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意义非同凡响,事态已经扩大,佛修一脉想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目的已经达到,秦玄把普陀寺内宝库洗劫一空便离开了。
而围观的众多修士却已经疯狂。
“依我看啊,佛修一脉跟秦玄十有八九勾结在了一起!”
“没错,要不然秦玄怎么连《红莲业火》这等玄功都会?这可是佛修一脉的顶级玄功啊。”
“我听过这部玄功,非佛法高深之辈不能修炼,可见秦玄在佛道上的造诣极高,说他跟佛修没有关系,谁信?”
“听闻佛修一脉就是秦天帝一手扶持起来的,秦玄又是天帝后裔,勾结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天下要乱了啊!”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有数十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圣都内急速奔走,施展秘法收取死去的黑甲军的魂魄。
由于其行动极为隐秘,加上修士们正在全神贯注的讨论刚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人。
自从大乾帝朝建立起来,就从未发生过这等严重的事件,今日之事犹如飓风般,迅速向整个天下传开了。
兵马司原本被派出去寻找秦玄下落的人马已经回到了驻地,但因为大都督已死新的大都督尚未指派,便由另一位督军临时担任此职。
这位大都督跟当初身死的大应老祖实力不相上下,与秦玄相差甚远。
听到秦玄在梵净圣朝以一己之力灭了总共五位大圣和两万黑甲军后,整日提心吊胆,生怕秦玄会来兵马司把他们也收拾了。
黑甲军大将军李瀚,在听闻此事后大怒,掀翻了中军大帐,整个黑甲军大营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
李瀚把怀远将军、宣德将军、以及伏波将军召集在中军大帐的残檐断壁中,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黑甲军自驻守宙域以来,还从未遭受过如此惨重的损失,这对我们来说乃是巨大的耻辱!”
“反贼秦玄不灭,我黑甲军威严何在?大乾帝朝威严何在?岂不是被天下人嗤笑?!”
先是中郎将因秦玄而死,后是破虏将军被秦玄所杀,如此损兵折将等于是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心中已然是怒火滔天。
破虏将军为人豪爽,宣德将军与他关系极好,当即拱手道:“卑职愿带着精锐人马前去擒拿秦玄,重振我黑甲军雄风!”
怀远将军和伏波将军和破虏将军关系一般,心中其实并不想担起擒拿秦玄的重任。
毕竟他们比破虏将军强不了多少,以秦玄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没有丝毫战胜的信心。
但在李瀚面前,他们还不得不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连忙拱手请命。
“末将愿意率领麾下将士击杀秦玄,为大将军分忧!”
“反贼秦玄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卑职请命帅军缉拿,还请大将军准允!”
李瀚虽然愤怒,但能作为一军将领,也不是鲁莽之辈,强化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诸将听令!”
三人神情肃然,躬身而立看着李瀚。
“尔等四人尽出麾下人马分散各地寻找反贼秦玄踪迹,如有发现切不可轻举妄动,当互相联系兵合一处共同缉,明白?”
“明白!”
三人齐齐大喝一声,心中顿时有了信心。
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没有把握战胜秦玄,但三人兵合一处的话,那么实力便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秦玄断难逃脱。
为了减少普通将士的损失,李瀚又补充道:“秦玄红莲业火极为可怕,普通将士并无大用,他们只可用来寻找秦玄踪迹,切不可让他们送死。”
“遵命!”
三人躬身领命,宣德将军和伏波将军转身就要离去,怀远将军却顿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咱们是不是也可以执行战时条例了?”
“战时条例?”李瀚皱眉有些疑惑。
宣德将军和伏波将军也停下脚步,心念急转猜测怀远将军用意。
怀远将近见李瀚神色,就知道他并没有听说洪域兵马司在洪域执行战时条例的事情,便开始解释。
“大将军,如今不管是秦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好,还是他麾下人马表现出来的实力,都已经足以扰乱整个宙域,已经达到了执行战时条例的条件。”
一旦执行战时条例,我们便能调动整个宙域的力量,让各大圣朝也参与进来,这样才能更快找出反贼踪迹!
说到这里,怀远将军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李瀚神色,见他并未什么不满之色,便又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兵马,粮草资源耗费极大,在战时条例下,我们也好向各大圣朝补给资源不是?”
其实说了那么多,最后这段话才是重点。
能不能抓到秦玄谁都不好说,没准到了最后什么功劳都捞不到,还不如启动战时条例从各大圣朝身上搜刮一下实实在在的好处。
宣德将军和伏波将军心中恍然,知道怀远将军真的的目的,都暗自骂了一声老狐狸,但心中却极为赞同。
李瀚岂能不明白他的用意,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盯着怀远将军,眼中带着冷光。
怀远将军的建议不错,他作为黑甲军大将军,捞好处拿到的肯定也是最多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但他更在意的是黑甲军的军威和自己的前途,对于麾下大将在这等时候惦记着捞好处非常反感。
不过,启动战时条例确实有助于擒拿秦玄,他心中已经答应,但却不能这般轻易首肯。
怀远将军见状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连忙躬身而拜道:“卑职也是为了黑甲军,还请大将军明察!”
见他惶恐不安,李瀚这才点了点头,声音冷漠的道:“战时条例可以启动,但你别忘记了自己职责,缉拿秦玄才是重点。”
“自不敢忘,大将军放心!”怀远将军大声保证道。
“好了,执行军令去吧。”李瀚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三人离去,怀远将军在转身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中颇为不屑。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就不相信你不想捞好处!”