反应没我快罢了。”
丛局长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
“上周,《京都时报》上面有一个叫张阮清的医生做了一个有关儿科疾病的专访。那个专访影响很大,而且已经被全国的媒体甚至国家级别的媒体进行转载。
你和那个张阮清是同一个人吗?你不是外科医生吗,怎么对儿科也这么有研究?”
张阮清回答道:
“那个专访确实是我做的,我非常爱看书,各个学科的医学着作我都喜欢看,而且喜欢琢磨。
做那个东西我并没有多想,让同行们见笑了。”
丛局长笑道:“行了小子,我记住你了,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一旁的白崇贵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没办法,张阮清已经在领导心里挂号了,以后想要收拾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