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进包间便迎面走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正准备行礼,却突然看见在弋欧宁身旁的九歌。神情瞬间激动起来:“郡主?太好了,郡主您终于醒来了。”
九歌被春花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本想直接将她推开,却又看她如今这般模样,若是真将她推开了不知道会不会惹她伤心,无奈只能斜眼瞟向弋欧宁找他求救。
弋欧宁见状忍不住一笑,没办法,他的月儿如今这般模样可爱至极,他实在是忍不住啊。
本是笑得开心,却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冷气息,只见九歌那无辜的眼神如今已变得凌厉。弋欧宁见状只觉得背心发凉,忍不住一个颤抖,不知道若是真惹了月儿他会受到如何惩罚。思及此,他赶忙收了笑容,假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走上前分开两人:“月儿虽然醒来,但是却失了忆,如今是记不得你的。”
春花放开九歌,有些疑惑:“失忆?怎么会失忆呢?”
“她头部伤口太重,这才导致失忆。”
春花闻言,愤懑地握起了拳头:“郡主受了如此重的伤,真是恨不得将那些东西千刀万剐。”
只见弋欧宁神色一暗,冷哼一声:“哼!就算是将他们碎尸万段也不能泄恨。”
“可是······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吗?”
闻言,弋欧宁原本的怒气消失了大半,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鹰楼花费了如此多的力量,却仍旧没有发现他们一丝踪迹。似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春花闻言有些担忧:“没找到那些人,只怕他们还会对郡主下杀手。”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不如将风雨雷电他们调回来?那些地方的生意已经打好了根基,我再调些其他人过去也是可以的。”
弋欧宁点头:“你说的不错,那就将那十二人都调回来吧,如今月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是。”
“嗯,对了,我们准备吃清汤的火锅,月儿的口味你也知道,看着上菜吧。”
“春花明白。”
待春花走远,九歌赶忙拉着弋欧宁坐下:“你刚刚说老乡是什么意思?”
“老乡?自然是你来自哪里我便来自哪里了。”
“也就是说,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九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他真是来自现代。那他会不会就是那个骑电动车的人呢?思及此,她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吗?”
闻言弋欧宁一顿,眼神莫名地闪了闪。月儿忘记过去是好事,那事对她来说是劫。看她时常心痛的模样已然不忍,又如何能让她再想起那些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忘了。”
看他似乎不愿意多说,或许那些是不愿提起的痛,九歌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一想到弋欧宁也来自现代,如此便与他更亲近了些。
心中莫名起了些柔软,抬手为他倒了杯茶水,开口问道:“你初来这里时会不会不适应?”
弋欧宁望着那玉手递过来的茶杯轻笑:“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有你在身旁,这种感觉便淡了。”
九歌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弋欧宁对上官月如此好,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有一个来自相同地方的人出现,自然而然地便会生出亲近感。有句歌词不就是这样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像如今自己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根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但是弋欧宁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很自然地便会选择相信他。
不一会儿春花便架起了锅炉,准备了菜肴,向两人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窗外渐渐飘起了雪花,弋欧宁起身合上窗户,走近火炉生起炭火。
“冷吗?”
九歌摇了摇头,搂紧了身上的斗篷:“这斗篷很是暖和。”
“对了,说道斗篷,前些日子我为你定制了一件红色的斗篷,保暖也是极好的。待会儿吃了东西顺便去一下布庄吧。”
九歌闻言双眼一亮:“红色的斗篷?”天知道她最喜欢红色。
“不错,前些日子去谈生意,那老板刚好才从凤岳回来,说是得了一匹火云锦。火云锦是凤岳宫中才有的布料,以其艳丽的红色出名。我看那料子委实上乘,比平常的红色衣料更美,便想着为你做件斗篷。”
九歌欣喜,赶忙拿起筷子往锅里伸去:“那我们快些吃吧。”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那斗篷了。
弋欧宁见状宠溺一笑:“火锅就是要吃慢些才有味道,哪能像吃平常饭菜那般?”
九歌噘嘴:“我不就是想要早点去拿了斗篷吗?”
弋欧宁有些无奈:“那衣服在布庄里还能跑了不成?”
“可是这如今天都已经黑了,若是再烫完火锅岂不又要很久?若是那布庄打烊关门了怎么办?”
“放心,那布庄对谁打烊也不会对你打烊!”
九歌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疑惑地偏着脑袋看向弋欧宁:“为什么?”
“因为你是这尤国唯一一个与公主身份不相上下的郡主。”
“如此看来,我的身份倒是挺尊贵?”
“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九歌来了兴趣:“说说看。”
“你是尤国的郡主,是护国夫人的女儿,名满天下的战神墨王爷是你的哥哥。太后对你宠爱,陛下也将你视作亲妹。“
说到这,弋欧宁抿了抿嘴唇,心中打起了算盘——先从月儿下手,让她误以为皇帝关心她不过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多多少少可以绊住南宫雨一些。就算是不能完全将他解决,那也算是让自己舒心了一些不是?
他越想越得意,竟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待到他反应过来时赶忙正了身形,假咳一声继续开口:”那古将军维护你,鹰楼的主子也为你马首是瞻。算不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九歌闻言眉头一挑,放下筷子撑着脸望着弋欧宁打趣道:“那你呢?整天跟在我身后,是不是为了沾沾光?”
只见弋欧宁望着九歌,慢慢的勾起唇角:“我?自然是最爱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